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要化雪的时候最冷了,冻得骨头都在抖。
夏颜在车内吹暖气,直到外面的篝火和帐篷搭起来才出来。
跟蔡甜甜说的一样,这片的雪真的没化。
白皑皑的一片,不够蓬松,但是看起来十分洁净,往远处的平原看,还是能看到裸露出来的褐色土地。
天是晴的。
根本阴不了一点。
因为有人一直在乱吹风,务必让阳光普照夏颜。
蔡甜甜和夏颜坐在石头上穿装备,两人都会滑雪,孙小晚是川渝来的,只玩过旱冰,穿上后路都不会走,小屁孩们也不例外,像一群笨拙的鸭子。
蔡甜甜比手画脚教,但是教不了一点,因为她的形容词和动词就对不了一点,平时说话就很抽象,试图教点什么,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好在莫思诚也会滑雪,接过教练的职责,让她们先去玩。
“呜呼,解放了!”
蔡甜甜流星似的飞走,夏颜试了试,找到脚感紧随其后。
蔡甜甜本来就玩得花哨,现在还有异能,好好的小坡,给她玩出跳崖的感觉,人在空中还酷酷地转了个圈。
自由得像只愤怒的小鸟。
夏颜叫了一声好。
只是想转个身,然后像石雕一样倒下去。
啧。
林啸野把人撑回去,擦着她,扭动下肢丝滑地绕一圈才停下。
夏颜:……
她再次尝试转身,又摔。
林啸野握住她的手,牵着往前滑,说她摔得有点笨,但是笨笨的宝宝也是宝宝。
夏颜握拳捶他。
林啸野笑了一声,往前倾。
好像这一下就把他打得很惨一样。
夏颜啧了一声。
别人滑雪要坡。
林啸野凭借风的助力,滑到底部后又带着夏颜倒反天罡地底部滑回顶部。
苦哈哈抱着板回走的蔡甜甜头上飘过的三个硕大的问号——
???
蔡甜甜吼道:“作弊!”
林啸野懒得理她。
蔡甜甜吼道:“夏颜,是姐妹重要还是男人重要?!”
夏颜挥挥手,“可是这样比较省力,而且真的好爽……”
蔡甜甜跪到雪地,愤怒捶打。
许久,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伸出手,深情呼唤:“哥,唯一的哥,捎我一程,甜甜感激你一辈子!”
林啸野团个雪球打她。
蔡甜甜竟然没有还击,反而喊得更亲切更真诚,“我们是家人,家人哪有隔夜仇?来,再打我两下,朝脸打,打够三下你就要带我一起上去!”
夏颜没绷住,噗地呛出声。
林啸野默不作声带她加速,蔡甜甜干脆一躺,在地上原左右滚,前后滚,眼泪不知道有没有,但是哭得呜呜呜。
还在兢兢业业教学的莫思诚从高处投来冷酷的目光。
不止他。
其他人包括周立和孙小晚都投来疑惑的目光。
林啸野:……
夏颜扯住男人的衣服小声说:“先生,你也不想背负欺负小孩的罪名吧?”
“她算哪门子小孩?”隔着护目镜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屑,林啸野敲夏颜的帽子,“还有你说的话……不像好宝。”
“不像就对了,这就不是好人会用的句式,我故意的,打我呀。”
夏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林啸野被逗笑了,心情一好,就给蔡甜甜也放了条风,蔡甜甜立马不哭了,就像吃了肾宝,腰不酸,腿不痛,泪失禁也痊愈了,高高兴兴在风的帮助下逆行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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