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在解释无果的情况下,就把气撒到了杨洋身上:“都是你害的,你没事问我这么多干什么,何二误会我了。”
杨洋看到那女人哭得眼线都花了,就想伸手替那女人擦一擦。
可是……
那女人却惊呼一声,直接一巴掌给扇了过来,不过那一巴掌没有打到杨洋,那女人的手腕被何二抓住了。
何二也没下车,只是让那女人走:“我最后说一次,你自己回去。”他看人的眼神有点恐怖,就好像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那女人再傻也不敢惹火何二,也只好哭着走了。
杨洋看向车里的何二,他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何二坐在车里把头转向另一边,他就直接关上了车门。
最后还是杨洋送何二和张锐回家的,他把车先张锐家里,但张锐睡着了,叫都叫不醒,也沉沉的不下车。
他又只好把车开到何二家里,何二也不肯下车……
但何二没睡,只就盯着他,也不动。
杨洋想把拉下车,可何二全身都是用劲似的稳坐着,摆明了张锐不下车,他就不下车,这两个人让杨洋很头疼。
他也只好把这两个人,都带到了他的家里。
他把两人扶进屋之后,让两人分别躺在沙发上,然后扔了两床被子给他们俩,杨洋被他们俩弄得浑身都是酒气,自己去浴室洗澡去了,没有理会外面两个睡觉的人。
刚才回来的路上,何二一直在看他。
那眼神……
分明就是在不满他,责备他,还夹杂着一点幽怨,就如同好像杨洋做错事一样,惹得何二今晚不太高兴。
他心里当然明白,这一切都因他跟张锐而起。
他也没有忘记,是他先对不起何二的,所以今晚他有几度阻止张锐对自己说那些话,他不想关系闹得太僵硬。
但何二和张锐却想用最正面,最直观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杨洋泡在浴池里,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动静,他好几次想出去阻止,但他始终都还是靠在浴缸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关起门在家里打,总比在外面闹好。
杨洋盯着浴缸里的泡沫,想到今晚张锐的那些举动,特别是张锐拉他手腕,把他拉到何二那边去的时候……
他觉得很反常。
张锐以前不会这样,就算闹得再大,也不会想要当着面拆台,但经过前阵子他们两边争抢那批货的事之后。
张锐就仿佛铁了心似的,比前段时间更加直接的追求他。
各方面的激化,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上的冲突,都导致何二跟张锐的关系没有办法修复,那份曾经的友谊也是在杨洋这个无法平衡的天平上,逐渐的倾斜了。
杨洋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有些事挡得了则挡,避得了则避,有些事避不开也不用没办法。
客厅里的声音很杂乱。
杨洋只好起身去冲淋浴,把水开到了最大,使那激绽的水花声,掩盖过外面严重的冲突声,那四溅的水花一颗颗的晶莹分明,激烈而澎湃的汹涌而来。
杨洋闭着双眼……
任由水流顺着他的头顶,沿着脸颊滑过,那滚落的水珠激进的奔流,似要吞噬夜晚的黑,与男人无尽的心虚。
浴室灯光有柔和,那柔光的缭绕中,水珠迸发出迷人的色泽。
沿着男人完美至无可挑剔的体格与身线,缓缓的滑下,那路径的地方都泛着水纹的光泽,男人睁开双眼那清明的眼底诉静了他的冷静与理智。
对于感情上的……
如果撇开他的身份不谈,他是有把张锐和何二没有什么多余的看法,但是限于身份上的,他实在不能对不起警署。
道上的人,不可能是干净的。
他已经试过一次跟道上的人谈恋爱的滋味了,他不想再试一次,以免到时候没办法的摆脱,没有办法抽身。
他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来谈恋爱的,他不想被感情的事情所困扰。当初那个议员死的时候,那痛苦的表情,他现在都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己。
每次杨洋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偏差的时候,他都会暗示自己:不要忘了,你是警察。
你是警察……
当晚杨洋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何二和张锐睡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是外套都扔在地上,客厅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
零零散散的……
但两人身上都盖着被子,只是两人都多了点伤,杨洋只是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把医药箱给直接拿到沙发前放下。
“你们俩自己上药。”杨洋穿着干净简约的睡衣裤,站在两人的各躺的沙发上。
张锐的帽子扣得很低,那还是掩不住那嘴角的伤,但杨洋看不到张锐现在的表情,而何二则是睁开双眸盯着他。
可惜何二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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