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晔得知傅淮之那边的举动,他也派人调查。
调查后知道,傅淮之手中掌握了不少证据。
他脸色阴沉,“傅淮之这是要彻底跟我对着干了!”
助理看着他,半晌才开口。
“范总,那个人已经拒绝帮忙,如果证据被呈上去,夫人进去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也会受影响的。”
范晔偏执且疯狂。
“我不会让她进去。”
他眼神死死的瞪着,浑身都透着凌厉。
助理有些错愕。
范总对夫人,实在是太偏执了,这样的偏执会毁了一个人。
他还想劝说,“范总,必要时候,你要接受这个结果……”
话没说完,就被范晔打断。
“闭嘴,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起这些!”
助理只好闭嘴。
……
周纯被关在房间。
这段时间跟着范晔,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过太阳了。
她被关在房间里,哪里也去不了,就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
她就要疯了!
当门被打开,高大深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且逆着光,看不清样子的时候,仅凭他身上的气质,周纯就能认出来。
“范晔!”
周纯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放我出去!”
范晔把门关上。
光线消失,房间只有敞开的一点窗帘,透入的阳光。
这点阳光,足以让周纯看清楚他的脸。
“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范晔走到他面前,伸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的周纯心底怒火丛生。
范晔分明是透过她,正在看着另一个人。
“我说,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周纯怒拍掉他的手,冲他嘶吼。
范晔一点也不生气。
“我说了,外面很危险,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能平安无事。”
范晔的手穿插在周纯的发丝之间,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俯身,一双深情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就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
“别闹脾气,听话一点,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离开江城。”
周纯浑身都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她怒极,忍无可忍道:“范晔,我不是你的楠楠,你看清楚!我是周纯!你的楠楠早就已经死了!”
她声音太大,这段时间喊了不少,此刻都是嘶哑的。
范晔眼眸一沉。
眼底滚动浓色,夹带杀气。
“给我闭嘴!”
周纯以前很怕他。
因为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给她的,而是透过她给另外一个女人。
可是如今,周纯早就无所谓了。
与其备受折磨,不如死了干脆。
周纯盯着范晔直勾勾看着,发出咯咯的笑,“怎么了?不愿意听到我说这些,不愿意接受那个女人死了的事实是吗?”
“范晔,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周纯,我不是她!”
“她死了!她早就已经死了!”
那时候,周纯跟着范晔在国外,一度被他当成别的女人。
好奇之下,周纯调查了得知。
原来范晔有个深爱的女人,他们之间就要结婚了,却因为对手报复的原因,楠楠横死。
这么多年,范晔都陷入自责之中。
直到,周纯出现在他面前,顶着那一张和周楠楠相似的脸。
这也是为什么,周纯恨透了傅淮之。
这一切,都因为傅淮之!
“我让你闭嘴!”
范晔猛地伸手掐住她脖子,脸色怒红,额角青筋暴跳。
“周纯,别再自作聪明,要想活着,那就闭嘴!”
他眼睛猩红,透着警告。
周纯笑的愈发苍凉,“杀了我啊,我早就想死了,只要能摆脱你!”
她用力抓住范晔的手,双眼红通通的瞪着他,一遍遍嘶哑的喊着,“杀了我!范晔!”
“怎么,不敢吗?因为我死了,你就彻底看不见这张脸了?可是你看看,这张脸早就毁了,被江晚意毁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爱这个女人,怎么这张脸被毁成这样,你也受得了?难道不是应该为周楠楠报仇吗?”
范晔盯着周纯疯狂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脸即便熟悉,却也狰狞。
面上都是伤疤,双眼猩红,看起来十分恐怖,跟那个温柔漂亮的模样,根本不是一个人。
可……
范晔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次失去了。
他松开手,双手捧住周纯的脸颊,警告且咬牙的开口。
“给我安分点!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周纯被迫仰起脸看着他,看到那眼底深处的凌厉和严肃。
她脸色一片苍白,眼底没有半点对未来的期盼,如同一潭死水。
她,早该死了的。
……
江晚意去看了父亲。
父女两难得聊聊天。
江晚意看着父亲被包扎起来的断指伤口,低下头,浑身都被愧疚包裹。
“爸爸,对不起。”
江父面容慈祥,“傻孩子,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
江晚意愧疚不已,甚至不敢抬头看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我利用了张哲岭,他就不会对付你,都怪我当初做事太过不顾后果,是我错了。”
她眼眶一阵发热,眼泪滚落下来。
江父并没有太严重,只是安全起见,需要多住院几天。
他抽纸给江晚意擦眼泪,温和的安慰。
“就算没有你做的那些,也会有别的理由让张哲岭这么做,晚晚,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接受结果,知错了就改,不要总记挂这过错。”
江晚意抬起脸,泪眼婆娑。
“爸爸,你……一点都不怪我吗?”
江父苦笑不得。
“你是我最爱的女儿,只要你平安就够了,怎么舍得怪你?”
“好了,别哭了,不然傅淮之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江父始终是温和慈祥的模样,抚慰着江晚意不安的内心。
她的心总算好受了一些。
江晚意擦完眼泪,吸了吸鼻子,说:“妈妈这两天开始有点怀疑了,回头你和妈妈打个电话,别让她担心了。”
江父看她没事,笑了,“好,放心吧,爸爸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晚意心满意足点了点头。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行凶者得到惩罚,父母能平平安安。
……
从医院离开,保镖护送她上车。
车上,张哲岭打来电话。
江晚意知道是他,接了。
“你还敢打电话来。”
张哲岭发出冷笑,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晚意,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那么喜欢你,你对我怎么就那么冷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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