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一个逃也逃不掉的节日,这个节日对于别人,可能是团圆,是欢乐;对于莱拉却像是一场凌迟,每年一次的提醒着她没有家人,朋友。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夜晚是宁静的,在寝室里,她看着其他三张空旷的床铺,属于她的朋友们。窗外大雪纷飞,夜晚的霍格沃茨一直这样美丽,她低头向下看去,就不该往下看的。应该去洗洗眼睛。就算在这么高的楼顶,在一望无际的雪白中也能一眼看见两个红色头发的男生。估计又是去找别人说一些毫无下限的话语吧……莱拉想到他们又不禁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们不是说他们要回家过节吗?她再次低头往下看,已经看不见那两个红脑袋了。不能是我太想他们了吧……不行不行不行!一定不能是这样!还是想想过几天的圣诞节要送艾米莉亚他们什么礼物吧。
随便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下来,拿起羽毛笔。
……
……
……不行啊!完全想不到!冥思苦想了半小时莱拉从椅子上跳起来。“又不能出学校,我怎么送她们东西……我连他们住哪里都不知道!”将纸团起来,趴在桌子上,“要不他们回来我再给吧……”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莱拉还是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经意陷入思索中。
嗯……西西莉亚的话礼物送一本和魔法史相关的书吧,我记得我买过,她也很喜欢魔法史,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虽然不听但是平时看的书可不少。
那这样的话,艾瑞斯的礼物就是一本和魁地奇相关的书了!一想起昨天和我们叨叨了快一天的魁地奇我就头疼。
艾米莉亚……送一根羽毛笔劝诫她快点写作业,别一直盯着我了!不想再因为我写了作业就和她发生争吵了,不过毕竟她自称贵族,要不送她一瓶香水?明天找布莱斯商量商量吧。
至于诺兰,姐姐的开心就是她的开心……还是太敷衍了!送个巧克力蛙?毕竟我和他不是很熟悉。
布莱斯,没在圣诞节骂他就是礼物。想到布莱斯,莱拉又翻了个白眼,和韦斯莱一样讨厌!不过看在他今天上午和我说了那么多话,还是认真点最好……他最讨厌吃什么?或者给他搞一个恶作剧!不行我不能变成韦斯莱那样的人!
对了,至于韦斯莱。不可能有礼物。
再次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寝室没有平日朋友的气息,还是很令人不适应啊。莱拉一瞬间没了在这种节日夜游的心情,沉默的躺在床上,许久她说出了这个晚上的第一句话。
“晚安,朋友们。圣诞快乐。”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莱拉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西西莉亚——你不叫我!”迷迷糊糊时下意识喊出这句话让她瞬间清醒。是啊,她们都回去了。迅速地换好衣服,她边往休息室冲去。“火炉——”
偌大的拉文克劳休息室也空空如也,要不去密道到格兰芬多寝室里看看……好愚蠢的决定。莱拉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嘿,站在那里干什么呢?”熟悉的声音,是啊拉文克劳还留了一个人。
“布莱斯,你准备给你自己准备什么圣诞礼物?我的意思是你最不想要什么礼物。”
“哇……原来你这么会聊天。”布莱斯皮笑肉不笑的搭着话。
“我就当这个是夸奖了。”莱拉翻了个白眼。“不过,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你为什么不回?”布莱斯吊儿郎当的脸色难得有了一丝变化。
莱拉挑着眉,坐到了沙发上:“我说你就说?”
“说,说话算话。”布莱斯生怕莱拉不相信一样,补充了一句。
“我没家人。”莱拉用玩笑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看着布莱斯的脸色。果然是有些震惊了啊,算了,不恶心他了:“玩笑话你不会信了吧!好蠢!”
“不好笑。”布莱斯到没有笑出来,“我刚刚有一瞬间真的在担心你。”
“哦,该你了。”莱拉无所谓的样子让布莱斯更加觉得刚刚和她说说话算话这几个字简直是耻辱,像她这样的纯血家族的孩子,怎么会是没家人的。
“我父母过来过节,今天晚上我就去霍格莫德了。”布莱斯语气很不好,随意摆弄着桌子上的书本。
“行,圣诞礼物我会送给你的……”莱拉心中的酸涩让她别过脸,本来认为遇到了一个至少处境和她一样的人啊,虽然这样的确很自私不过来啦还是一直这样想着,如果真的,她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孤儿的话她是不是也不用这样了。再转回来已经再次是笑容。“你知道他们地址吗?怎么把礼物送给他们啊?”
