平时吃完饭后云鸠都是只与谢知谕打声招呼就回房间。
所以当云鸠在洗完碗筷离开厨房,发现谢知谕人还坐在餐桌上时,她感到有些纳闷:“不去休息吗?”
谢知谕看向云鸠,摇头:“我不累。”
“行吧。”云鸠颔首,她走至餐桌旁,抽了张纸巾擦手,还不忘打量了一下谢知谕。
谢知谕如今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来是因为没过多接触到藤蔓,所以没太大影响?
“那我先去休息了。”云鸠收回视线,将使用过的纸巾揉成团,精准的抛入角落的垃圾桶内。
云鸠才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谢知谕温和的声音:“今天辛苦云小姐了。”
“小事。”云鸠在拐角处停下,瞅了他一眼,礼貌性嘱咐道:“早点休息,不舒服就去医院。”
想了想,云鸠又补充了一句:“嗯,你要是自己走不了,喊我也行。”
虽然她不耐烦照顾人,但好歹也给她做了那么多天的菜。
器械坏了都还要物主送去维修呢,何况名义上的‘家人’生病了呢?
……
“我没有不舒服。”
谢知谕在说“不舒服”三个字时语气重了些。
“行。”云鸠没太在意,随意应了声后就往房间走。
“云小姐……”
听到谢知谕又在身后喊,云鸠不耐烦了,她扭头看了眼对方:“有话快说。”
再磨磨唧唧的,云鸠觉得自己耐心要被耗光了。
谢知谕突然起身走到云鸠身边,并在她满脸写着‘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下,抿着唇道:“我洗过澡了。”
云鸠:……?
洗就洗了,关她什么事?
这谢知谕是要成为下一个池诏吗?
云鸠都还没来得及将嫌弃的眼神摆上脸,就被谢知谕拉着手摸上了他的腹肌。
云鸠:……?
“今晚要做吗?”谢知谕这话问完,自己面上先红了几分。
云鸠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委婉提醒:“你前不久还一副要死掉样子。”
云鸠自认自己还没丧心病狂到会对病人有什么欲望。
谢知谕很是认真的给她解释:“关于精神海方面的问题不会影响身体,只有特殊情况下导致竭力才会……”
“停。”
云鸠抬了下手,制住他的喋喋不休,并拒绝:“不做。”
谢知谕:……
他想问既然不做,为什么还要捏他的腹肌。
但看云鸠神情自若的模样,谢知谕又有些语塞,任由她摸了一会才没忍住问:“那云小姐这是在?”
“我好奇。”云鸠理直气壮。
她下手毫无章法,就是纯粹好奇的摸摸。
只是摸摸而已,她又不做什么。
谢知谕将脑袋搭在云鸠肩上,他说话声音有些发闷,但语气正经得仿佛要和人去研究学术:“去房间再好奇。”
云鸠闻言却收回手,将他的脑袋往外推了推:“不去。”
谢知谕顺势抬起头,望着她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失望。
“藤蔓们这几天都有在房间里活动。”
云鸠难得主动解释:“你要是一进去人就倒了怎么办。”这多吓人。
闻言,谢知谕的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他牵起云鸠的手亲了亲:“那去我房间。”
云鸠面无表情。
看她不为所动的模样,谢知谕突然道:“随你玩。”
云鸠:……
她有些纳闷,这人今天发什么情。
但看谢知谕那满含期待的视线,云鸠又觉得——算了,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去你房间。”云鸠捏捏他的耳垂。
……
谢知谕的房间与客房并无不同。
又或者说,整套公寓的装修看起来都是暖色调的,很温馨。
尽管谢知谕自称并不常住,但屋子在装饰方面也不会显得冷清。
云鸠才刚在床上坐下,谢知谕就半弯下腰凑过来要吻她。
“不是说随我玩吗?”
云鸠抬手挡住了他的脸。
下一瞬,她就感觉自己的掌心变得湿漉漉的,有些痒。
谢知谕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在舔舐的同时,还在用犬齿顺着掌心的纹路轻轻刮蹭着。
云鸠:……
“你属狗的吗?”云鸠无语的抽回手。
谢知谕没再乱动,但他很是无辜的表示:“严格意义上来说,狐狸也是犬科。”
云鸠:……
她盯着掌心上的痕迹看了会,一副有点好奇想闻,但又很嫌弃的表情。
最终,云鸠蹙眉扯着谢知谕的衣摆狠狠擦拭自己的掌心,并很是严肃的训斥他:“你该去洗漱。”
两人才吃过饭。
云鸠这个洁癖后知后觉的开始嫌弃起来。
谢知谕有些委屈,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铁盒:“我有吃过这个哦。”
云鸠扯着谢知谕的衣摆给自己擦干净掌心后,脸上仍是微妙的嫌弃表情。
她将手凑近闻了下,确认没有奇怪的味道才放下心。
……
云鸠这才把目光放到谢知谕手中,问:“什么?”
谢知谕刚才正因衣摆被云鸠扯着当抹布使,而不得不弯单膝跪在地上。
他任由云鸠将自己的衣摆往上扯的后果就是——如今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得不成样子。
不过谢知谕也并不在意。
看云鸠终于搭理自己,他语气含糊的答道:“嗯……口腔清新一类的东西。”
说完后,谢知谕拇指稍稍用力,就将两指宽的小铁盒打开了,里面传出了云鸠有些熟悉的气味。
云鸠的注意力被完全转移,她从谢知谕手上拿过那个盒子轻嗅。
——像薄荷,又或者说,比薄荷还要浓郁,而且带了些许青柠的味道。
云鸠正在认真回想熟悉的事物,但谢知谕看着却觉得有些吃味。
他就这么维持着半跪姿势,幽幽道:“喜欢的话直接吃就好了。”
闻那么久做什么?
云鸠:……
她捏起一颗糖丸送入口中,发现仅是轻轻一抿,口中那粒豆子大小的糖丸就化开了。
口中只剩下些许凉丝丝的感觉,已经完全干净清爽起来。
奇怪的新鲜玩意。
……
云鸠抬起头瞅了眼谢知谕:“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看云鸠的注意力又放回自己的身上,谢知谕起身,挨着她在床边坐下,笑着问:“我怎么了?”
云鸠侧过身,捏着谢知谕的下巴,手都没使劲对方就顺从的抬起头。
谢知谕任由云鸠端详自己,望向她的视线里除了些许紧张以外并无任何异常。
——神情也依旧清明。
这让云鸠心中的疑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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