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生还》直播间-
她生气了。
傅余微微愣住,失神地看着苏白的侧脸.......
犹记得年少恋爱时:她每次生气,那娇颜怒起粉雾,晕散腮边,染得神态媚又嗔。与现在一般,总会瞪他几眼,后转头看向别处,再懒得瞧他。
回忆来得汹涌,瞬息淹没了大脑。
傅余恍惚似回到了从前,颤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苏白的裙摆,再紧紧攥住柔软的布料。
下意识哄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混杂着示弱的信号,仿佛在祈求着冷漠的她能心软几分,看看他卑微的脸,垂爱他苍白的魂。
苏白:“?!!!”
等一下,这熟悉的语调是想闹哪样?
苏白瞬间想到了两人恋爱时,这家伙每次惹她生气后就会这样装得一副可怜兮兮求原谅。
他们都分手了,还当着镜头的面搞这种亲昵姿态,不纯属给她“造谣”么。
苏白顿时一个激灵,猛然转头看去。
瞪着人,那眼神似乎“骂”出了两个震耳的字:
【闭嘴!】
傅余被她清冷冷的眼神一刺,混沌的思绪瞬间回到现实。
一时噎住,那后半句“只是想来见见你”的相思苦,便一咕噜吞了。
怕惹苏白更生气,连悄然攥着她裙摆还没被发现的手,也缩了回来。
两人对视着。
傅余率先败阵。
太冷...苏白看他的眼神过于淡漠,使得他承受不住,慌忙而狼狈地垂下眸子,收敛快要溢出的渴求之欲。
左手掌心上的伤口,因海水浸泡而刺痛,他顶着烈阳晒了半晌,运动后的红温热喘状态消退,此刻竟显出几分苍白。
傅余眼睫颤抖,闭了闭眸子。
再抬头时神色大变,就连方才卑微的气势也涨了起来,看向苏白的眼神,不再缠黏又痴痴。
显然是进入角色了。
傅余能成为影帝,不仅因为靠山硬,更有本事在身,此刻,就连苏白都有些发懵:
变脸苏酥好快,演技牛掰啊!
愣神时,就听他认真严肃道:
“我是来救你的,你转个身,我帮你解绳子。”语气正常,没了黏糊糊的劲儿。
苏白深吸口气。
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那不如好好完成工作,傅余都入戏了,自己可不能输。
她随即收起对傅余的抗拒姿态,配合地翻了个身。
裸露的胳膊,小腿,毫无防备地展现在眼前,那细白软嫩还蒸腾着热气粉晕的皮肤,比之当年更加撩人心潮。
傅余垂下眼,不敢多看。
一边游向她脚腕处,一边道:“我是村里的渔夫,叫大余,多余的余。”
这名字还真是粗糙。
苏白想起节目组给自己的名字......好吧,大哥不说二哥,都一样。
不过,“余”这个字:
可以是“年年有余”、“地主家有余粮”,但他偏偏解释为“多余”.....苏白想起傅余的人生轨迹——
私生子,早逝的妈,酒鬼的舅......好吧,也难怪他觉得自己“多余”。
傅余选择先解苏白脚腕上的绳子。
他的手伸了过去,宽大的掌小心地拉扯着绳索,他体热,苏白敏锐察觉到他的温度后,轻微颤抖了几下。
脚趾蜷缩又绷直,似乎要驱散这异样。
粉的,白色,晶莹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傅余将头垂得更低了,额前碎发遮掩,已完全看不清神色。
绳索解开。
露出脚腕上一圈圈红色的痕迹。麻绳太糙,即便只是轻轻缠绕,也将苏白的皮肤折腾得不轻。
傅余见状,皱了皱眉,在即将缩回手的时候,不自觉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道痕迹。
似乎在安抚。
苏白双脚猛地一颤,往前挪了挪。
忽地想到:这人先帮她解脚上的绳子,而不是手上的,明摆着是想多“占便宜”,因为一旦先解开手上的绳子,她就能自己解脚上的了......
苏白:呸,心机狗。
解手腕上的绳子时,傅余老实多了,并没再做多余的动作。
苏白坐起来,揉着手跟脚,活络长时间躺着有些发酸发僵的经脉,转头看了看四周。
没有别的人来。
三米外,只有几艘工作组的小船靠着,一堆摄像头对准了这边。
所以,要怎么回岸上去?
她拧眉正想着,木筏却猛地一动,她因为惯性身体往后仰了仰,不可抑制地发出声细小的惊叫。
苏白稳住身形后,忙弯下腰,双手撑在木筏上,抬起往前看去。
不知何时,那用来捆绑她手脚的麻绳,已经被傅余连成了一股,一头拴着木筏,一头斜绑在胸口,他像是一头海鱼,奋力往岸边游去。
苏白:忽然就懂节目组给她这么长绳子绑手脚的意义何在了,真的是竭尽全力折腾嘉宾啊。
听到苏白的叫声,傅余停下,抹了把脸上的水才转头。
喘了大几口粗气,睫毛不时眨阿眨,试图将眼睛上的水撇开。
他解释道:“我拉你回岸上,坐稳点儿,别掉海里去了。”
苏白:“??”
真当自己是体力超人?
她光是看着都累。
但眼下又没别的办法,节目组也是存心搞事情,不给船桨,傅余这缺心眼来的时候也不想点办法顺一根竹竿过来......
苏白实在过意不去...其实是怕被傅余的粉丝骂。
她在傅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入海里。
几下游到傅余的跟前,指了指他身上的麻绳,示意他解开不用拉木筏了,一起游过去。
纯白的裙子在水里绽开一朵花,她轻盈地滑到跟前,傅余一时惊诧,呆了几秒,才傻愣愣将绳子解开。
苏白率先游在前面
傅余跟上。
到了岸边,苏白湿哒哒走上了岸。
裙子贴合地粘黏着身体的曲线,起伏波涌,水在她肌肤上蜿蜒凝结成一股股,显得晶莹游剔透,仿佛舔舐着她的鲜嫩。
黑发也湿了。
被海边的太阳一晒,便热烘烘又黏糊糊,像是要发霉。
苏白烦躁地撩了把头发,想扎起来,却恨于没有工具,只能忍着这黏腻感。
“穿上。”男人的声音忽地响起。
随即,一件湿透了的白色衬衣披到了苏白的肩头。
她感觉后背裸在外的肌肤,似乎被一堵火热的肉墙给烘上了,烫呼呼的。忙往前走了一步,拉开距离,才转身看去。
然后就被白花花的大肌胸给晃了晃眼。
小腹结实又窄,裤子腰身刚刚好,似乎是定制的,并不需要什么皮带固定就能牢牢挂着,因为湿了,垂而粘黏,那引人注目的特殊点,似飞檐般凸出,又如鹅的蛋样儿饱满......
苏白眨了眨眸子。
回神前,脑中闪过一句话:比以前成熟了......
苏白指了指他给自己的衣服,眼神疑惑,似乎在问:为什么给她这个?
傅余没解释。
而是将定在苏白脸上的视线往下,缓慢移动,直至山峦顶峰时,便又迅速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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