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大乾报馆”是如今整个大乾,乃至于整个南华州的娱乐圣地。

在这里有最优秀的作家,最优秀的画师,最优秀的八卦访官和最优秀的生意人。

而将这群能人雅士聚集在一起,每天孜孜不倦地为《大乾周报》添砖加瓦的修书总编,人称不丘夫子。

不丘夫子出身自书香门第之家,家族文学氛围甚是浓厚。

据说他家里起码出过两三百个状元郎,在这大乾也算颇有名望。

平日里的不丘夫子为人还算敦厚,只是每当到了这《大乾周报》的截稿前日,报馆里头却总能听到他的怒吼。

“岂有此理,气煞老夫也!你画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当姜尘走报馆后门楼梯遛了上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从厅馆里头传出的怒吼。

“不......不丘总编,您是觉得我画的插图太过暴露了吗?”

“错!老夫是嫌你不够暴露!连大腿根都没露出来!暴露你奶奶个腿儿啊?老夫是让你画美人图!不是让你画你奶奶的裹脚布!”

噗!听到不丘夫子这番响彻报馆的怒骂时,准备推门进去的姜尘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天被叫过去点名批评的画师估计是新来的,并不知道不丘老头儿的习性。

这位不丘夫子虽然出身自书香门第,但却对春宫图与小刘备文情有独钟。

甚至在年轻时还创作过包括《怜香伴》、《品花宝鉴》、《隔花弄影》等文学大作。

当然,也有人诋毁不丘夫子,说他只知道弄些淫秽的床笫物事,上不得台面。

谁知不丘夫子却坦然自若地回道:“食色性也,有何淫秽?况床笫之事乃繁衍之本,若无此本,人将不人,国将不国,此乃人伦大道也。”

也正因为这份不拘小节,专晓人伦大道的坦荡君子行径,姜尘才将其请来当修书总编。

就在那名新来的画师垂头丧气地捧着原画离开时,姜尘也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陛下前来,不丘夫子连忙一扫脸上的怒气,笑吟吟地起身恭迎道:

“陛下圣安,老夫有失远迎,不成敬意。”

“不客气。”姜尘毫不客气地朝旁边的藤椅上一坐,拿起一把金边骨扇扇了扇,笑道:

“明天要发的报纸内容都准备好了?”

“差不多得了,您请过目。”

姜尘接过那份草拟的报纸原稿看了看,随手将其丢到一旁,摇头道:

“不够劲爆,我这儿有个刚刚发生的超劲爆新闻,你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哦?超劲爆新闻?陛下请讲,老夫洗耳恭听。”

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整件事是自己的安排,姜尘事先并未将计划告知不丘夫子。

因此他也是现在才匆匆赶来报社,将方才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听到那“莽修士横街乱杀人,尊帝王公正严执法”的现实事件后。

不丘夫子立马猛地拍了拍大腿,满眼放光地说道:

“好!好!好!这个好!有戏剧性,有矛盾冲突,还有阶级冲突,老百姓肯定爱看!”

“呵呵,明天的头版头条,来得及登吗?”

“必须来得及!”不丘夫子一拍胸膛,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夫哪怕今晚不回去陪那小妾,也得加班加点把这头版完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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