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伊家养了九年的边牧非非在院子里狂吠,一声接一声,持续不断,渐渐,高声吠叫变成了低声吟泣……,凄厉悲恸,令人胆寒。

伊一菊被狗吠吵醒了,咕哝了两句,又睡着了,太困太累太不想面对现实了,她宁愿躲到梦里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

狗继续吟泣,一声一声,挨宰了一般,悲凉凄切,寒气森森。

伊一菊终于忍不住了,从扶椅上起来,急匆匆地跑到院子东北角狗笼那边,想看个究竟。

非非是伊万芳的一位病人送的,到了伊家后,乖巧可爱,深得主人欢心。伊万芳在世时,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喂狗粮,清理狗屎狗尿,放它出来院子里撒欢。然后才开始煮早饭。

伊万芳去世后,非非异常安静,泪水糊得眼周的狗毛趴倒一大片,没有狂躁没有不安,看着人时,眼睛里盛满了忧伤。王秀芝喂狗粮时,它嗅了嗅食物,拒绝进食。

四天没有进食的非非突然狂躁,它怎么了?

伊一菊蹲下身摸摸非非的头,摸摸糊满泪水的非非的眼睑,低声说:“非非,妈妈过世,你也难过吗?”

非非哀嚎声迭起,泪水从大大的眼睛里往外喷涌。

伊一菊打开狗笼,抱起非非,跟它一起流起泪来:“非非,妈妈走了,以后家里只有你和我了。”

非非趴在伊一菊的胸前,哭得身体一颤一颤的。

伊一菊拍了拍非非:“来,下地走走。”

非非从她的怀中跳下来,一蹦一跳地往屋子里跑,伊一菊也跟着进了屋。非非跑在前面,穿过客厅,拐个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爬上二楼后直接进入了伊一菊的卧室。

伊一菊十分诧异:它要做什么?

非非冲到梳妆台那边,对着地上的药箱嗅了又嗅,然后开始疯狂吠叫,爪子到处乱抓,恨不得立刻打开药箱。

伊一菊暗暗吃惊,从装在衣柜内侧璧墙上的保险柜里取出钥匙,打开药箱,满满的一药箱东西呈现在她的面前:一摞医书、一件旧衣服、两枚印章、一只银色发卡和一封信。

非非扑到书信上,嗅了嗅,端坐下来,满是泪痕的眼睛盯着伊一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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