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锦律?她竟然舍得走出家门。”

见到中年紫裙美妇的瞬间,罗观四人心中几乎是同样的想法。

是的,蔡锦律就是蔡姜言的生母,心灵药蔡家的绝对话事人。

熟悉她,亦或者提到心灵药蔡家,这个家族的人不喜欢被人打扰是在洛青生活的所有人的共识。特别是自蔡锦律接管蔡家当日起就对外公布,谁敢轻易的报道他们蔡家任何消息,后果自负。

蔡锦律很少出门,她的行踪,除了她的贴身管家外没有人知道。她上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已经是六年前,蔡家卸任落日葵会议庭会长一职的年度报告典礼上。

“蔡姨,不知我能帮你做什么?”心理素质一直过硬的李煌凰此刻在面对蔡锦律,也紧张。

“罗观,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扫视一圈,看到在吃饭的罗观,蔡锦律突然大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蔡锦律赶紧弯腰赔礼,解释道:“对不住了罗观小侄,你们名字太相似了,我最近被这个人闹得心烦意乱,误以为你们是一个人,请你莫怪。”

罗观知道,他说的是谁。

确实该闹心该发脾气,任谁知道自己平日捧在手里破摔,含嘴里怕化的明珠闺女,突然有一天告诉你。她怀孕了,孩子父亲还是你最讨厌的那个黄毛小子,绝对是提刀狂追几条街的。

罗观知道他没对蔡姜言做那种事,但此刻所有人已经形成共识,那位百亿船长‘死’了,只要未婚先孕的蔡姜言咬定肚子里孩子父亲是这位船长的,那就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哪怕,他的灵魂还在,也必须接受。

死无对证,是世间最大的bug。

“找你是私事。”蔡锦律温和道:“能陪我去一趟吧?”

李煌凰点头,转头叮嘱罗观,“明天去开会,记得换穿代表服去。”

李煌凰跟着蔡锦律走了,没拿到她三围数据的孔雀小声询问蔡锦律,能让她也跟着一起去吗。看得出来她也畏惧蔡锦律的,不敢大呼小叫说,凡事能不能讲究先来后到,让我先量她的三围,蔡姨你再把人带走。

蔡锦律笑着回应,求之不得呢。就这样,蔡锦律主动挽起两位美人的胳膊,笑着并肩走向那辆蔡家专属的四座电车。

“老板娘炒饭多少钱?”罗观也要走了。

李煌凰走了,让汪霞心情烦闷。此刻听到‘老板娘’三字更是格外刺耳,她朝罗观瞪眼道:“你有钱么?”

罗观自己没现钱,他摘下了手腕上那块已经不转,但看外观就确定值不少钱的手表。

汪霞赶紧阻止她,语气软了,“你要是愿意喊我一声汪姨,这顿饭...不,以后每天免费给你做份炒饭吃。”

“汪姨。”罗观喊出来了,汪霞反而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罗观已经出门了。

目视他的背影,汪霞泪流满面,喃喃自语:“桑,快二十年了。你的儿子终于肯再喊我一声姨了。”

...

“哎呦,这不是11号街‘紫狐纹玉瓷’的王坤王老板吗,你也是来找我侄儿买石玉的吧?”

“怎滴店铺缺钱运转不下去了,还是余娘知道跟着你看不到未来,要跟你离婚了?”

“余娘能吃苦,不像你婆娘嫌贫爱富,花完你的钱就跑了。要不是你当初耍了心眼子,哪还能有个闺女喊你爹。”

外城区36号街,一家名为‘红砂糖’的店门前。明显认识,且不对眼的两手空空来黄树恩和手提箱子来的王坤不谋而合的遇到,直接吵了起来。

两人都是中年岁数。但此刻,王坤愁眉苦脸。

反观黄树恩笑容满面,嘴里还哼唱着,由来到洛青打工的第一批外来工人自行编曲写词,最后广为流传的歌:青葵敲响我家木门。

“先睡木板床,苦十年,进砖混房睡丝床盖棉被,如花婆娘胖娃儿热炕头...”

歌词的创意灵感,是刚来这里第一打工族们结合当时住的是木板房,后来经济腾飞后,木板房才逐渐被钢筋水泥砖瓦房替代。来到洛青要苦十年,你大概就能赚到买新房的钱,到那时有如花似玉的姑娘等着嫁你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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