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马上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转头看向木屋的主人,她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如果她身后有尾巴此时都能摇的飞起了。
男人推开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还挺绅士的嘛”,丁玲心里想,忽略河边的事,这人总体来看还是很不错的。
一进门就傻眼了,哪有什么床,墙角堆放的席子明晃晃地告诉她,这男人确实就是这么生活的。
不是吧大哥,你都建木屋了,为什么不做个床,丁玲无力的在心里吐槽。
男人从一个包裹里拿了一身衣服给她,看大小和样式明显是男人自己的衣服。
不管是谁的,能有干净衣服穿她已经很满足了,丁玲没有扭捏,非常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没等她开口,男人这次很自觉的走到屋外,给她留出换衣服的空间。
丁玲松了口气,就算经历过之前的事她也不习惯有人看着换衣服。
木屋外有一个水缸,丁玲用水缸里的水洗好衣服。
她看着男人打开一个地窖,拿了几个红薯和一把小米。
木屋前的空地上有一个石头堆起来的简易灶台,男人在灶台前忙忙碌碌,木柴加上一点干燥的苔藓,两块打火石一碰就燃了起来,红薯直接仍在灶台里,铁锅里烧着热水。
男人用搪瓷缸舀了点热水给她,一个帅哥手里拿着八九十年代的潮流款茶缸,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丁玲很想笑,但是她忍住了,她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捧着缸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闻着食物渐渐散发出来的香气,她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
不一会儿,男人用木棍把红薯拨出来,焦黑色的外皮裹着金黄的薯肉。
感受着粉粉糯糯的红薯在嘴里融化,丁玲感动的泪眼汪汪,她从来没觉得红薯这么好吃,狼吞虎咽吃了两个才停。
她转头看向男人,这人吃饭的样子倒是很斯文,真奇怪,这样的人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呢。
丁玲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问。
男人吃饭的样子斯文,吃的却很快,没比狼吞虎咽的丁玲慢多少,丁玲思索一番还是决定先了解一下对方,毕竟她还不知道还要和对方共处多久。
“朋友,你叫什么?”她打算从最基本的名字开始。
男人扫了她一眼,吃完最后一口红薯,随后慢条斯理吐出一个名字,“李丰源”。
丁玲差点一句新世纪问候语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是多么耳熟啊,这不就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男人李丰年及其相似嘛。
她不信这两人不认识,“你和李丰年是什么关系?”
丁玲现在很崩溃,自从她来到长兴岭后的所有事都很离奇,之前她一直麻痹自己克服恐惧,尽量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求生上。
而现在,眼前这个人作为和这起事故有联系的唯一责任人,她有理由要求对方给她一个解释。
“之前是你把我带到山洞里的吧,在我掉下山崖之前看到过黑色的浓雾,那到底是什么。”她直觉她遭遇的一切不是意外,还有最重要的事,“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她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甩出问题。
李丰源表情怪异,他犹豫了几番,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道“你会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我。”
丁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李丰源被她看的目光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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