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青霜所说,她从小脑子就不太好使,或者说比较憨厚笨拙。

以至于在她娘每次教授诸如算数或者天文地理之类的东西时。

沈青霜总会感觉一脑袋浆糊,听着听着就会忍不住仰头睡去。

成年后,沈小姐也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只能舞刀弄剑,纵横四海去了。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行,她才格外敬重文化人,就像眼前对待姜尘那样。

当姜尘开始作画的时候,沈青霜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着。

此时,他那双骨节凸起的左右手上竟是正同时握着两只画笔。

右手兔毫蟹爪笔,左手羊毫中染笔,一左一右同时开始作画。

一手绘其骨架、取其神髓。

一手染晕上色、画龙点睛。

他的手很巧,巧得就像是漫天飞舞的蜜蜂。

仿佛能在一笔落下的同时蜿蜒出十几种变化。

他的手很稳,稳得别说是同时握持两只画笔。

哪怕握着的是百斤重的金铁也能挥若绣针。

在这双手并用,笔走龙蛇间,那只山猪祸祟便迅速被收入了这小小的一方画纸中。

众所周知,男人在认真工作时的样子是最帅,最能吸引异性的。

而姜尘本就容貌儒雅俊秀,身材挺拔,还自带一股贵胄之气。

当他集中注意力认真绘画时,那种容貌、身姿、气度上的优点全部融为一体。

让沈青霜一下子感觉这小伙子画着画着,仿佛身上都散发出了耀眼的辉光。

唔......呜哇!好厉害,他画画好厉害,而且......好帅气!

这就是专业的画师吗?我还是第一见到,太震撼了!

不知不觉间,沈青霜也双手紧握,双眼圆睁,像是她自己在画似的。

没过多久,随着姜尘这边大笔一挥,这副《祸祟扑街图》也彻底顿笔收工。

仔细看去,画纸上的山猪祸祟正以一种活灵活现的姿态站在地上。

虽然与真正的本体还有一点差距,但无论形体、姿势还是各个细节方面都已经非常神似。

很好,看来我的手的确还没生,画得挺像的。

看了看这幅阔别多年画出来的大作,姜尘点了点头,转头笑道:

“怎么样?我画的还可以吧?”

“可以,太可以了!”

沈青霜从那种震撼感中回过神来,感叹道:

“画得真好,而且你的手很巧,要是练剑想必也大有前途。”

听到这位女剑仙的感叹时,姜尘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

废话,他也想练剑练出点前途来,这不是没灵根么。

没灵根没灵气,光练剑顶什么用?啥也不是。

不过画画只是一个引子,姜尘的目的不在于此。

放下画笔后,姜尘指了指那山猪祸祟的尸身,吩咐道:

“青霜小姐,你能帮我去把那祸祟的灵根与鳞片取下来吗?”

“啊?”沈青霜闻言睁大了眼,疑惑的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呢?那玩意对你作画有何作用?”

“当然有用,你听过‘庖丁解牛’这个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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