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臣哥,二十年前的那场旅馆的火灾是你和光明先生不经意间造成的吧,当时你们就只是随意地放了一团火但是没曾想那团火势竟然不受控制起来烧到了隔壁的旅馆。十分不幸的是,当时旅馆里居住着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日向小姐的家人。”

“当时的你和光明先生正在上高中,当时秀臣哥你知道自己的行为造成的后果我想也是十分后悔吧,所以在知道旅馆里还有人被大火困住之后就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火海,拼尽全力地救出了当时还是孩子的日向小姐,不过很遗憾的是,日向小姐的母亲葬送于火海之中。”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秀臣哥,明明现在的外科整形手术如此发达但你还是不愿意去除掉脸上火伤留下的疤痕,这是你自己过不去心里的坎想要赎罪吧。”源伸啓端坐着,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位满脸都是绷带看不清脸上细微的表情,只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震惊和满满的遗憾与无尽的悔恨。

秀臣在那次火海之后就一直被困在那里,一直没有走出来,内心备受煎熬,而现在站在源伸啓身后平时看似坚强实则也是封锁了自己的内心的日向幸,此刻在听完源伸啓的讲述和自己最熟悉的秀臣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之后也是明白了源伸啓所说的都是真的。

难以置信,不愿相信的日向幸睁大眼睛,双手捂着嘴巴,想要呐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要逃避但是自己的双脚却是感觉有千斤重般,就这样呆愣在原地,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酝酿着,想要滑落但又死死克制着。

这个可怜的女孩,这个也是被困在当年的那场火海里也没有走出来的女孩,这个原本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秀臣的女孩,原本想要迎接新生活答应和秀臣结婚的日向幸小姐此刻大脑已经宕机。为什么上头对自己如此不公,为什么在自己想要走出那个梦魇的时候告诉自己,自己想要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其实才是将自己推下深渊的黑手。

源伸啓看着眼前这位手指抽搐,眼神逃避的长门秀臣,没有拖延时间继续讲述了下去,“所以,秀臣哥你为了完成自以为是的赎罪,为了想要追求自己内心的安稳,为了逃避内心的折磨逃离出一直困住你的那个梦境,你选择了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想要选择自杀吧。”

“你,你怎么知道!”被源伸啓说出自己这俩天内心纠结的事情,秀臣彻彻底底失态了,他本来想着一死了之,常年的内心折磨让秀臣苦不堪言,再加上近期和日向幸的婚事让他更加不敢直视日向幸,悲痛之下内心中渐渐多出了一条走向极端的想法。

哼,我怎么知道,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有金手指吧。源伸啓内心里嘿嘿一笑,从自己所坐的位置旁的书堆里抽出了一张已经揉皱的纸条,摊开来递给了秀臣。

“这是我刚进来的时候注意到的,上面写的应该就是你们当年所犯下罪行的经过,我也是从这里推理出来你的可能的行为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年犯下了那样的罪行害得幸她的家人葬身火海,我很后悔我不是故意要纵火的,我,我,我们当时只是想要点一点点火玩而已不知道它的火势会控制不住!”看着源伸啓递过来的纸条,秀臣的内心终于破防崩溃,将自己挤压在内心中二十年没有和任何人讲述过的话一股脑得全部说了出来。

“然后,我只救出了幸,如果火势小一点,如果我再快一点,就能将其他人也救出来,可是,可是,之后毫不知情的幸还很感激我,很依赖我,最后她和我求婚,我当时很开心很开心,和她相处了二十年我好像爱上她了,可是回来之后,我就后悔了我就害怕了,我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爱,我有什么资格能过上平常的生活。”

“我害怕,我害怕看见她,我害怕她以后知道以前的事实,也害怕她不知道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一辈子被困在那场火海里面,她应该更好地活下去!”

秀臣越说越激动,撕扯着自己脸上的绷带,情绪崩溃的秀臣在讲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整个人彻底瘫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浸湿了绷带,现在的秀臣已经说不出其他话了,整个人来来回回只能低声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源伸啓看着眼前的长门秀臣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转过头,满是歉意地看着站在两人身后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的日向幸小姐。

“抱歉,不过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一直蒙在鼓里应该会让内心遭遇更严重的煎熬吧。”

双手擦着眼泪,泣不成声的日向幸听到源伸啓的抱歉,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在意,强迫自己舒缓情绪,狠狠地吸了吸鼻头,哆嗦着艰难开口讲道,“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日向小姐,虽然我可能没有资格要求你这么做,逝者已逝活下来的人要背负着逝者的希望艰难的活下去啊。我想这才能告慰逝者的在天之灵吧。”

源伸啓的这段话没有得到回应,源伸啓也没有奢望一天就能够抚平这两人二十年的内心伤痕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深爱着彼此的两人之中却是有着这样的裂痕。

