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雪眼神空洞的规规矩矩的坐着。
林知秋看看手中的信……
那信是她生母的侍女为她留下唯一的遗物。
上面的内容也很短……
‘知秋娘子,我跟夫人那么多年,夫人去了,他们也没放过我,我也甘愿随夫人而去。夫人并非阴郁而终,是吴芳兰害的。我们夫人很善良,却遇到吴芳兰那般狠毒之人,望知秋娘子为夫人报仇!’
林知秋的记忆如同一叶扁舟,在时间的长河中缓缓回溯,最终停靠在那个被悲伤笼罩的小乡村,千塘县的道州乡。自从她的生母陈荷被林望休妻,她和母亲以及忠心的侍女雨儿,便在这个偏远的角落开始了新的生活。雨儿的忠诚如同一盏明灯,在陈荷最黑暗的时刻为她照亮前行的道路。
去年,居元十八年的一个平静午后,林知秋出门为病重的陈荷抓药。当她怀揣着希望匆匆返回时,却发现陈荷已经安静地离世,仿佛是被无尽的阴郁吞噬。林知秋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她和雨儿一起,含泪为陈荷举办了后事。
然而,命运并未因此而放过林知秋。陈荷去世的第二年一月,雨儿也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上吊自杀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再次击中了林知秋脆弱的心。在整理雨儿遗物时,林知秋发现了一封信,信中揭露了吴芳兰的罪行。原来,雨儿在发现吴芳兰害死陈荷后,便遭到了吴芳兰的毒手,赐毒酒被伪装成自杀,以掩盖真相。
林知秋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她终于明白了生母和雨儿的真正死因。同年二月末,林知秋被林家人召回家中,但她的心已经不在那里。她借口出来游学,实际上是为了寻找吴芳兰害人的证据,为了给母亲和雨儿讨回公道。
在林云雪的面前,林知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林云雪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林云雪,心中默默地问:“阿姐,倘若那天我把吴芳兰杀了,你会怪我吗?”
林云雪看到林知秋在看她,她道:“知秋你怎么了?”
林知秋摇摇头,笑道:“阿姐我没事?阿姐我带你去梢湾乡如何?”
林云雪拍手叫好道:“好,知秋想去那里,阿姐都跟着去。”
两人收拾好了行李,出来客栈,恰好遇见从新风楼回来的曲欢。
曲欢率先发现林知秋和林云雪,她开口道:“林娘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知秋笑笑开口道:“去梢湾乡见个人。”
曲欢笑笑道:“梢湾乡呀,伊询在那边办事呢。”
林知秋笑笑道:没想到那么巧,知秋先行告退了。”
曲欢笑着微微点头。
曲欢轻步回到自己在客栈的房间,此时正是午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她感到一丝疲倦,她决定小憩片刻,以恢复精力。
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时间悄然流逝,当她从梦中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如血,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肌肤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少女轻轻睁开眼,感受到窗外的宁静和室内的温暖。
她缓缓起身,走到铜镜前,轻轻打理自己的发髻和衣衫。铜镜中映出了她清丽的容颜,眉如远山,眼似秋水,一抹淡淡的红晕在脸颊上绽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于蓉手里拿着一张信封,她找到了曲欢,她道:“娘子,这封信是刘少将军的侍卫赫远从梢湾乡寄过来给刘少将军的。”
曲欢接过信封,信封上赫然写着刘少将军的名字,字迹刚劲有力。她心中一动,猜想这封信中必定包含了重要的信息:“想必他们是有什么发现了吧,我一会儿就给刘少将军送去。”
于蓉点点头。
曲欢将信封收好,心中暗自思忖。
暮色降临,正是新风楼最热闹的时刻……
袁昔来到了新风楼,周莲上前迎接她。
周莲笑道:“欢迎袁娘子。”
袁昔潇洒的把银两给周莲。
周莲笑道:“还是见邢归公子吗?”
