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太阳也逐渐从东边落到了西下,黄昏到了。
青松睁开眼睛的那刻,大量光线挤破眼皮的灌入其眼中,令得他精神有些恍惚。
“我这是死了吗?”
青松有些疑惑,随即想要抬起双手,但由于五毒草药性还没过,以致他的四肢还没完全恢复知觉。
靠在大树旁眯着眼睛休息的马忆听到青松的声音后,后背瞬间从树干上弹了起来,来到了后者身旁。
一个满脸皱纹,瘦巴巴的老头慢慢进入青松的视线范围内,由于后者视线还有些模糊,无法分清究竟是谁,只好张开满是裂痕,黏在一起的双唇试探的问道:“请问,你是谁?”
马忆也对青松的反应有些疑惑,在嘴边喃喃道:“我记得五毒草和青木香,并没有让人失去记忆的作用啊?”
听着有些令人熟悉的声音入耳,青松在大脑中不断搜索着记忆中仅有的那几个有过交集的人,最后瞳孔中带有震惊之意的嗫嚅道:“你…你是马忆?”
后者听后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听闻对方刚才对自己的称呼,有些气愤的沉声道:“我都救你一命了,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直称老夫的大名?”
“你?是您救了我?”刚欲继续开口问话的青松听了马忆的话,思虑片刻改换了称呼,接着问道。
“那你觉得还会有谁在这荒郊野岭的,去管你这个深中剧毒,奄奄一息的小屁孩?”
马忆对青松对自己的质疑很是不满,但手还是不自觉的,捧起方才在河边用荷叶舀的一瓢水。
“张嘴,喝水。”
操着不情愿的语气,马忆将荷叶贴到青松干裂的唇边,青松也是没再说什么,张开唯一能动的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满满一瓢水,最后舌头舔了舔经过滋润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马老,您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离我有很长一段距离才对。”
青松喝过水后,大脑也迅速变得清醒起来,这才想到马忆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这个问题。
马忆也欣慰的点点头,把自己是怎么找到青松,又是如何为他解毒的前因后果完整的讲述了一遍。
讲述过后,也已经傍晚了,天逐渐黑了下来,青松感到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用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马忆见此,刚欲将身旁包裹递给青松让其靠着,却被后者连连摆手推辞下去。
“马老,天色已晚,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片深山,不知晚上会出现什么猛兽,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是尽快进城要好。”
嘴边说着,青松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了躺在道路中央的刘继川,此时后者身体已变得混黑,若不是他身着的盔甲,在月光照射下折反出金属光泽,还真的难以发现。
马忆也顺着青松呆滞的目光,看向了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刘继川,随即叹了口气道:“唉,我发现你的时候,他已经是没救了,倒是你,半只脚还在鬼门关外,还有一丝希望。”
“他是莫家的人,你应该见过。”青松目光还是停留在刘继川身上,对马忆说道。
“哦!哦?是吗?我可从没见过莫家竟还有这号人。”
马忆显然是有些为难,只好心口不一的敷衍着青松的话语。
青松心中也明知,以刘继川已步入青云境的修为,是可以比自己撑更久的,更何况自己中了两根毒针,而后者仅仅只是被擦破了一点皮。
但他并未多说什么,毕竟马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是出口质问起来,岂不是凉了他的心。
“不过当我来的时候,他的确已经没了呼吸……”
“行了,我们把他埋了吧。”
刚出言解释到一半的马忆,被青松的一句话所打断,紧接后者扶着身旁的一棵树,艰难的站起身子。
马忆见状也紧忙拖着自己瘸着的一条病腿,上前扶住了对方的胳膊,青松对他道了声谢,两人就一瘸一拐的来到刘继川身边。
“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被逼无奈,受莫家指使……”
青松嘴上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刘继川的衣衫,试图找到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紧接窝在其胸口口袋中的一封书函映入他眼中。
书函很厚,其上明显已变得皱巴巴的了,其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这些血液已经发黑,如笔墨般涂抹在淡黄色的信封上。
青松有些好奇的打开信封,却没想到其中还包有一层,就这么不断打开,到最后竟打开了有十层之余的信封,这些信封之上不是被水浸后干巴巴的,就是已经碎的无法保护其中的内容了。
打开最后一层信封,一张崭新洁白的信纸上写着几十个笔锋坚挺,其中又不失婉转的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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