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暖暖的,是心中的错觉吗?他心中判断不出时间,似乎只有一瞬,可他感受出千般滋味,喜悦悲凉悔恨惘然,什么都形容不出。

可雨笙确实还在吻着他,江曰午便任时间继续下去,不如就这样过去一辈子,直至海枯石烂,真的不想让她离开。

他的手一触碰到雨笙那细腻温暖的肌肤,心中一颤,摇头说:“你可不能称自己为贱妾,我让你读的书里可没这个,男女早已平等了,今后还需要你监督我,要我不懈前进呢!”

明明坐在他腿上,雨笙却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就是你的正妻啊,这是自谦,自谦懂吗?你可别当真了!”

他却毫不领情,说着说着又看向了题目,像是要结束这次交谈:“不行,不能这么说,不然我就让你真的成为小妾”

“你敢,还反了你了!”她抽出琉璃青绸便要教训江曰午,看他站起来嗖一下跑出门,心一慌跟过去,才发现他躲到了卫生间。

她蹲在门外哈哈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力地拍着门说:“你啊,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也不看看我是谁?”

笑了不知多久,雨笙开启幻域封锁了整栋房子,幻运到卫生间里,见惊慌失措的他打开门跑出去,又一闪挡在他面前。

江曰午见躲不过去,刚伸出手却被她反手抓住,他不敢用力,才发觉根本挣脱不了雨笙的手。这才不再顾虑,双臂把她夹到怀里,又一下子丢到沙发上。

见雨笙披头散发的样子,他又开始笑起来,沙发上的靠枕被丢来。江曰午拿后背抵御着攻击,把桌上的茶杯放在抽屉里,才开始反击,二人便在客厅里打闹起来。

他们玩得精疲力尽,最终同时倒在了雨笙房间里的床上,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雨笙便说要睡觉,江曰午悻悻然走到客厅里,收拾了一下,坐下后刚打开电视,就见她穿着浴衣,眨巴着眼问:“要帮我洗澡吗?”

见他犹豫不决,雨笙笑道:“不打扰你了,今天我很开心呢!谢谢你!”说完跑过来又是一吻。

为她讲完了睡前故事,江曰午才想到还未做完的题目,今晚不得不熬夜了。雨笙的睡颜挽留了他,同样让他心中满怀悲痛,只能无声落泪。

最近读着《大卫?科波菲尔》,他不由得想起书中主角的“小花”,再看着雨笙,更是无限悲伤。

二十岁,区区二十岁啊,为什么就是她的葬礼?那长鸣的丧钟,回绕在教堂穹顶的哀曲?

最最深爱的人儿啊,你不要离我而去,几年之后我可能走进社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你一路陪我走来,为什么看不到因你而有的美好结局?

你的养父陪伴了我的中学,让我度过了那最黑暗的时期,而你的出现终结了那个时期,让我过渡到这黄金年华的开始,可你们何必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呢?

无数辛酸的话语在心中越积越多,似乎一下子涨破了他的胸膛,跌倒在地上,他意识到了最后,仍觉得自己无用,打搅了她的睡眠。惊醒的雨笙看他蜷缩在地上,连忙爬过来施展着不熟练的心肺复苏。

她不停地大喊:“夫君,你怎么了!”

江曰午的胸脯终于有了起伏,声音嘶哑地喊着要水,雨笙便拿着杯跑到饮水机前,一心急居然不知道怎么接水,就要打破饮水桶,才想起这里是凡间。

雨笙回到房间时发现他似乎好些了,一只手伸过来,又无力垂下,心酸地扶他躺到床上。看他捂着心口弓着腰,雨笙紧咬着嘴唇,心中是难言的刺痛。

他摆摆手说:“你和我一起躺吧,我想有你在,我就会安心睡去的”

见她不愿躺下,江曰午微笑着说:“没事,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雨笙关上灯,躺在他怀里,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腰上。

呼,他长舒了口气,头埋在雨笙的头发下,不久后发出象征着满足的鼾声。

雨笙听着耳边的声音难以入眠,他夜里也不太安分,时常把半个身子搁在她身上,好让她在压迫中醒过来。甚至有一阵江曰午低声喊着她的名字,还说着不要走之类的话,让她这一夜都没睡好。

不过,后背上能察觉到,他的心确实跳动地规律有力,雨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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