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失了理智,开始拼命的往纪念慈身上扑,手脚并用的打在她身上。

都说人在绝境时,潜力都是无限的。

面对这样一个人,纪念慈也有些许的抵挡不住。

可她脸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纪语莹拼命的嘶吼着,连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垂落下来的几缕发丝黏在上面。

这几天以来,她的心头处都隐隐蕴含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怒火,此刻,这阵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毁了纪念慈。

反正她也什么都知道了。

她转过头,视线在餐桌上飞速的流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她视线一顿,纪念慈不知为何,也在此刻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

她眼睛一亮,立刻抄起了餐桌上的酒瓶,用力的往桌边砸去。

酒瓶瞬间就四分五裂,玫红色的液体流的哪里都是。

她拿起手中只有半截的酒瓶子,语气竟然有些诡异:“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说罢,她抬起手,就要将那个碎裂的酒瓶往她头上砸。

纪念慈飞快的往外看了一眼,见到几个模糊的身影正飞快的往这边奔来。

纪念慈这才做出一副抵挡的姿势。

在纪语莹即将要砸上去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暴喝:“住手!”

纪语莹被这声怒吼吓得怔愣了一秒。

就趁着她这片刻分神,纪念慈立马反手控制住她。

还没等她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纪念慈突然被一阵强大的力量拉着往后带。

她的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把她紧紧的抱在身前,并带着她迅速往后了好几步。气息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有些许的讶然。

纪念慈昨晚就和语莹商量好了,如果明天他和纪语莹起了争执,一定要第一时间给爸妈打电话。

这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为的就是要让父母看清纪语莹的真面目。

可她没想到,时锦居然把沈策砚也叫来了。

还未来得及开口,她便听见身后又传来一阵怒吼:“纪语莹,你在干什么!”

是纪从云的声音。

也就是这个声音,让纪语莹从浑身一颤。

她像是如梦初醒般,惊愕的看着手中那半截酒瓶子。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随后像是捉不住那样脱手,酒瓶摔到地上,瞬时之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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