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这里求到他们肯见我为止。”邬坤一眼神坚定,下定决心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小姐,”扶青欲言又止,但见邬坤一是铁了心了,自知劝不动就没有再劝,“小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堂主,等你回来的。”

她把伞塞到邬坤一手里,淋雨跑回了车上,然后回了黑犁堂。

……

此时的黑犁堂,张清东的人马也已经到了,和胡诠的人在大堂内分庭抗礼,各不相让。

“胡诠啊胡诠,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背着我就来谋害堂主。”张清东慢悠悠开口,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他可是听说了胡诠被宋以惗一把丢进雨里的事儿,庆幸自己晚来了会儿,没有遇上惹不起的宋以惗。

胡诠冷哼一声,骂道:“你跟我还装什么蒜?你不也是来谋反的吗?堂主就在内院的屋里躺着,你敢杀他吗?”

要是能借张清东的手除掉乌浪就好了。这样的话,琼田玉着再怎么追查,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不过,他很好奇,管迁和宋以惗到底有没有在维护乌浪和邬坤一。

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一直都无从下手。

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那你怎么不杀了他?”张清东看穿了胡诠的激将法,“一个将死之人,你还能斗不过他吗?”

“我们在这里争来争去没有什么意思,邬坤一她已经去琼田玉着搬救兵了。”胡诠不紧不慢道,“要是真让她找来了帮手,我们谁都没有机会坐上堂主的位置了。”

“下午你不是亲眼见过禁爷和宋小姐了吗?”张清东依旧不慌不忙地捻着手上的佛珠,“她能不能把人请来,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不然,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坐在这里谈话吗?

“好。”刚刚那些话不过是彼此的试探,胡诠端起茶杯,明目张胆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堂主咽气。之后谁能登上堂主的宝座,那就要看谁的本事大了。”

“好啊。”张清东继续拨捻着佛珠,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他们谁都不敢去试探琼田玉着的意思,所以也就不敢去杀乌浪。

张清东猛然睁开眼睛,开口道:“要是真让她说服了琼田玉着……”

“你最好别这么想!”胡诠没好气道。

……

琼田玉着门外,邬坤一撑伞徘徊,她踮起脚尖朝里面眺望,始终没有再看到一个人影。

天已经黑了很久,突然的一道雷声震得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雨倾泻下来,浇歪了她手上的雨伞。

禁中的排水系统不太好,一下午的大雨过后,地上已经积了脚踝深的水。

邬坤一穿着单鞋已经在水里泡了三个小时,现在雨又下得急了起来,大半身衣服被打湿,她觉得四周的寒气开始往身上卷,往体内侵。

院子里忽然有一道光闪过,她立马喊道:“宋小姐,覃管家……”

“邬坤一求见宋小姐!求见宋神医!”

“邬坤一求见禁爷!”

……

毛一隆赶紧关闭了手电筒,“什么情况?黑犁堂的邬坤一?她怎么来了?”

狄帅好奇,想要过去查看,被后面赶来的冷宇阳一把薅了回来,“别惹事啊!”

“啊?不至于吧。”

毛一隆看了一眼正厅的方向,道:“覃管家都没出来,我们还是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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