“诺兰家的店铺在对角巷,你把礼物寄给脱凡成衣店就可以;艾米莉亚的礼物,她家在女贞路21号;西西莉亚,在郊区的独栋别墅,弥渝居。至于你给我的礼物……今天能给我吗?”
“谢谢你报的那么长一段地址,你的礼物,我没想好给什么。”
布莱斯的脸色阴沉的和斯内普教授可以媲美,在正午竟然让莱拉感觉到了寒气。“霍格莫德3号,我家地址。”
“好,谢谢你,我们的好地图。”像是没察觉到布莱斯的情绪,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吃早饭。”
“不是……你昨天几点才睡啊?和死猪一样起这么晚。”布莱斯终于没有忍住,出言嘲讽。
“昨天冥思苦想送你什么礼物呢。”莱拉头也没转回到寝室。
“要不去找韦斯莱双子要恶作剧玩具吧,这个是唯一可以作为恶心他的东西送给他的了……昨天晚上的大概不是幻觉,他们不至于让我幻想他们存在的程度。”但是一想到还要和两个可能会把她堵起来吵的男生,摇了摇头,莱拉还是打算抛弃这个想法。“实在不行从密道过去,到他们寝室偷一点不简简单单!”
有了计划,莱拉拿起送别人的礼物,出了休息室,迅速的吃了一点早饭然后直奔密道,一路都在想布莱斯收到这个礼物,会不会被气死,简直是绝美的计划!顺便恶心恶心两个蠢狮子,妙哉!
圣诞节的霍格沃茨果然冷清不少,莱拉从礼堂跑出来,到密道这么远的距离,没有碰到一个人,布特学姐不也是孤儿院的吗?莱拉不禁想起了那个和她吵了一架的女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也不再继续思考这件事。
密道……应该就是这里了。莱拉来到熟悉的走廊,艾米莉亚她们在这里打过架。哪幅壁画?看着这一排的壁画,莱拉陷入了沉思。
格兰芬多……红色(red)……瑞德!再次抬头莱拉已经有了答案,推开那个男巫的画像…………推不动。不对啊,怎么可能有错!莱拉再推了一下,还是不动。
“既然上天都不想让我送布莱斯礼物……”莱拉转身,然后狠狠的撞上那幅画,“我还不信了。”在画框上的男巫像逃命一样离开了这幅画。
……
十分钟后
气喘吁吁的莱拉终于认命,“我信了。”
夕阳西下,天空涌起一片金色的光晕,将一切笼罩在黄金的帷幕下。时间不多了,明天24号,今天一定要把礼物送出去了,警钟敲着莱拉的心脏,一遍一遍提醒莱拉这件事情一定不要搞砸。
艾米莉亚好像还有一个妹妹,她开学提过一嘴,也送巧克力蛙吧。可怜的布莱斯,也只能获得哄小孩子一样的礼物了。
来到室外,雪还在下着,估计圣诞节时雪就能没过小腿了。慢慢的走着,平时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被莱拉硬生生走成了半小时,地上不止有她的脚印,大概是布莱斯已经走了。满头是雪花的莱拉终于到了猫头鹰棚屋,一打开门,一股热浪就冲出来,猫头鹰们好像很欢迎着这个没有来过的客人。
“这个,送到脱凡成衣店,收件人是艾瑞斯和诺兰。”将一个包裹递给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
“女贞路21号,艾米莉亚收。”巡视着看起来适合这个任务的猫头鹰,“那就是你吧!”一只棕色的小猫头鹰飞到莱拉的肩膀上,亲昵的啄着她的手。
“下一个……弥渝居?好奇怪的名字。西西莉亚收!”没说完那本厚重的书就被一只猫头鹰带走了。“急性子。”
“最后一个,霍格莫德3号,布莱斯。”莱拉冷哼一声,递出一个包装简陋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给猫头鹰们分配任务太专注了,莱拉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小鸟没有给我们的……”莱拉头也不转就知道是谁了,狠狠撞开身边的那个人就准备回去。
怎么能说我是挥之即来的东西,我怎么能因为他们能带给我违反规则的快乐就和他们交朋友,凭什么他们说和我聊天毫无欲望继续聊下去,甚至他们还能毫无负担的来找我!干脆没有去吃晚饭,断绝任何会和他们碰见的机会。
“平安夜——”已经躺了一个上午的莱拉痛苦的在床上躺着,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胃疼啊——在孤儿院因为不怎么吃饭的缘故导致的胃不好,但是来到霍格沃茨后这个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莱拉还以为她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因为胃疼连走也走不了了,没想到在平安夜的前几个小时成功的获得了胃疼的这个成就?
