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这几天挺辛苦的吧?”
老爸笑呵呵地问。
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金富昌和阿佳两人都显得有点疲惫,不过精神倒是蛮不错的。
“不辛苦不辛苦,比起我才去香港那会,嗨……柳书记,家乡变化还是挺大的,所到之处,人民群众安居乐业,颇有盛世气象啊……”
老爸微笑道:“本就是盛世。”
“正是。”
金富昌也笑了。
“那么金董事长没有找到合适的投资项目呢?”
这才是老爸最为关心的。起来,金富昌是第一个来到宝州地区的外商。这个一,在国人眼里历来都是份量最重的。
金富昌微:一笑,料必也是胸有成竹的了。
“投资这一块嘛。我们暂时还没有考虑熟……请您谅解。柳书记。在商言商。投资是件很慎重地事情……”
老爸微笑点头。不动声色。他地性子本极其沉稳。如今做到了行署常务副专员。自是更加安如山岳。
见了爸如此神色。金富昌略微有点不安。紧接着说道:“不过。倒是有几个小小地建议。不知柳书记有没有时间听我聒噪!”
“金董事长请讲。”
金富昌正要开口。边忽然有了响动。廖顺利很恭敬地道:“严专员。您好……”
“小廖啊。柳书记在吗?”
我就笑,料不到严玉成居然也会废话,上班时间,如果不是老爸在这里,廖顺利没事能跑到一招待所来闲逛?
老爸忙即起身,笑着对金富昌和阿佳说道:“是地区的严专员来了。”
阿佳还则罢了,她是那种典型的商业精英,对官场上的尊卑上下远不如金富昌敏感。金富昌五八年离开金岩乡地时候,已经二十出头,却是知道一个专员在地区的份量有多重。自己未曾先去拜会,人家倒先找上门来了。倍感荣耀之余,也不免有些忐忑,赶紧跟着老爸起身,走到门边迎候。
至于本衙内,那更是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跳起老高。
起来,我对白建明都不曾如此敬重呢,这其间,应该有严菲的原因在内——“岳父老子”焉能怠慢?
“哈哈,这位应该就是金先生了,你好你好……晋才,有了宝贝你就藏起来,这可不厚道啊……”
严玉成大步进来,先就握住了金富昌的手。
老爸笑笑不说话。
以他和严玉成的关系,金富昌的事情自然早就通过气的了。不然,严专员焉能一下子就找到招待所,一抓一个准?
严玉成地大气富有感染力,几句寒暄下来,金富昌先前那点拘谨便抛到了爪哇国,显得很是坦然自在。
“严专员,金董事长说要给我们的工作提出宝贵意见呢。”
老爸笑着说道。
“金董事长请讲,我洗耳恭听。”
金富昌双手摇晃,连说“不敢”。
“就是一点小小的建议,纯属个人观点……”
这几位还在谦虚着呢,阿佳已然甚是不耐,娇笑着说道:“严专员,柳书,别地不说,就说这个一招待所吧,条件如何且先不论,这个名字就……嘻嘻……”
别看她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说到这样敏感的话题,却也知道适可而止呢。
老实说,对于“XX地区一招待所二招待所”这样的名称,本衙内听着也蛮腻歪。意识形态的味道太重了嘛。当即接口道:“阿佳小姐所言极是,我看这个一招待所该改一改了。”
严玉成瞪我一眼,随即转向阿佳,笑问道:“阿佳小姐认为招待所应该如何改变呢?总不能只改一个名字吧?”
阿佳也不怯场,笑道:“首先要改的就是名字,江口市那边,只有不上档次的小旅馆才叫招待所,政府部门地接待单位,都叫作宾馆了。”
“嗯,宝州宾馆,这个名字倒是蛮响亮的……晋才,你说呢?”
老爸笑道:“你是当家的,你说响亮那就是响亮了。”
这种并非特别式的场合,老爸也不是很拿捏。
见老爸如此说话,联想到刚才严玉成毫无顾忌地瞪视我,金富昌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这两家关系,不一般。
我说道:“地区一招叫作宝州宾馆,那宝州市的一招,又叫什么宾馆呢?这个问题,挺费思量的。”
“费什么思量?宝州市一招待所,就叫秀城宾馆好了。”
严玉成不屑地道。
宝州市古称秀城,严玉成这是讥讽本衙内文化底蕴不够呢。
得,瞧在有客人的份上,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专员!”
我竖起指,戏谑地道。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单单只改名称确实是不够呢。我认为,内外装修,服务员地素质都要提升一个档次才好。”
阿佳仗着自己“靓女”,说话没有多少顾忌。
严玉成眉头一皱,问道:“这里的服务员态度不好吗?”
阿佳吓了一跳,心说不要自己随口一句话,害得人家服务员小姐挨训斥就好了,忙即笑道:“态度挺好的,就是缺乏系统的训练,工作安排和交接方面,也不是很严谨。”
不愧是置业公司的高级白领,内部管理上头,自然是有一手地。
严玉成笑问:“那么请教阿佳小姐,这个问题应该怎么改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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