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留在山顶树冠上的荧光信标也不见了,我清晰的记得为了固定绑带做了很多加固措施,昨天晚上跟戚折依挤一个帐篷睡得很浅,整晚都不曾听闻有风雨过境。
山顶不是昨天的山顶,楼梯也大概率有陷阱,两条生路合并成了一条死路。
枯死的树木上下浮动,沸腾的泥锅不断冒出瘴气,不走也是死路一条。
我踏上红毯用定点跳远的方式落在台阶上,眨眼间下行台阶变回上行台阶,身后的山脊直接变成了断崖,红毯紧贴崖壁顺流而下消失在白雾笼罩的裂谷里。
后路被切断只得继续前进。
楼梯随着我的攀登不断腐朽,红毯褪色木板渗水,扶手下爬满藤壶,墨绿色的苔藓逐步取代金棕色的木漆,海浪声越来越近。
直到我踏上最后一阶,所有的台阶下沉铺平延伸为一条栈道。
我站在码头上观海,黑色的大海,蓝色的天空,白雾弥漫的森林悬浮在海天之间。
“你好,看火人,不要回头,我不在这,仪式还未开始。”
“你是谁?”
神秘人不语,我也不敢冒然回头,突然一只手从我肩头伸了出来指向大海。
“看火人,你正在替我履行职责,如果不想被永远困在这里,请尽快来南屿找我。”
脚下的木板翻涌起来,快速折叠成一段楼梯,变化来的太快我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感觉冰冰凉凉像是在下雨。
“快醒醒,快醒醒。”
“怎么办啊勇哥,华鸢不会是摔死了吧。”
“心跳脉搏都有,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能是颅内有淤血,折依你快看看他后脑勺上有没有血,很可能是撞到脑袋了。”
戚折依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挪动方向,我赶忙抓住她的手。
“别翻了,我没事。”
“勇哥他醒了。”
卫星电话那头传来欢呼声。
“太好了,我就知道华鸢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勇哥过奖了,没多少福气,最多算命硬。”
戚折依一把将我推开,紧接着捶了我后背两拳。
“啊!肋骨断进肺里了,折依你为何要害我。”
“啊,我死了。”
戚折依把我从地上拖起来。
“你死不死啊,这里刚好有个土坑,埋在这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我慌忙挣脱束缚爬了起来。
“不死啦,不死啦,快松手,不要往前走了。”
“折依,楼梯很危险,再往前走就要进入楼梯的影响范围了,快回来!”
“什么影响?它最好是能把我变成一头猛兽,你看我今天不咬死你。”
戚折依嘴上说着狠话,腿却一步也没迈出去,她脚下那片软土被踩的结结实实。
“折依,我是什么时候滚下山坡的?”
“我刚装满一瓶猪血就见你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楼梯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把你打得这么惨。”
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海螺,这是楼梯折叠的时候从木板下拿的。
戚折依看到我手里的海螺,气全消了。
“华鸢,这是从哪弄来的?”
“楼梯缝里抠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总感觉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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