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露在吊带裙外的胸脯细肉,被重重一磕,苏白疼得龇牙。
她下意识伸手一拍,傅余的一颗头边歪到了胳膊上,刺刺的短发扎着肉,还是不舒服。
“傅余?”
苏白轻声叫了几声。
见人毫无动静,显然是晕得不能再晕,死沉沉一坨压着,苏白感觉一呼一吸都得使出好大了力气,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很快便累又闷得出了汗。
腮热烫红艳,茉莉香满暗格。
忽地,苏白感觉压在身上的人动了动,用着唇与鼻尖蹭了蹭胳膊,热浪呼吸轻拍皮肤,又有嘴巴的软磨着,苏白顿觉一阵酥麻战栗,鸡皮疙瘩都要掉落了满地。
傅余嗅着熟悉的茉莉香,坠梦深深,动情地呢喃着,唤她名字:
“苏白,苏白......”
苏白被念得烦、蹭得恼,一把将他脑袋固定,双手挤着傅余脸颊的肉。
低声喝道:“别念了!”
傅余还真就没再出声,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这一下喊骂。
苏白将他晃来晃去的脑袋搁肩头固定,免得又作乱惹她难受,然后奋力伸出手,指尖堪堪够到木板墙的把儿,却抓不住,使不出力气,也就拉不开木板墙出去。
尝试多次,苏白胸也挺了,脖子也伸了,却总差那么点。
忙活半晌,毫无进展。
热啊热,累得慌慌,心跳砰砰,气喘啊吁吁,汗腻腻。
苏白拍了一巴掌傅余的脑袋,明知他现在昏睡无意识,却还是忍不住抱怨:
“大哥,你动一下啊。”
回应的,只有傅余那颗越发贴近自己脖颈皮肤的呼吸,隐约还有鼻尖蹭着的微痒。
苏白实在无奈,瘫坐着任由傅余这团热烘烘抱,手掌摊开变出一朵空间里的茉莉花,扔进嘴巴里生嚼着,补充体力。
好在空间出品有保障,约莫一分多钟后,苏白又觉自己可以了。
随即一手撑着后墙,一手努力往斜上方伸,仿佛绷紧的皮筋,苏白感觉手指都在抽搐。
再一点,再一点......
终于,苏白抓住了把手的下端约莫三厘米的长度,有了借力点,猛地往回一拉......
木板墙开了。
不怎么新鲜的,带着灰尘的空气钻入暗格,冲淡了傅余身上的血腥味,叫苏白好受了许多。
她又推了一把傅余的头:“喂,动一下。”
傅余:“......”
苏白无声叹气:得,还是得自力更生,一个病号真指望不上。
她低头扫了眼两人的姿势:傅余双手如藤,不知何时从肩膀往上攀爬,已挂在她脖颈,一颗头深埋颈窝。这人跪着,双膝分开,牢牢将她直挺挺摆着的两条腿夹住,似生怕她逃了。
真,人形“枷锁”。
苏白试着“交谈”:“傅余,你饿么?”
“......”没反应。
换个话题:“傅余,你多少斤啊,很重耶。”
仍旧昏得死沉。
“傅余......”苏白想到了什么,放缓了语速:“我们,分手吧。”
她刻意学了当初两人说拜拜时的语气:冷淡,平静,漫不经心,又带着一丝烦躁,敷衍的耐心都没有。
于混沌之中,意识不清的傅余,乍然听到一声“雷”,轰得他浑身一震,冷意顺着血管冲进心脏,生生漏掉几拍跳动。
他下意识用力,将怀里的温软抱得更紧。
苏白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被勒死。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傅余的声音极其虚弱,要不是他脸离苏白的耳朵近,怕是都听不清。
苏白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儿往下拉,大口呼着气。见此法有效,继续刺激:
“我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更是霹雳轰响,将傅余闹得五脏欲碎,声颤颤:“不可以,不可以不喜欢我,苏白,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会死的......枯萎在没有爱意的浇灌之中,孤独的消失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苏白正要再说些什么继续刺激,最好能将人弄醒,可忽地,脖子上感觉蹭上了一片湿润,像是......哭了?
