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晖被带走了。
调查后发现,是傅淮之的人带走的。
得知这个消息,张哲岭更加暴走了,下令又要伤害江父。
这一次,轮到傅淮之的电话打进来。
“傅淮之!把人交出来!”
张哲岭的眼眸血红,有股戾气夺眶而出,几乎要将电话那头的人撕裂。
傅淮之语气凉薄。
“如果不想失去张氏集团管理权,一天之内,把人送回来。”
冷沉的嗓音里,尽是威胁。
张哲岭怒火丛生。
“你威胁的了我吗?真以为带走了张哲晖这个废人,就能威胁我?”
“如果医生没瞒着你的话,张哲晖已经醒了,且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傅淮之只言片语,就能让张哲岭抓狂。
这个消息,张哲岭当然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派人守着张哲晖,不让任何人接触。
当然,也不让张哲晖离开。
这段时间,几乎没人知道张哲晖在哪里。
偏偏,让傅淮之有机可乘!
张哲岭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傅淮之,你敢乱来,我立刻杀了江耀宗,我要江晚意恨你一辈子!”
傅淮之从来就不是受威胁的主,尤其还是自己的对手。
“我给你三个小时考虑。”
“三个小时后,看不到人,张哲岭,你自己看着办。”
依旧是冷沉的嗓音,不留任何商量余地。
张哲岭知道,傅淮之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挡。
电话被挂断。
张哲岭一张脸爆红,仿佛随时要把傅淮之杀了泄愤!
桌上的东西全被他扫落在地。
一旁的萧玦看了,不用问都知道,来电话的是傅淮之。
“傅淮之带走大张总了?”
从刚才的对话就能推断出来了。
何况萧玦还是个狠辣又聪明的人。
张哲岭咬牙切齿,“傅淮之就是个阴魂不散的人!张氏好不容易落在我手中,决不能就这么失去了!”
萧玦做了一番推断。
“他无非是想要交换江耀宗,张总,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把人给他就是。”
“再说,我早就说过,做事就要不留余地,当初你应该狠一点的。”
张哲岭猛地抬起一双杀气腾腾的眸子。
“你给我闭嘴!”
“那是我亲哥,你居然要我杀了他!”
这些年里,张哲岭其实很尊重张哲晖。
即便同父异母,他也能感觉到张哲晖对他的兄弟感情,所以这些年来,任何人说什么,他都不听,唯独听张哲晖的。
所以哪怕张哲晖阻碍了他拿下张氏,他也不曾想过伤害这个哥哥。
萧玦被他眼底的杀气骇住。
“我只是为你考虑,当然,你也可以想别的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你在张氏的决策权。”
张哲岭眼神乌沉沉的一片。
“我自有主张!”
……
江晚意等了许久,张哲岭那头没再发来父亲的消息。
而傅淮之的调查,终于有了眉目。
高助理这一次足以确定,人被张哲岭关在哪里了。
“傅总,需要行动救人吗?”
高助理看着傅淮之请示道,经历上次的事,他或多或少有些惭愧。
任务失败,还害了江耀宗丢了一个手指。
傅淮之抬手看了眼腕表,面色冷峻且深沉。
“再等等。”
距离三个小时的距离,只差不到十分钟。
江晚意就在旁边听着,高助理的消息让她下沉的一颗心,迅速提了起来。
她一听傅淮之这么说,不由有些着急。
“阿之,救爸爸要紧。”
“再拖延下去,爸爸只会多一分危险。”
她看了眼高助理,猜测问:“还是你担心,这一次还是张哲岭放出来的烟雾弹?高助理,这个消息你保真吗?确定爸爸就被他关在那?”
高助理斩钉截铁的点头,“不会错。如果再有错,我一定负全责。”
错过一次,高助理小心了许多。
这一次,胸有成竹。也要在傅淮之面前,找回自己的信任度。
“阿之……”
江晚意是相信高助理的,双眸满是期待看着他,等着他下决定。
傅淮之对上江晚意不安又充满期待的双眼,他薄唇轻启。
“晚晚,再等等,很快就有结果了。”
江晚意并不知道他背后做了什么,救人心切,以至于她变得有点着急。
“到底还要等什么?爸爸已经被切了一个手指,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没命,张哲岭就是个疯子,你知道的!”
傅淮之扣住她的肩膀,眼神和语气都是温柔的安抚。
“相信我,晚晚,我不会让伯父有事,更不会让你失望。”
他身上的气息十分坚定自信,让江晚意悬着的一颗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江晚意看着傅淮之一双深沉的眸子,缓缓点头。
“好。”
刚吐出一个字。
紧接着,傅淮之的手机响起。
消息来了。
“傅总,江总被送了过来,我们立刻送人去医院。”
那头传来手下报出好消息的声音。
傅淮之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说了声好,把电话挂断,抬起眼皮看着江晚意,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晚晚,伯父没事了。”
江晚意眸子猛地瞪大。
没事了……
……
一个小时后,医院。
江父做了检查后,被送入病房。
除却身上的一些皮外伤,软组织撕裂外,最严重的就是断掉的尾指,由于时间太长,加上没有被断的尾指,以后尾指就只能这样了。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内伤,还好,没有伤到肝脏,并无生命危险。
江父被虐待了两天,身体十分虚弱,躺在床上鼻青脸肿,正在输液。
“爸……”
江晚意一开口便哽咽,看到父亲伤痕累累,眼泪差点没控制住。
江父肿的一只眼几乎睁不开,看江晚意这个担心的模样还不忘安慰。
“别哭,爸爸没事。”
江父声音嘶哑,是那两天被虐待的太重,以至于喊得嘶哑了。
江晚意眼泪到底是没忍住,簌簌落下。
“爸爸,你先别说话了,好好输液。”
江父点着头,看着一旁的傅淮之,嘶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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