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殷无疚没有睡多久,早早就醒来了。
几名护卫正有条不紊地将牛马牵来,重新系上车厢。
殷无疚就着小莲给他送来的干粮,又翻开小册子看了起来。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车队已经准备好了,一名护卫将马给殷无疚牵来。
他是昨天晚上和殷无疚聊天的几人之一,殷无疚得知他的名字叫钱斤。
殷无疚收起小册子,翻身上马,向钱斤询问道:“人都齐了吗?”
只是手臂受了点伤的钱斤,将缰绳递给殷无疚,赶紧点头,“我都数过好几遍了,大家伙都在。”
殷无疚微微颔首,目视前方,“那好,可以出发了,你和大家说一声。”
钱斤点点头,“在下明白。”
殷无疚双腿用力一夹,胯下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一人一马迅速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钱斤见状,连忙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出发了!“
声音响亮,整只车队都能听到。
紧接着,钱斤一路小跑来到最前面的马车旁,身手敏捷地跃上马车,然后轻轻扯动缰绳。
随着他的动作,马车缓缓启动,整个车队也随之开始缓慢前行。
一路上,起初殷无疚还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但时间一长,这种单调乏味的行程逐渐让人感到厌倦。
偶尔遇到一些旅人,双方也只是远远地相互示意一下,然后在警惕的目光中,各自相让而过。
这样的路程一直持续下去,实在是太过枯燥无味,殷无疚的心态也渐渐放松下来,对四周的警惕性也不如之前那般强烈。
中午时分,车队终于停下来休息了半个时辰。众人纷纷跳下马车,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都流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殷无疚独自骑着马,闲来无事,便朝着道路前方驰去,前去察看前方的情况。
没过多久,他便折返回来。
钱斤心中充满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公子,前方状况如何啊?”
殷无疚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然后将马匹拴在一旁,淡然一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切正常罢了。”
钱斤听后点了点头,但似乎还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殷无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主动开口道:“你若有什么问题,尽管直言便是。”
得到鼓励的钱斤这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问道:“公……公子,您今年贵庚啊?”
殷无疚先是一愣,随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钱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殷无疚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反问道:“那依你看,我像几岁呢?”
钱斤仔细端详了一番,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公子看上去非常年轻,我猜大概……二十三岁左右吧?”
“猜错了。”
殷无疚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随意地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一岁。”
钱斤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丰神俊貌、实力超群的公子竟然与自己同龄!
紧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无比崇敬的神情,由衷感叹道:“公子这般年纪轻轻便如此厉害,真乃人中龙凤啊!”
殷无疚摆摆手,“比我天才者多了去了。”
钱斤认真道:“那也很厉害了,比我们这些人要强太多了……小的幸得今年和公子同岁,从小勤学苦练,而今也不过是淬体三重。”
殷无疚看着风吹日晒,一身古铜色的汉子,反倒一脸诧异,“你和我同岁?”
钱斤点点头,露出个憨厚笑容,“对,公子,我是三月十七日生人。”
那就是已经过了生日了,今年才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就已经淬体三重的话,还不错,若是在三石帮可以当亲传弟子了。
殷无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子你也不错。”
钱斤憨傻一笑。
郭靖远竟然一直在马车里,没有下车,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他突然拉开帘子,探出头来,询问道:“殷公子,你……当真二十一?”
殷无疚面带微笑,“这还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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