袁昔笑笑道:“不,今天本姑娘要见刘七公子。”
周莲边笑边道:“好好好,刘七公子的房就在邢归公子的旁边呢。”
袁昔二话不说,就往刘程祁的房间去。
此时,刘程祁正单手撑着脑袋,他的眼睛轻轻闭上,似乎在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
忽然,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刘程祁缓缓睁开眼,他的动作从容不迫,边盛茶边道:“来那么早,真是让人意外。”
袁昔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来的早吗?刘公子,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
刘程祁盛茶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仿佛在期待的并非眼前的这位女子。他将手中的茶壶轻轻放下,开口道:“我没有什么才艺,这位娘子可以走了。”
袁昔坐在刘程祁的对面,她托腮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和好奇:“没关系,我今日来,只是想看看你。”她接着又笑道:“我可是花了银两来看你的,刘公子不可以赶我走。”
刘程祁礼貌地为袁昔递上一杯茶,茶香四溢,他道:“听闻袁娘子是清风县县令的千金。”
袁昔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刘程祁会知道她的身份:“你怎么知道我是县令的女儿?”
刘程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地道:“袁娘子,你身为大家闺秀,此地少来为好。”
袁昔轻轻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羁:“刘公子,我今日是躲着父亲来的,你不必担心。”
刘程祁平静地看着她,道:“袁娘子,即便是躲着父亲,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袁昔无奈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持:“刘公子,我来对你并无坏处,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刘程祁没有说话,而袁昔则继续说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好奇和欣赏:“刘公子,你长得真好看,不知是如何来到这新风楼的?”
“刘公子你是怎么来这个新风楼。”她又问。
“刘公子,贵庚呀?”她继续追问。
刘程祁平静道:“十九。”
……
此时,曲欢也进了新风楼,周莲又上前迎接曲欢。
周莲笑道:“新风楼又是什么风把娘子带来了?”
曲欢笑了一下,将银两给了周莲,开口道:“老样子。”
周莲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今天刘七公子有人约了。娘子你可以去见邢归公子,这邢公子也不错。”
曲欢回想到刘程祁所说的邢归是个可疑的人。她没有犹豫,她道:“那我就见邢归公子。”
周莲笑着点头。
曲欢坐在邢归对面,琴声如流水般潺潺,她的目光凝视着邢归的双手,那双弹奏出如此美妙旋律的手。琴声渐渐停歇,曲欢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邢公子好琴艺。”曲欢微笑着赞叹。
邢归的嘴角勾起一抹谦逊的笑意:“娘子过奖。娘子想听什么,邢归都会尽力。”
曲欢:“不想听什么,想了解一下邢公子呢。”
邢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邢归怎值得娘子去了解?”
曲欢的脸上突然露出严肃之色:“我相信邢公子是好人,我就不绕弯子。”她顿了顿,继续道:“邢公子可知这新风楼创办的如此豪华,创办的资金从何而来?”
邢归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道:“我怎么能知道呢?”
曲欢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邢公子想报仇吗?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邢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平静下来:“我有何仇之有?”
曲欢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自然是邢归公子杀母之仇,邢归公子的母亲是为周莲所害,她杀害你母亲时,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你。”
邢归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你查我?”
曲欢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公子想多了,这是我的意外发现。”
“你是怎么发现的?”邢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待公子与我合作,我日后说给公子听。”曲欢的眼中闪过神秘。
“你是什么人?那个刘七和你是一伙的吧?”
曲欢的脸上露出一抹漫不经心:“公子果然是聪明,我以前是暗探,至于刘七是什么人,公子日后便知。”
“我与你们合作。”
“邢公子果然爽快。”
邢归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很少回我的家乡梢湾乡,梢湾乡的大部分的人不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一直都在恒康的乐坊。我也是日后才知道母亲的死是周莲所害,后来我潜入新风楼,只为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为母报仇。我也知道周莲用王上的赏赐办楼的事。”
曲欢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你想报仇,可以告周莲用王上赏赐办楼。”
“请问娘子我有何证据?我想亲自手刃了她周莲。”邢归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我有一个策略,周莲视财如命。邢公子可知新风楼的金库在哪儿?”
“曾经意外发现过。”
“那这就好办了。明天午时我会来新风楼假装盗金库的,公子到时候,要与我演出戏,你就抓我这个盗金库的犯人。”
“然后呢?”
曲欢漫不经心道:“那时自会有证人出来证实她周莲用王上赏赐办楼之事。”
邢归有些疑惑道:“很好奇是什么证人。”
“公子,明日就知晓了。公子告辞。”说着起身离开了邢归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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