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脑海里刻对王雷先生,刻的很深,我不用再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得出的结论是对我而言我说的是对的。时间转瞬,已至傍晚,(老实讲,这段我是不想写的。但既然要写这两年,那总要把这两年所有的事情都写出来,也算是画个句号。)那日我的家里出奇的人少,朋友都各自有事,也没过来,只有我一弟,我那弟在我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帮我很多,我在家中根本就不敢没人,夜半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我便会迅速起身,掏出我枕头下的卡簧,如惊弓之鸟一般,悄悄看向门口,我每日都开着灯睡觉,关灯只敢在我友人来至家里时,才可关上灯光,我那弟姓张名阔兴,那年他长得稚嫩,脸型微胖,个子比我矮了一点,近看却异常结实,肥胖的脸盘,却无一丝杂痣,甚至连一个痘印也没有,我记得就连我每每也是羡慕不已,他有一双很大的双眼皮,五官很标致,似乎与微胖身材显得不搭。记得应是当日,一时无人来我家中,我身边友人又都晓得我离不了人的毛病,都推诿找他,他母亲在我市一个市场批发玩具,我那弟几乎每日都去帮忙,听闻我家中无人,同母吵架匆匆赶至我家中,应是晚上六点左右,我看了看他一时欢喜,但又一脸酸楚,张阔兴至我家中,我开门第一句话便是,“弟,来了?来,我吧台底下有绳子。给我绑上。”张阔兴差异,问道“哥,你真要戒?”我笑了笑道“麻辣隔壁,不戒不行了。再不戒腿就得瘸。张阔兴:别绑了,不行我陪你喝点酒。我佯装生气的大声道:“不行,一会肯定难受。你快点的吧。等会我叫点外卖咱俩吃,绑一只手就行,俩手绑上吃不了饭。”张阔兴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随即在我那间装修如一间小酒吧,中间摆放着一张吧台桌的的房子的吧台底下,找出了我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将我一只手绑在了床头上,因张阔兴看书极少,我又不喜与人多聊,只聊了点前几日打架的事,便不再说话,我二人并未有什么共同话题,况且我比他大上三岁在这个年纪的三岁,我认为的确很有代沟,我顾自玩起手机,他则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我二人都很默契不善言语,应是八点左右,我点了我二人的外卖,我吃了两口,再难嚼咽,浑身蚀骨般疼痛骤然来临,摘下眼镜,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双眼瞪的通红,两只腿,使劲的踹着被,本来就瘦小的我,一时蜷缩一团,一是四仰八叉的平躺,口水唾沫,都在我嘴角浅浅冒出,张阔兴见我此状,早已见怪不怪,摆弄着遥控器,随后去冰箱取来饮料,递给我道“哥,喝口水吧,咱俩都慢慢来,一下肯定戒不掉。”我瞪着双眼,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本就阴森的眯缝的双眸,睁的溜圆,毫无理智的骂道“别他妈墨迹,我说能就能,他麻辣隔壁,我能让化学的东西给拿了。”张阔兴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哥,那我陪你,我今天也不吹了。”我仍旧瞪着双眼问道“弟,我没抽过冰,但我看书里写的那个状态,怎么气球这破逼玩意跟冰毒似的?这么难受。”张阔兴道“哥,可能是你体格不行,我也难受,在家老拉稀,但是我也没像你这样啊,这么大的反应。”我道“他妈的,不戒我就废了。我跟你实话实说,我有点不想扯了,想学好了。就是手里没买卖,我要不扯淡了,怎么带着你们啊?你咋整。”张阔兴看了看我,笑了,脸上的笑容我至今仍记,很善良的笑说道“哥,你不用考虑我,我家条件也不差,房子四百平,我跟你玩就是因为你讲究。我大一点,我妈就给我找个班上了,反正现在你干啥我干啥。就是不知道别人咋想?你结这么多仇,真不扯了都不联系了,你以后咋办?况且这些人也有,有用的啊。”我道“弟弟,我和你说实话,我想换个身份和他们在一起玩,让他们忘了我做的那些事,现在和我在一起玩的人都怕我,我这性格我自己也收不住,到现在也没几个真心朋友。”