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其中,大长老火鳞子与二长老麻天九都是实权派,各自有着极高的处理权限。

况且杜风凌与杜声谷入门后,靠着杜大福在大乾的权利帮宗门争取了不少好处。

两位长老见他们天资不错,又肯卖力帮宗门办事,平日里也待他们较为亲近。

再加上此事涉及宗门声誉,两位杜家少爷都觉得应该能劝得动他们。

然而,虽然他们第一时间赶回主峰,准备觐见大长老跟二长老。

可火鳞子与麻天九都是大忙人,杜风凌和杜声谷也不是说见就见。

当杜风凌终于好不容易预约到了面见师尊的机会时,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清晨时分,一夜都没合过眼,瞳孔里布满血丝的杜风凌来到了火鳞子的居所,“火鳞宫”。

爽朗的阳光洒落于伏牛峰上那一片片排列有序的房屋外壁,犹如大佛披裟。

火鳞子身为大长老,其居住之所在整座伏牛峰上自然是一等一的水平。

其屋堂间有竹林茂树为隔,每一隔皆自成天地,格局精奇,流露出清静幽深之气。

只不过当杜风凌见到这位身躯干瘦,目光却卓卓有神的白发老者时,谈论的话题却是杀气腾腾。

“你说什么?你的父亲......被四王山的人当街打杀了?”

“火鳞宫”内,坐在蒲团上的火鳞子微微抿了抿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是!”杜风凌跪在地上,不住地朝火鳞子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喊道:

“师尊!请您为弟子做主!请您为弟子做主啊!”

看着在地上不住磕头的杜风凌,火鳞子的神情显然也有些犹豫。

照理来说,内门弟子的父亲被人当街打杀。

这事儿虽不严重,但处理不当却容易丢了脸面。

他身为师尊,理应为弟子出头,同时为宗门找回颜面才对。

但这件事却与“四王山”有关,这让火鳞子一时间也不敢下判断。

从蒲团上起身后,火鳞子将弟子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本长老知道你丧父心切,但此事涉及其他宗门,恐怕得从长计议,你可得有点耐心。”

火鳞子不愧是在管理层混了这么多年的人。

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像是说了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杜风凌听到这么模糊的回复,也知道师尊有忌惮,便咬牙道:

“师尊,打狗还看主人面,弟子就算是您的一条狗,四王山也不能这么不给您面子吧?”

这番说辞是昨天晚上杜声谷教他的,虽然说起来丢脸了点儿,但拿来激将的确效果不错。

就在火鳞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了的时候。

却只见火鳞宫外一阵酒气拂过,一个身影已经飞入了大厅。

火鳞子转头一看,只见来者是个邋遢道士,头发散乱,手上还拎着个酒葫芦。

“......二长老,一大清早就大驾光临,可跟你平时的做派不相匹配啊。”

被火鳞子暗戳戳嘲讽了一句后,二长老麻天九也叹了口气,苦笑道:

“你当我想吗?有这时间去多玩几把骰子或者牌九多好,只可惜不行喽。”

话音刚落,麻天九从袖中掏出一张报纸,随手递了过去。

“看看吧,这是今天早上的《大乾周报》,看看上头写的头版头条。”

“大乾周报?那不是写些时事或者娱乐之类的杂集吗?跟我们有何干......什么!”

火鳞子开始还纳闷这报纸跟巫祈宗有啥关系,谁知拿过来看了一眼,眼睛却猛地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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