苏白仔细听,有啜泣声。
这声细细小小,仿佛是憋得不行才挤出来似的,断断续续又颤颤巍巍,无端可怜。
真哭了啊......
苏白被他这一出搞得不敢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刺激,愣了几秒,试探道;
“你能站起来么?如果不站起来,我可就不理你了。”
很幼稚的威胁,但也管用。
傅余像是台老旧生锈的机器,终于动了,即便浑身乏力,也撑着踉跄着从苏白的身上挪开,站得摇摇晃晃,猛地往后倒,“砰”一声靠住了墙才站稳。
苏白感觉一颗石头从胸口挪开,呼吸都顺畅了。
爬起来,拍拍裙摆,撸顺头发,一抬头,便见傅余正红着眼瞧自己,一脸病态的艳潮染在两颊,呼吸都是轻喘。
苏白动作一顿,道:“你病了,我去叫人来送你去医院。”
说罢,就要往外走。
可脚才抬起,手腕便被攥住。
傅余用的是左手。
那湿黏黏的血跟掌心破开的肉贴着苏白的皮肤,苏白下意识抖了几个哆嗦。
“不分手,好不好,别走。”
显然,傅余真的烧糊涂了,以为他俩还在高中,还没分手。
苏白只觉他抓着自己的手太可怖,她颤了颤,鸡皮疙瘩掉一地,完全不敢去看那被傅余快要抠烂的左手是啥样子。
她有些疑惑,傅余为啥要抠自己的肉。
可这念头闪过,很快就没了踪影。眼下,更重要的是脱身去找节目组支援,不然这人怕真会烧傻。
苏白仍旧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不走,我是去找人来送你去医院,你生病了,需要治疗。”
傅余没说话,只是倔强地睁着双红透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这态度,明晃晃写了两个字:不信。
苏白:“松开,不然我要生气了。”她使出杀手锏。
可傅余仍旧抓着她,固执得可怕。
苏白哽住,无奈了:“你到底想怎样?”
傅余顿了顿,才睁着双期望的眸子,慢吞吞道:
“亲亲我,可以么。”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流氓话。
苏白是真的没什么耐心了,使劲儿将自己的手往外扯,声音也冷了下来:
“放开!”
傅余的手就跟伸缩绳一般,牢牢将她攥住,却又没能捏疼她。
苏白挣扎半天,累得虚脱也毫无进展,看向傅余那张倔强的脸,妥协了:
“只要亲了,就不拽着我了是吧。”
傅余猩红可怖的眸子亮了亮:“嗯。”
“行。”
亲就亲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苏白深呼吸,迅速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然后动作迅捷,一步踏去跟人贴近。
傅余只觉跟前扑来一阵花香,催得心脏噗通噗通,紧跟着脸颊被软绵又带着点湿润的东西轻轻啄了啄。
亲完就撤。
苏白迅速退了一大步,看着傅余:“松开。”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傅余的脸越发红了,连同脖颈也染了艳......害羞了?
傅余微微低头,抬眸看苏白时,眉眼渗出点点愉悦,他抿了抿唇,乖巧地松开钳制着苏白的手,没再阻拦。
只是道:“你要回来接我,我等你。”
苏白得了自由,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走,敷衍着应了句:
“行,知道了。”
傅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顿时一空,痴而呆地看着,仿佛神魂都跟着一起飘远,不知何时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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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傅余,真没再联系了?”
保姆车上,颠簸,憋闷,冷气吹得苏白头疼,她背靠着座位闭眼休息,闻言点了点头,轻声应:
“嗯。”
拍完《荒岛生还》后,张姐突然出现,说是来接她回去,苏白千八百万个不信,但又琢磨不出为啥,只能等着张姐自己开口。
现在听她开口就是问自己跟傅余的事情,心下叹气:
怕是能让张姐着急忙慌过来找自己的事情,跟傅余有关。
张姐皱眉:“那他怎么追到节目里来的?”
苏白这才睁眼,疲惫地揉揉鼻根,声音略有沙哑:“我参加节目的事情也不是机密,他要想查,很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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