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属下深深叹了一口气。
……
与此同时,离上京远达数千公里的无名村落。
一名背着药箱的“少女”,正引着一个穿着灰袍的老者走在山路上。
“渔儿啊,你走慢点,走慢点,我这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老者边走边哎哟出声,时不时还捶一捶自己的膝盖腿。
走在前面的“少女”翻了个白眼,转头,“爷爷,你再拖下去,这天色可就完全黑了,到时候别说您这老骨头了,我这小骨头都要被野兽啃了!”
“哎呀,你这浑小子,有这么说话的吗?”老者忿忿不平,却还是诚实地加快了脚步。
而就在这时——
“哎哟!”
齐渔儿被绊了一跤,差点没摔个鼻青脸肿,刚想怒骂谁怎么没道德乱丢垃圾在路上,却没想到定睛一看——
竟然是一个身形狼狈,却面容俊雅的男子。
他身上血迹斑斑,那身做工不凡的白袍也被血迹和泥水染得一片狼藉,墨发披散,双眸紧闭,手上却紧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嘴上也念叨着什么。
哟,这家伙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啊。
齐渔儿心里想着,那双狡黠的眼睛滴溜转了几下,招呼后面的老者:“爷爷 !快过来!这里有个伤者!”
老者一惊,连忙加快脚步,“什么,这里怎么会有伤者?难不成是前几日山洪的幸存者?”
“那谁知道呢?或许是吧。”齐渔儿兴致勃勃地盯着男子手上抓着的东西,意图将它拿出来。
却发现这人抓得死紧,跟宝贝似的,根本就不松手。
“切……”齐渔儿瘪瘪嘴,蹲在一旁用木棍不死心地再扒拉了一下男子的衣服,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财物。
“什么嘛……真的一点油水都没有了?”少女念叨着,一脸不甘心。
赶来的老者听到这话却气笑了,“你小子!医者仁心,不求回报,你倒好,天天想着捞油水!”
老者边唠叨边准备查看地上男子的伤势,“俗话说,医者父母心,要有仁爱之心,要有济天下伤者之心……”
齐渔儿捂住耳朵,“知道了,知道,别唠叨了,你都说了好几次了,你都说不腻吗?!”
“你要是哪次有按照我话里那么做,我能说这么多次吗?”老者边看边吹胡子瞪眼。
“嗯……”齐渔儿心虚撇过脸,不敢说话。
过了半刻。
老者查看完男子的伤势,拍拍手站起,指使一旁闲得踢石头的齐渔儿,“这人伤势不轻,渔儿来把人背着,带人回去。”
少女翻了个白眼,嘴上嘟囔:“天天捡人回去,还好意思说我贪财,我不贪财我们医庐早就垮了好不好。”
“咳咳……渔儿搞快点,天要黑透了。”老者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齐渔儿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回答:“噢。”
说着,就见这穿着衣裙的“少女”,挽起衣袖,露出了比男子还要粗壮的手臂肌肉。
然后轻松地一手拿起药箱,另一手则扛起男子,动作熟练而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吃力的样子。
简直令人惊掉了下巴。
老人却见怪不怪,悠悠地跟在后面。
两人慢慢悠悠地向前方亮着灯的村落走去,时不时还传来一声细小的抱怨。
“啧,裙子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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