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谭闻君得知程书行每日来醉仙楼的时间后,她便隔个一两天来一次。
今日无课,她早早来了,甚至为老翁打了一壶好酒,还备了一些下酒的菜。
谭闻君提着裙摆跑上了三楼。她轻车熟路的走向老翁,将手上的东西都放了下来。
老翁今日倒是闲雅居然在下棋。
“老爷爷……”谭闻君看着他自己下的那盘棋,“头一次见你下棋。”
老翁瞟了她一眼得意的扬起了头,问道:“今日是什么?”
谭闻君拿起酒,“受您的吩咐让曹家酒坊新酿的白果酒,给——您尝尝。”
老翁挡住道:“白果酒不浓。”
“啊?那您让我打这一壶?”
“给我那傻徒儿喝的!”老翁持着黑棋。
谭闻君听后连忙将酒收了起来,不满道:“您就别逼程哥哥了,他对酒精过敏,真喝不了。”
老翁开口:“大丈夫以后要喝酒的地方多的是呢,他今日不学着喝,以后就是要吃亏的!!”
“不行。”谭闻君连忙将酒藏起来了,“说喝不了,就喝不了。”
老翁抬眸,“那你陪我喝?”
谭闻君赶忙摇了摇头,“不行,我不会喝。”
“哎——”老翁自顾自的叹着气,“想我那大徒弟习武有天赋,喝酒也是一等一的。”
“大徒弟……日前听她们说过二公主的师父就是赤氅将军……”谭闻君想着蹲下身问道:“您说的大徒弟该不会是当今的二公主殿下?”
老翁点了点头,“我那大徒弟可是掌握了我的亲传——野鹤闲云!”
“野鹤闲云?”谭闻君想起后赶忙问道:“老爷爷你怎么不教一教程哥哥这套功法呢?”
老翁啧了下嘴,“这可是我半辈子的心血能说传就传吗?”
“可……”谭闻君收回要驳斥的话赶忙转成柔声,“可程哥哥不也是您的徒弟吗?他也很想学一下这套功法,您得一视同仁啊!”
老翁倒是很倔强,“闲云野鹤这套功法我只教梧儿一人,其余人想都别想!!”
谭闻君不满,亏程书行日日来为他送酒送吃的他竟然这样不公平对待。不过这也确实是个人自愿,谭闻君也不大好说的。
她起了身,暗自有些赌气,便不再理会老翁,自己一人看着画。
今日天气好没有大雾,所以这时间屋外正日头高照,一幅幅画被打上阳光十分耀眼。
说实话谭闻君心中是很想成名的,自从那日赏菊宴中收获了极大的肯定,她就对自己的绘画之路抱有了前途。
醉仙楼人来人往,若是她能将自己的画挂在这里,哪怕放在哪个地方,要是有人会看,慢慢积累下来就会收到更多人的关注,说不定届时还可以接触到同僚共同探究画技。
想罢谭闻君就暗自决定明天要将自己偷偷存下的画拿来,请老翁给个位置。
“谭大小姐。”谢商居绕过画走向了她。
谭闻君瞧见是夫子赶忙行礼道:“夫子安康。”
“你也在此赏画?”
“嗯。”
谢商居眼睛就像狐狸般盯着谭闻君。这颇让她有些不自在。
谢商居抬脚走进了些她,待她反应过来时谢商居已经离她只有一拳之隔了。
“夫……夫子这是干嘛?”
谢商居比谭闻君高一个头,他擎着笑拿下谭闻君头上的叶子,调侃着:“怎么?在屋中谭大小姐也容易招这些花花草草的喜欢吗?”
“嗯?”谭闻君不解皱了皱眉,看着谢商居手上的叶子想了想,内心生出推测,鄙夷问道:“夫子该不会为了调侃我故意将叶子放我头上的吧?”
“……”谢商居停在半空的手震了震,但随后他松了手叶子也飘落而下。“谭大小姐果真是思维赛过常人啊!”
谭闻君望了望谢商居的周身,小鱼居然不在。
“谭大小姐这是看什么呢?”
“夫子的书童不在?”
谢商居垂眸看着谭闻君锁骨下的疤痕,“今日没让她随从。”
“哦。”谭闻君有些不自在,“那夫子在这里慢慢赏画吧,我先走了。”
她刚迈出一脚,谢商居就拦住了,“急什么,陪陪我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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