张阔兴道“哥,我知道你咋想的。但是很难,这性格,你变不了。”我“至少我现在二十岁不扯了,来得及。我可不想像那帮傻逼似的玩一辈子,临他妈死还摇头呢。”张阔兴道“哥,你不会,你这人就不是那样人,你这人骨子里绝对不会。”我又踹了踹被,别过头去道“但愿吧。”应是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我浑身又起了剧烈反应,这次的痛感更强了,我一时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这一叫可把张阔兴下了一大跳,张阔兴赶忙跑到我身边道“哥,不行,你是不没钱了啊?我有,咱俩少要几个吧,要不你今天肯定睡不了觉,明天也挺不住。”我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喃喃道“别,别,我有,我不能。”张阔兴道“你这么下去肯定不行。”我仍旧疼痛,并未作声。张阔兴见我不语,说着拿起电话翻找出了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没一会电话接通。我强忍着疼痛喊道“电话给我,我要。”说着张国行递给了我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浑厚,是我那阵子在外鬼混,接触上的一个朋友,外人都叫他鬼子,他的真名我至今不知也没问过。他长得很怪,驼背比我还厉害,消瘦的脸庞,比我还像骷髅一般,那双眼睛没我那时阴鸷,却比我那日狠辣,体形同我一般瘦弱。他应该比我大上七八岁左右,我接起电话强忍痛意道“鬼子,6个多钱?我手没钱了,你二十分钟要不给我送到,我他妈肯定找人砸你买卖。”鬼子道“操,你是着急了吧?我就说你不能那么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给你还60,我大不了送你两盒烟,我给我弟弟办事,我弟弟刚给我拿条荷花我还没舍得抽呢。”我笑了笑道“给你四百,荷花给我两盒。”鬼子道“操,360就行,也就你了。”我笑笑不语,鬼子道“还是你家吗?”我道“对,赶紧的,憋死了。”鬼子道“行,我在北府呢,十分钟给你罐。”我道“好,知道了。”说罢,挂断了电话。没到十分钟,电话响起,我让张阔兴去我包里自己拿出四百现金,不忘叮嘱,要两盒烟上来,张阔兴点头,下楼去取,(我们都叫这东西气罐,也就是外人说的笑气,我想诸位并不陌生,此物学名是一氧化二氮,在2012年-2016年之际我市不知在哪引进,因此物刚开始是做奶油蛋糕的气体,被他人用打蛋糕的气枪打在气球里,供人用来吸食,那几年基本我市每个酒吧中都有贩卖此类物品的状况。前期并未被公安发觉,此物近似毒品,而后渐渐泛滥,国家引起警觉,但至今东北并未将此物列为毒品管控范畴,因此物也可做奶油蛋糕所用,最早为根治牙疼的低劣麻醉剂。我是因十五岁时无知,被我那友带去酒吧玩乐时,发觉此物,我同那人相交,并未得知那人有此癖好,而我相来交友的毛病,人所周知,自然引来多人图谋不轨,那一众人等,求我请客吸食,我虽不知此物为何?却也欣然答应,而后我被他们邀请吸食,前期拒绝,后期被他们的软攻势下妥协。吸食几回,渐渐成瘾,据我所知死在此物下的人不胜其数,大部分是开车吸食导致车祸,就算此物后来被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戒掉,但病根难医,直至后期也经常性引发脾气暴躁,甚至精神混淆,被害妄想,记忆减弱等诸多症状。诸君勿要学我!!!万万自重,写下此文只求引起警觉。)没一会的功夫,张阔兴取了上来,我见到六个铁瓶,似疯魔一般,掏出我床下那柄砍刀,砍在了绑在我左手的绳子上,一刀便砍断了绳子,无所顾忌,三步并两步跑向张阔兴,直奔他手中气罐,我拿起气球,套在瓶嘴上,打开阀门,看着气体拱入气球,我娴熟的放在嘴里。贪婪的大口大口吮吸着。张阔兴,见我如此状态,他也不慌不忙打了一个气球,我二人都不做声,因为张阔兴不敢做声,我每每吸食笑气,脾气异常暴躁,精神也会错乱,若有人多言半句我定会对其打骂,重则还会持刀相向。因食此物,我多半记忆已不复存在,但那次记得最真,具体对话如下:我:弟弟,我真的不想这么走下去了。你看我外表风风光光的,其实我他妈是个空壳子,我每天整多少钱都得花出去。我真想踏踏实实,找个水吧,或者书店,当服务员,一个月存下来一千块钱也行啊。”