莱拉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了,这真是个好成就啊。疼死了……医疗翼就不能自己飞过来吗……莱拉的情绪随着疼痛的增加一点点的恶化,“fuck……”脸色什么的都不用想,绝对是苍白的。要是昨天去吃晚饭了也好啊,全怪韦斯莱,到现在除了昨天吃的那点面包以外到现在一天多什么都没有吃。
“咚咚咚”门外还传来了敲门声。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寝室传出来,“滚啊……”这句脏话根本没有起到一点威慑力,反而让敲门的人走了进来。
“布特?”莱拉蜷在床上,只看了一眼她。“干啥?”
“你怎么了?”看见莱拉病怏怏的样子,布特难得一见的问了她的情况。
“没事。”
“看上去不像啊。”
“有事说事。”
“外面有个男生,格兰芬多的,在外面等着你。”布特说完就走了。
‘你真的不打算关心我啊……’最终这句话还是没有和布特说出,毕竟她们两个算是水火不容了,但是没想到布特不久又进来了,这次拿着一杯水和一盒药。
“你想毒死我?”莱拉嘲讽的笑着。
“闭嘴吧,没人想听你说话。”布特冷着一张脸,“吃药,布洛芬。”
莱拉这时对布特学姐的记忆清晰起来,记得作为孤儿院的大孩子,她经常照顾他们,以前生病不是老园长就是布特来照顾她,喜欢吃提拉米苏也是因为辛西娅经常给她偷偷从商店给她带提拉米苏导致的。这段记忆越来越清晰,在孤儿院少有的,幸福的日子。
“谢谢,辛西娅姐姐。”莱拉这次的笑如此真心,眼中蕴藏着星星。
“哼……不客气,霍普金斯。”
“现在是赛尔温啦。”
“那好,赛尔温,你现在有家吗?有快乐吗?变得……幸福了吗?”
下意识想逃避这个问题的莱拉被辛西娅按住。“我还不了解你?”
“我的家是霍格沃茨,这里我有朋友,也能获得到爱。在这里很快乐,很幸福,他们都很好。”
“把邓布利多的话贯彻到底啊~霍格沃茨是你的家。”虽然话语尖利,但是辛西娅棕色的眼眸里看不见嘲讽,只有心疼,“那么…要和这里的朋友们搞好关系啊,虽然不要委屈你自己,但是有些人就是嘴硬啊。”
“比如你?”莱拉难得没有保持她的笑容。
“比如那个在外面等你一天的韦斯莱。”辛西娅又变成了那个知性的姐姐,莱拉小时候最亲近的人,在莱拉不到3岁,辛西娅就被领养了,不知道是不是后天的环境,她变成了现在大家熟知的脾气差劲的女级长。“你有很好的朋友啊,别排斥他们。”
“辛西娅,平安夜快乐,我祝你永远平安。”莱拉站起身,“加油啊,布特。”
“你也是,我的小霍普金斯。”
她走后,莱拉换上毛衣,走到休息室里,看见的是辛西娅鼓励的目光。
“级长别记我夜游啊~”笑着,随后走出了休息室。
刚出来就看见一个红毛已经拿着一个看着像炸弹的东西放在了门环上。
她像是根本不会奇怪为什么韦斯莱双子会分开走路:“你是?乔治?”
“呃……莱拉!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
“你是乔治,别装了。”
“原谅我们了吗?”乔治淡蓝色的盯着莱拉,他比莱拉几乎高出一个头,半蹲的样子在冬日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暧昧。“其实不原谅弗雷德也可以,但是你原谅我了么?”
