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何同尘出了议事厅。
脑子里全是秦无忘跟自己说话。
“有匡扶南卫之资,何家才绝无双的骄子,沦落到镇山城两年,变成如此庸碌之辈,可悲可叹,想知道,三日内若是找到赵方龙的死罪之证,你能活下来,能知晓两年前的事情,也才有资格成为这场棋局的棋子。”
“两年之期,还有三日时间,若查不到赵方龙的罪证,那任谁也救不了你。”
“什么两年之期?”
何同尘问了。
秦无忘并未回答。
只告诉自己,还有三日时间,若是找不到赵方龙的罪证,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出了议事厅,站在门口,不断地问自己:
棋局?棋子?甚至现在自己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真相到底是什么?重要吗?是值得搭上生命吗?
想起躺在床上仍旧昏迷的道爷与张老先生。
想起水叔与君如姐的音容相貌。
脑海里回想起童娃与自己的誓言。
真相似乎对自己不重要,但是对他们很重要。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原本镇山城街道两旁人声鼎沸的小商小贩,已经消失殆尽,街道两旁熟悉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
王姨的肉汤铺。
小李贵的糕点铺。
水叔的铁匠铺。
包子铺。
烙饼铺。
都已经关门打烊。
还有三日?如果调查不出来结果,自己也会死在这方天地。
还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何同尘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忠骨魂冢,坐在水叔的碑旁:“水叔,忘记给您带酒了。”
“水叔,说不定三天之后咱俩就见面了,要不你在下面慢走几步,说不定我还能赶上你呢”自嘲的一笑。
自己两年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模棱两可,只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知道自己之前做过什么。
就这么坐着静静地发呆。
日过晌午。
远处道靓丽的风景袭来,正是秦家的大小姐:“何同尘!你怎么还在这个地方啊,道生弟弟和张老先生醒来了,去看看他们啊。”
说罢连拉带拽的,一点没有淑女的气质。
“江大小姐,别拉了,我不是残疾人,能走”急忙挣脱江云月的手。
“快点!他俩醒了就问你怎么样呢,道生弟弟都没这么关心我”江云月说这话还带着一点点酸劲,好像陈道生与她有什么奇怪的关系。
“好好好,快走吧”刚才还在思考未来的心思荡然无存,听到他们二人醒来之后,也正想去看看他们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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