张阔兴:哥,其实我知道你,但是你太讲究了,你要脱离所有人你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你现在干啥都能叫来人,你脱离这些人你找谁去?确实都不起眼,但是最少小事能用到。”我:小弟,你知道为啥他们都跟我玩吗?其实要是说的话,我在咱们这帮里点最穷的吧,也是最有钱的,我自己能挣啊。我感觉我挺有人品,你看鬼子怕我不?他知道他他妈整不过我,人家尖就挣钱,不管黑猫白猫抓着兔子就是猫,我还真不烦这样人,虽然坑不少人,但这逼也劝我少整,我从不欠他毒钱,他妈的去年严打这逼玩意他卖120一个,我他妈找李醒借钱都不少给他,人家就指着那几天发财,更不能讲价了,还有啊,我从来不赌,但是上次我跟我一拨朋友打麻将,他妈的三个人打伙牌三块钱的,我一宿输了七千多我本来合计叫你们把桌子扬了,合计合计认识一场,我把钱给了,临走说句,下回别几把整这事,就走了,这帮逼都傻了。张阔兴“哈哈”大笑,我:他妈的,但是你说接触这些人,不都觉得我是个坏人吗?有一个正经把我当朋友待的吗?互相之间就连现在有些发小也是利用,互相的利益,可去他妈的。这次我想好了,过几天我身体恢复恢复不像现在,风一吹就他妈倒了的,我就回我爸妈那呆一阵子。”张阔兴:哥,这个行。你老长时间没回我叔我姨那了。我:我这些年净在家拿钱了,挣钱全都嘚瑟了,操。”张阔兴:我妈昨天还骂我呢,说我吹这玩意拦不住,我一说跟你玩,我妈就不说话了,但是也让我少整。我:下次不跟你一起玩了,要不你妈该恨我了。这逼玩意,我早早晚晚戒了。张阔兴:行,咱俩一起。我:小弟,整这个真几把磕掺。我以前那些好朋友,我都不敢在一起喝酒了,我到这个点就疼,都能看出来我干啥了,也没脸往人家身边凑。”张阔兴:哥,慢慢就好了。我:弟,其实今天我跟你说句实在的,你们都感觉我挺厉害呢?我厉害个屁,我这破逼体格,前几天风都给我刮倒了。我现在碰上这个碰的是真不行了,以前最起码碰的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加上这么多人报复我,我是实在精神上扛不住了。别人都说我在外面玩,你知道为啥吗?你见过哪个社会人敢他妈杀人?杀人的那是精神病,在外面玩分三类,一类是咱俩这样的,家里有点小钱,能嘚瑟嘚瑟,好赖就看自己本事了。一类是穷的,人穷他妈的志短觉着跟个像我这逼样或者比我强点也没好哪去的人,能挣到钱。那一分钱不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在他妈东北,都装的挺有钱的,背后挣钱不一定咋遭罪呢。还有一类就是人家富二代,人家天生就比咱们日子过得好,见识的也多,跟咱们玩是人家没接触过咱们这类人,感觉新颖,其实咱们如果没有个家庭,跟他妈要饭的也没啥区别。你现在觉着我挺好,以后你大点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我很赞同别人出国,见到不同的地方,最起码知道收敛。张阔兴:哥,这些我真不知道,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我给录下来,我回去真的认真听。我:操。随后张阔兴打开手机,录音,而我因为碰触此物一时话多,滔滔不绝的又重复了一遍。说完这番话,我因吸食此物,话更多了,我印象很深我说的那段话,我道“弟,你知道不,我十四五岁的时候觉着,做个大买卖,有点钱,身边跟着点人挺牛逼的,现在再看一眼,都他妈一个样,有那些钱的人胆更小,啥也没有的,也没啥顾虑,但命就一条给人办点事,也就死了,这社会上有几个人是傻子?他妈的,魄力都是装出来的,你在外面不走人道,不狠能行吗?狠也得分对啥人狠啊,你对好人狠那就是他妈窝囊废,你对流氓狠,那得分图啥,图出名还是他妈跟人家有仇。这人现在都疯了,多少个想不开的,他想不开你也得装的想不开,想得开也得装的想不开,咱们这小老百姓算个屁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本来你就不如人家,再让比你强的人高高在上,那就更他妈不对了,操。”记得那一宿睡的还算踏实。张阔兴同往常一般,帮我盖上被子轻声关门回家,我唯一印象便只记得他临走之际重重的如老生般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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