“蠢。狮。子。”莱拉眼前有些酸涩,情绪突然控制不住了,应该是和辛西娅姐姐聊天有滞后性,怎么现在才想哭!“你们怎么能说我是挥之即来的东西,我又怎么能因为你们能带给我违反规则的快乐就和你们交朋友,凭什么你们说和我聊天毫无欲望继续聊下去,甚至他们还能毫无负担的来找我!为什么每次我在你们面前都那么的鲜活,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会情绪失控,乔治我好讨厌你!”说完眼泪突然流出,几个月的委屈一下席卷上来,“还有!为什么所有人都因为我是赛尔温怎么样怎么样!赛尔温是食死徒但是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为什么艾米莉亚会因为我偷偷写作业而和我吵架!为什么西西莉亚都能和他们毫无芥蒂的相处而我不行!凭什么他们都有……”突然莱拉止住了哭泣,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让她停止——不能让乔治知道她是孤儿!
乔治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这么说,我们不是合伙人,我们是朋友啊。”随后拉起莱拉的手,“你不是挥之即来的东西,你是我的朋友,好朋友;至于为什么我们是朋友,因为你很让我着迷……我指的是你的性格,很好。那是第一次我们聊天的时候,当时不熟悉,现在我和你道歉,对不起,莱拉。在我们面前情绪失控?因为你很信任我们吗?讨厌我啊……不许讨厌我。”他顿了顿,又继续:“赛尔温是食死徒,你不是啊,你只是莱拉。艾米莉亚很在意自己的成绩啊,西西莉亚毕竟……”乔治不知道现在让莱拉知道他偷听了天文塔上的事情合不合适,但是看着莱拉的眼睛,星星点点的光亮在她眼中浮现,像繁星一样。“想哭就哭,想表达自己的情绪就表达,真实想法要告诉别人他们才知道啊。你…很好。非常的优秀,魔咒比很多高年级都好,为了朋友可以和同为纯血统的人吵架,一直有在维护你们的友情……都特别棒啊。”
莱拉沉默的站在那里,“谢谢。”她明白自己是笨拙的,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对乔治的感激,她站在那里越久越觉得尴尬,“我……没给你准备圣诞礼物。”她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弗雷德有吗?”
“没有,他有想和好的想法吗?”
“拉不下脸找你这个纯血统贵族~”乔治的语气让莱拉破涕为笑。“但是他送你东西了,估计是想和你道歉。”
“嗯,你呢?你要什么礼物?”
“明天下午五点,独眼女巫雕像。”乔治故作神秘的说着。“找到个好东西。”
“这不算礼物吧,乔治。”
“那……”乔治的声音被钟声掩盖,是新的一天了。
“圣诞快乐。”
“我想要的礼物是我们一起过新年。”瞬间,乔治说出了他的‘圣诞愿望’。
“在哪里?”莱拉听见这个愿望强装镇定。
“天文塔。”
“好,明天见,乔治。”
“晚安,莱拉。”
莱拉回到休息室,刚好碰见辛西娅往外走。
“圣诞快乐,姐姐。”
“小霍普金斯,圣诞快乐。”
在莱拉看不见的地方,乔治感激的冲辛西娅笑笑。
“不客气。”辛西娅对着口型,“圣诞快乐。”
莱拉回到寝室时内心还胀胀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获得了过多的关心,还是因为乔治的圣诞愿望。莱拉真的认为今天不会再有任何事发生了,心力交瘁的她瘫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熟悉的场景,但是这次却只有母亲了。
“妈妈,圣诞快乐。”莱拉早就不会因为看见父母而哭泣,她维持着完好的微笑祝福着妈妈。“也祝爸爸圣诞快乐,还有我所有的家人圣诞快乐。”
突然,像是释怀一样,莱拉不再想自己的家人,她不想遇到他们了。他们的存在好像没有什么对她有利的事情。只有无限的幻想和夜晚被噩梦惊醒,那又何必去再寻找自己的家人,也应该往前走了。
尝试走上前,母亲这次没有消失,只是坐在那里,伸出双手。
“妈妈……对不起。”莱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但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将她包围——母亲抱了她,她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沉默地流着泪。
“妈……”这是最后一次吗,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莱拉深呼一口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良久,吐出两个字:“再见。”
果然母亲消失不见,一片虚空,莱拉还维持着刚刚拥抱母亲的样子,一动不动。这果然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莱拉愣神的看着母亲离去的位置。他们从未找过我,为什么我还要费劲的找他们,为了一句他们不爱我吗?
