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又歇了会,等张富统计好明日的出货量,张贵便招呼王胜等人去收货。

肉肆每天杀那么多猪羊鸡鸭,自然不是靠自己养的,甚至都不是自己挨家挨户的去收。

而是等二手贩子收好了,肉肆直接去他们那里提。

各家酒楼、客栈会在每天中午的时候,派人将明天要用的量报给肉肆。

张富、张贵两人则会轮流带人,按量将货提回来,等第二天一早宰杀。

之前还是杂工时,自是不用带他的,如今开始学手艺了,自然要什么都跟着学。

这挑货、验货、收货的门道也不少,且得学着哩。

如今天气渐热,错过了中午的日头,大家便在张贵的带领下向官庄村赶去。

这官庄村据说本是前朝一位官老爷的别院庄园,本朝新立时,那位官老爷一家尽数死了,别院也破败了。

曾经的下人和逃荒来的流民就在这里定居,后来官府丈量土地时,给定了官庄村这么个名字。

这官庄村除了原本的百十亩良田外,就都是些下田和山田,且数量并不多。

因此,村民见种地养活不了自己,就各自靠着些手艺过活。

有的甚至直接放弃了种田,将自家手艺当成了主业。

贩猪的钱桩子和贩羊的刘三儿就是其中之二。

走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到官庄村村口了,张贵吩咐道:“老规矩,海叔、六子、蝈蝈,你们三个去钱桩子家赶猪,我带着虎子和胜子去找刘三儿。”

海叔就是李大海,比张贵还大些,为人十分稳重,之前曾劝王胜不要动不动拼命。

闻言应了声,带着六子和蝈蝈两人往下村去了。

养猪、养羊的地儿都是又骚又脏,靠村子太近味儿太大。

因此钱桩子在村子下风口处找了个洼地搭了个猪圈,刘三儿找了个山窝窝搭了个羊圈。

还没到地方,王胜三人就能闻到了一股羊骚味,只是今日山窝子里静悄悄的,一直来到近前都没听见羊叫。

“刘三儿!刘三儿?”

三人来到刘三儿看羊的屋门口,不禁有些纳闷。

给钱的是大爷,县里又不止刘三儿一个羊贩子,张记肉肆每天要十多只羊,到谁家都是个大客户。

搁往日,这刘三儿隔着老远就一脸笑容的迎上来了,今天却是走到了门口都没见着他的身影。

“这刘三儿,跑哪去了?”

“吱呀~”

张贵上前敲了敲门,刚要说话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瞬间,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映入三人的眼帘。

只见屋子里几乎塞满了被剥了皮的羊尸,血液凝固后浑身泛着紫黑色,灰白的羊眼泛着诡异的幽光。

几具同样被剥了皮,浑身血淋淋的人尸,直愣愣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猩红双眼看向王胜三人。

地面被染成了猩红色,凝固的血液不时滴下,发出啵的一声,泛起几个涟漪又归于了平静。

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头晕眼花,一股冰冷的气息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顺着门洞涌出。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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