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连忙收回目光，见陈新正看着自己，苦笑道：“下山乃是逆行，陈小友，你的话，还是去给道祖们上香去吧。”
“一炷香大约需要几十钱，陈小友破费了。”
陈新：“……”
感受到陈新奇怪的眼神，老道士不自在地咳了咳：“陈小友为何如此盯着老道。”
“道长，这是什么新型骗局吗？”陈新问。
“何出此言？”
“好吧……”想到父母的笑颜，陈新拱了拱手，“我会给道祖们上香的。”
老道士满意地笑道：“如此甚好，去吧。”
末了，陈新想到老道士与父母的关系应不一般，能知道父母离世的讯息，于是又补充道：“我会多上几位的香，不，上满。”
“倒也，不必如此。”
“是因为有什么限制？”
老道士愣了愣，站在原地思索。
“好像……小友？小友！”
当老道士打算再说些什么时，陈新已然走远。
……
走过薄雾化作的面纱，陈新望见熟悉的三清宫。
在来这之前，他已去过龙虎殿，先是扫码买了不少香，然后把能上香的都上了。
虽然扫码的时候很肉疼，但……就当是了却一些事吧。
陈新心绪渐息。
他走入三清宫，发现宫内竟无一人。
宫内映照着火光，其他的游客却不知去向。
“这可怎么买香？好在我在龙虎殿买多了……好吧，买多了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陈新往身上摸了摸，拿出三支一样长的香。
拿出打火机点燃后，陈新专注心神，简单地上了香。
如果要问陈新具体的上香流程和禁忌，陈新也不清楚。他只是在龙虎殿简单学了一下。
“好像后阁也有神像。”
短暂思量后，陈新绕到后面，果然看到了一排佛像。
又照例上了香后，陈新松了口气。
“约定完成，该回去了。”
陈新拍了拍手上的灰。
又看了眼神像后，他朝外走了出去，准备结束此行，却见到一位道士站在门口。
“道长好。”陈新习惯性地拱手道。
道士背对陈新，手指虚点，不知在干什么。
“道友，你可知道这里有卦位上的讲究？”道士忽而问。
“额……”
“不知道也不要紧，不好意思挡你路了，来，走吧。”道士侧开身，让出道路，面带微笑。
“多谢。”
“小事，话说道友，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传说？”
“传说？”陈新心生好奇，边走边问，“什么传说？”
道士摇晃着脑袋：“在那很久很久以前呀！中元古界，也就是我们道教祖地所在的位置，是藏在海里嘞！”
“海里？”
陈新心里还在想着这句话的含义，耳边却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他停在门边，眯着眼睛适应强光。待他适应后定睛一看，外面分明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哪里还有三清山！
海浪声不是幻听，只差一步，他就会踏入无垠的海水中！
难道……
陈新双目微凝，正欲往后退，结果屁股一疼
“走你！”
面朝大海的陈新没忍住。
“狗道士，你个阴货！”
他猜到这道士会阴他，但没想到会这么阴。
“鹅鹅鹅……额？”
门口的道士耳朵动了动，喃喃道：“这小子怎么知道我是狗？”
然而落入大海的陈新听不到这句话。
粘稠的海水正包裹着他，令他难以挣脱。
他想往上浮，可海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身体，令他的身体不断下沉。
他快要失去意识了，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三清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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