从床上坐起,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积着晚霞的天空也平淡下来。圣诞快乐。
莱拉静下心,试着感受自己的内心,她的烦躁根本无法控制,又哭又笑,像一个疯子。果然要自己承认这个事实很难啊,他们不爱我。我虽然是赛尔温,但是他们不爱我。现在的莱拉像是在孤儿院的霍普金斯,她穿着睡衣,走出寝室,看着其他上面的门牌,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辛西娅·布特’,一下钻进她的寝室,然后躲进她的被子里。她像是习惯了一样,睁开一只眼睛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将她抱在怀里。
“姐姐……”
“嗯?”她含着睡意的声音响起。“小霍普金斯怎么了。”
“抱着我。”莱拉咽回了原来她想说的话。
“嗯,我会的,一直。”
在辛西娅的怀抱,莱拉像小时候一样蜷缩在她的身边,再次睡下。
当她醒来已经是早上8点,在辛西娅的床上呈‘大’字形。
“赛尔温,你体育真好。”辛西娅看莱拉起床就讽刺的说。
“谢谢你的夸奖。”莱拉打着哈欠,厚着脸皮回应。
“楼下,圣诞树下有很多你的礼物。”
“我的?”莱拉抬起头。
“是的,你要是要下楼的话记得换套衣服,穿睡衣别下楼了。”看着她可爱的淡粉色睡衣,辛西娅提醒。
“哦。”莱拉抬起头看着辛西娅,“姐,你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去约会吗?”
“的确是去约会。”看着莱拉睁大的眼睛,辛西娅笑盈盈地说着,“我男朋友在楼下呢,你要去看看吗?”
“啊……我就不去了,我去换衣服!”莱拉看着辛西娅脸红的样子,识趣的离开了。
等她下楼,辛西娅和她的男朋友已经不见踪影。圣诞树下果然放着很多的礼物。“我的礼物!”看着‘莱拉收’这三个字,让莱拉第一次的对圣诞节如此的上心。
“一盒巧克力……大概是诺兰送的,也没有附加信件。”
“这个这个这个!一条裙子!好好看啊!”深蓝色的裙子被搁置在了一个极其精美的盒子里,附加着一封信。“艾米莉亚送的!”
迫不及待,她打开另外一个包裹,“嗯……好厚一本魔咒书。西西莉亚送的吧?下次用这个上面的魔咒对付她!”
“然后是……艾瑞斯!绘画工具……她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的?下次问问她!”
“布莱斯……一张纸条?你的猫头鹰在猫头鹰棚屋,望知。”突然感觉只送他一块巧克力不太好——
“一块提拉米苏?辛西娅姐姐的圣诞礼物!”看着那盘提拉米苏,莱拉克制住想现在就吃一口的欲望。“果然没有信。”
“好格兰芬多的包装啊……”看着地上那两个礼物,随便打开一个——里面是糖果和一些金丝雀饼干,一张纸条上涂涂改改最后只歪歪扭扭的写上了‘对不起,圣诞快乐莱拉’。弗雷德的道歉礼物,好厉害。
“这个大概是乔治的?”颠了颠,还挺轻的。“一个毛绒玩具?这是手缝的吗?”看着上面的线头,莱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笑弯了眼。
“还有一个项链?上面的图案是,星座!”她连忙跑上楼,翻找着她的天文课本,嗯——天琴座。那乔治真的费心了。
抱着满满的一堆礼物放进了寝室,然后拿起了大家写的信,边吃着提拉米苏变看着。
“莱拉,见字如晤,
这是一条深蓝色的裙子,如果我们有晚会的话,你一定要穿上这条裙子。在夜晚,上面可以看见星光的闪烁。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像浩瀚星空一样的颜色,这条裙子觉得很配你。谢谢你的礼物,我的妹妹也很喜欢巧克力蛙,在学校这种出不去的地方还能给我们准备好礼物,我很欢喜。希望我们能早日见面,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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