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意冷眼瞧她如小丑般在眼前蹦跳。听完她的话,直接笑出了声。

“瞧妹妹这话说的,你尚未受封如今不过是个庶人。未对孤行礼,还直呼姐姐。

念在你初次进宫,不熟宫规。对孤的大不敬之罪就小惩大诫,只赏你二十板子。

日后再给你派一位礼仪嬷嬷好好教教你宫规。”

“花暝,拖出去!”

阮泠瞪大了眼睛,她本以为有陛下和太后看重,宋尘意不会对她做什么。怎料尘意直接就罚了她。

“你放肆,太后和陛下看重我,你怎能罚…啊!”

不等她胡言乱语完,花瞑就将她按住,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

片刻外头声声痛哭哀嚎响起。

太后此时也从榻上坐起,呵斥道:“宋尘意,才当上这皇后一日,你就这般做派。简直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此时尘意也不愿再跟太后装了。

原先故意在宫内挖苦花暝,不过是为了混淆太后的眼线,让她以为她宋尘意还在太后掌控之中罢了。

昨夜得知阮如青和娘亲之前的些许往事,虽然花盈还未带回消息,但多多少少尘意也能猜中一些。

一想到娘亲身上的毒可能是阮如青这个老东西下的,尘意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恨不得直接活剐了她。

“阮如青,你莫要以为我不知晓从前之事。”

看着阮如青惊骇的眼神,尘意压下心中怒意,勾唇道,“当初你如何待我娘亲,我会千百倍向你讨回来!”

“我宋尘意向天起誓!”

尘意一双黑眸盛满怒火,狠狠地盯住阮如青的眼睛。她的瞳孔不断震颤,竟直接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外头的哀嚎声也停了下来。花暝掸掸身上着血的衣裙,缓步走进屋内,站在离尘意稍远的地方。

“殿下,二十大板已责完,阮泠姑娘晕过去了。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置她。”

“既然是在太后宫里晕过去的,那就在太后宫里养着吧。太后娘娘的好外甥女定会替孤照顾好母后,替孤和陛下尽孝。”

颐寿宫内的宫人纷纷跪地称是,不敢多说一言。

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景荣冲尘意点点头。

屋外阳光明媚,阮泠身上的鲜血将浅紫色的衣裙染深。

一盆水陡然泼上春凳,阮泠被这一股冷水泼醒。

她眼还尚未完全睁开,只隐约看到面前大红的衣衫,张口便骂:“宋尘意你个贱妇,你如今敢打我,陛下一定会治你的罪的!!”

“哦?哈哈哈哈哈……”,玉白的手指掩住红唇,尘意笑得讽刺。

“那怎得你在这都受了二十板子,陛下还没来治孤的罪?”

留长的指甲在阮泠的脸上划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用力的指尖在皮肉上都留下一道道弯曲的痕迹。

“你这张脸虽生的不像我,但每日描眉画眼,化成孤的模样,模仿孤的行为,你就当真认为你能取代我吗?”

听闻此言,阮泠姑娘竟是霎时间面色青白,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刚才孤说的话,谁胆敢传出去,杖毙。”

扔下掐着的下巴,尘意一边用手绢擦手,一边说道。

此刻前院里都是尘意的人,他们自然低头乖顺称是。

尘意素手微抬,又一盆冷水当头泼上去,阮泠被冻得直打哆嗦,这时却不敢再多言。

娇娇宠大,没脑子的蠢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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