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上面斑驳的痕迹应当是干涸的血迹。
玄初尧正在她面前正襟危坐,眼错不眨的盯着她。
一觉醒来被绑起来了白清若也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带着浅浅笑意。
她没有问这是哪,神界应该是不会有这个的地方的,除非是哪个上神有特殊爱好。
手腕上的链子应该是有压制灵力运转的作用,看密室里各种残忍的刑具,这里应该还是魔界。
玄初尧长腿交叠,身子往椅背倚靠,耐心等着她解释。
白清若动了动手腕,哗啦啦一阵轻响在密室里格外清晰,她稍显戏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玄初尧额角一下子绷紧了,都到这一步了,她竟然还没有个正形。
白清若扬了扬眉:“给我解开,我不会逃的。”
玄初尧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白清若面前落下一片阴影,肩宽腿长的往那一站极具压迫感,幽深的盯着白清若:“白清若,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白清若恍若未觉,问道:“是池赋说的那些吗?”
玄初尧脊背不自觉的僵直了,血液流动的速度仿佛变得极为缓慢,他不由放缓了呼吸,伸手抚上白清若莹白的侧脸,“你最好好好解释一下!否则……”
“我没什么想要解释的,池赋说的都是真的。”
轰!玄初尧顿时感觉所有血液直冲脑海而去,震颤的情绪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他没有把白清若带回神界审问,就是怕她会说出不可挽回的话。
果然,她还是说了。还是用的那么轻描淡写,轻佻随意的语气。
白清若明显感觉玄初尧手指僵硬了一瞬,他慢慢收回手,幽深的瞳孔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久久无语,内心天人交战挣扎纠结。
玄初尧瞳底划过嘲讽,嘲讽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事实,为什么还对她心有希冀!
白清若对他的纠结犹豫尽收眼底,但她无动于衷,平静地问:“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良久,玄初尧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惊涛骇浪的情绪。
他说:“我是该杀了你,但杀你搭上我自己的命,不值!”
玄初尧平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快要疯狂破碎的心,他温柔的将白清若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我会把你关在这个地方,直到你反省知错为止。”
白清若继续刺激着他已经脆弱不堪的理智:“那可难说了,我这个人,向来是狂妄到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错的,况且,你真的能关的住我吗?”
玄初尧:“……”
她仰起头与他对视,无视他骇人的目光,眼神充满挑衅:“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哪里?错了也不改,改了还会再犯!”
玄初尧面对这样赤裸裸地挑衅,展现出来了极强的耐心,他已经知道了白清若就是想让他失控,所以在极力克制自己。
握紧的拳头发出恐怖的咯吱声响。
看他那脸色,估计他更想扭断的是白清若的头,或者封上她那说不出好话来的嘴。
“为什么不把我送回神界,是怕神君他们找到破解双生禁制的办法之后会……”
白清若又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玄初尧竟然又对她使用了‘禁言术’了。
她弯弯带着笑意的眼睛好像在说:“玄初尧,你这么怕我死吗?”
玄初尧沉沉看她一眼,在控制不住爆发之前转身离开了这里。
白清若在他身后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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