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出去后,贺一廷又将视线放在陈晏礼身后的傅景韫身上:“你身后那位不出去吗?”

陈晏礼定定道:“他是我的助理。”

只一句话,贺一廷妥协了,开始问起情蛊的事来:“你说你知道情蛊怎么解,说说看。”

“怎么解不重要,重要的是中蛊的人是谁,我的驱蛊费很贵的,就连咨询费也不便宜。”

说起钱来,贺一廷就更没有负担了:“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把方法卖给我。”

陈晏礼还没想好,就听见傅景韫的声音:“四千四百四十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块四毛四分。”

连寓意都想好了。

贺一廷脸色有些挂不住,肉眼可见的不善,有些混浊的眼睛盯着陈晏礼,不复往日慈善,此刻的他像一个真正的商人:“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我的驱蛊费都是他帮我谈的,当然听他的,不愿意就算了。”

贺一廷打了个电话,对陈晏礼道:“卡号发来。”

没过一会儿,陈晏礼就富裕了。

看着钱到账,陈晏礼也是毫无保留地将情蛊的驱蛊方法和盘托出了:“用另一人的血将蛊虫引出即可。”

贺一廷还有些不信,他花这么大价钱,结果就换来一句话,确认道:“就这么简单?还有别的方法吗?”

“若是另一方死了,用和另一方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的血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麻烦了些,要连续服用这名亲属的血七日,才可引出情蛊。”

陈晏礼说完,也不顾贺一廷有些阴沉的脸色,就准备走了。

从贺一廷这赚来的钱,足够支撑这个烧钱的课题研究出结果了,他可以准备下一个课题的经费了。

在下一个课题敲定之前,陈晏礼打算给自己放几天假。

“站住。”贺一廷叫住陈晏礼,“你一早知道中情蛊的人是我了吧。”

陈晏礼点了点头:“情蛊很难炼,外婆告诉过我,我妈有一对。”

贺一廷突然开始煽情,讲起他和陈绛的往事:“我很爱你妈妈,但我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娶了贺然的妈妈。”

“你妈妈只是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无依无靠的女人,救不了我的公司,可贺然的妈妈不一样,只要我娶了她,我的公司就能渡过难关,起死回生。”

傅景韫拳头硬了,这哪里有爱啊,全是对陈绛身份的贬低。

“她当时怀着你,我向她保证过,只要公司渡过难关,就和贺然妈妈离婚,可你妈妈不愿意等我,一个人收拾行李跑了。”

“我和贺然妈妈结婚后,公司确实好转了,在她的帮助下,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好,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就是贺然。”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对其他女人动心,都是因为她口中的情蛊。”

“当年太过天真,以为一句我爱你就能天荒地老,我知道她的身份,她说她给我中了情蛊,要是我变心,就会痛苦死去,还问我怕不怕。”

“我当时很坚定地告诉她我不怕,她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我也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可这几年,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我那天在照片上见到你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你是她的孩子了,你长的和我完全不像,也就是那天,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情蛊,身体越来越差了。”

陈晏礼静静地听完,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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