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才盯着曹川看了一阵,才说道:
“干什么了不要紧,关键这不是回来了嘛。”
曹川点头道:“也对。”
酒菜已经上齐,张德才拿起酒壶便给曹川倒上了一杯,道:
“来,兄弟我先敬你,要不怎么说是赔罪酒呢。”
曹川嗯了一声,张德才先端起酒杯道:
“来,兄弟,看在奉天曹大帅的面子上,你别跟哥哥我计较。
汜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兄弟要是有什么生意在汜水做,将来能用到兄弟的就尽管说!干了。”
张德才倒是痛快先干为敬,曹川也只好干了这杯酒。
曹川道:
“张局长,您这这大半夜的截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张德才又倒上一杯酒道:“看你说的,有目的。”
曹川不由警惕起来,张德才继续说道:“兄弟,你这手里头有多少兄弟了?现在发展这么壮大,万一哥哥哪天缺人手,还得倚仗兄弟你不是。”
“哦!”曹川点点头,合着这个老家伙在这等着我呢,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一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认识汜水市的警察局长,以后兄弟们来办事也方便些。
如此二人便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直到两个人的舌头都打了卷儿,二人才慢了下来,曹川看着眼前晃晃悠悠的张德才道:“就说你喝不过我。”
张德才眯着眼睛指着曹川道:“才几杯,你就迷糊了。”
“咱俩睡迷糊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当!”
话才说完曹川一头栽在桌子上。
身后的警察赶紧上来,张德才睁大了眼睛,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厉声喝道:“带走!”
几个警察架着曹川走出酒馆,张德才在身后呸了一声道:
“什么曹大帅,草莽一个,酒里下的什么都尝不出来。”
晌午的天,阴云密布,热得要命,阳光时有时无,偏就有那么一丝阳光从云朵里射了出来,这一丝阳光刚好射中阴暗的监牢里,射在曹川的眼睛上。
曹川睁开眼睛,忙用手挡住这道阳光,但眼睛还是被晃的看不清东西。
突觉太阳穴一阵穿刺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可发现自己的竟然够不着。
原来手上带着个沉重的大手铐,两只手铐被铁链拴着,自己趴在潮湿的土地上,这屋子里的发霉的味道让人瞬间清醒。
“我怎么会在这。”
“啊——”曹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一脚踩在后背上趴在地上,曹川只觉一阵窒息,挣扎着起来,可这只硬底儿的皮鞋踩得结结实实,让他有心无力。
便从身后传来张德才的声音:“还没写好,磨磨唧唧的,”
一个警察回应道:“写好了局长,这就拿过来!”
张德才道:“赶紧的,让曹川曹大帅过过目!”
曹川斜着眼睛看着张德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软骨散,张德才,活腻歪了!”
张德才道:“兄弟!说什么都晚了,就这张纸,递到上头上去,就是你叔叔是奉天曹大帅,他也没喊办法捞你!”
曹川看了看他拿过来的一张纸,上面洋洋洒洒写着曹川的罪证,关键不仅有曹川的名字,还有一个大红手指印。
不用多说,这是张德才趁他昏迷之时印上去的然后又草拟了这些罪证。
曹川呸了一声道:“上头?呵……冯市长吗?”
张德才道:“错,是省里,这么有自信,也不看看这上边写什么?”
曹川道:“你能写什么,不过诬陷我和那些妖怪是一伙的。”
张德才手插兜,脚下没有放松,仍然死死地踩着曹川的后背,手指里夹着雪茄,指着曹川的头道:
“没错,你伙同妖人作怪,诱拐平民百姓上当,伤害无辜性命无数,严重扰乱汜水治安……”
曹川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道:“欲加之罪……为什么这么做?”
张德才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走不出这个监牢,一会儿先把你严刑拷打,把你打个半死,再把你嗓子弄哑了,就算上边来人查,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
曹川讽刺地说道:“这么大费周章,真是有劳你了!”
张德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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