看着屋内的场景,源伸啓觉得此时自己不适合留在这里,需要把空间留给这俩人当事人吧,把话说明白或许事件才会有转机吧。

临近门口,源伸啓转头对着还跪坐在地上呢喃的长门秀臣讲道,“秀臣哥,你已经毁掉了你们的过去,现在你还想让她背负着梦魇毁掉日向幸和你的未来嘛。”

说完,就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离开了这里,看着已经在走廊处等待着的武藏之介,源伸啓满是歉意地对着他鞠了一躬,“武藏爷爷,麻烦帮我向长门社长道个歉,我就不再去打扰他了。”

一脸慈祥的武藏之介也像是提前明了了一般对着源伸啓摇了摇头,“老爷其实已经知道了,他说他很感谢你,他之前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之前知道秀臣答应日向的求婚的时候老爷说他还心存侥幸以为能这样过一辈子,是他太天真了,这俩天他会找个机会和他们俩聊聊的。”

“嗯,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

离开时,武藏之介看着源伸啓远去的车子背影也是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是看着秀臣长大的,之后是日向小姐也是他看着一点一滴长大成熟起来的,先前看着俩人痛苦的模样,自己却无能为力,武藏之介的内心也是十分痛苦。

……

返回家中的源伸啓发现整个客厅内只有武藏光政一人,连地下室也没看到小哀的身影,源伸啓好奇地询问着武藏光政,“武藏爷爷,小哀呢,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今天有个叫步美的小女孩来找过小哀说是约着一起去帝丹小学探险,小哀没拒绝就跟着一起去了,现在大概出发了一个半小时了。”

“好吧。帝丹小学啊,那挺安全的,她带手机了嘛,结束的时候需要我们去接嘛。”

“带了,需要的话我会去的。”

“行,那我不管了,洗澡休息去了,就拜托你了武藏爷爷。”

“晚安。”

“嗯,晚安武藏爷爷。”

源伸啓和武藏光政互道晚安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顺便刷了个每日任务和七槻煲电话粥。

次日

源伸啓起床看着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眼上布满厚厚的黑眼圈,今天是工作日,小哀也是要去好好上学的。

“小哀,怎么样昨天学校探险,玩得愉快嘛。”

“哈~~还好,有惊无险吧。”小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坐到了餐桌前,拿起豆浆喝了起来。

“需要帮你找个理由请假嘛,小学的课程你不上也是可以的吧。”

“不用了,没事请假的话,步美同学会担心的。”

看着小哀若无其事的样子,源伸啓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对着小哀说,“慢慢吃吧,今天我送你吧,你也起的有点晚了既然决定要去上学可别迟到了。”

“好。”

将小哀送去学校之后,源伸啓就来到了警视厅。之后的日子里,或许是受到了怪盗基德预告函的影响,所有人都等待着这位自带流量的怪盗大展拳脚,整个米花的犯罪率都下来了,每天处理一些小打小闹,这一周的米花都是平平安安的,拜其所赐,源伸啓这段时间舒舒服服的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平常没事的时候,落下许久的健身项目也是重新拾了起来,在健身房内喝高木一起挥汗如雨。

也是借此机会,源伸啓还找到了机会抽空和七槻一起看了电影,和博士一起组织少年侦探团的各位一起前往了游乐园玩,顺便试验了一下看看在此等环境之下,基德的buff能不能压住柯南的死神buff。

结果不知道算不算幸运,众人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不过,好景不长,距离基德预告函上的时间越来越近,源伸啓也收到了铃木财团寄来的邀请信,邀请他参加铃木财团的晚宴,可以携带家属同伴,在源伸啓的邀请下七槻、小哀、三小只还有博士也是会出席此次的晚宴,七槻对于最近风头正盛的怪盗基德也是十分地好奇,想要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和他过上俩招,小哀呢则是听说晚宴上邀请了很多顶尖的大厨可以吃到好吃的蛋糕,三小只呢则是对于豪华邮轮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对于源伸啓的邀请也是悻然接受了,至于博士,则是完全被源伸啓请来当三小只的保姆的,毕竟小孩子那是真的难带。

山雨欲来,愈发临近基德出现的日子,整个米花的氛围都被压制在随时可以迸发的状态。

时间来到了基德预告的当天,傍晚,横滨湾莎莉贝丝号附近不知道从何处得到消息的基德粉丝团和大批记者已经将港口围地水泄不通,人群高高地举着自己特制的应援旗帜,高声呼喊着基德的口号,就像是德高望重的明星即将出席某次活动,他的众多粉丝团组团来欢呼庆祝的一般。甚至有一些极端分子想要走安保的漏洞偷偷地溜上莎莉贝丝号,还好提前做好准备的铃木财团在此刻展现出了雄厚的财力,他们已经提前雇佣好了一批身份信息明确的保镖,为了防止被基德掉包,这些保镖这段时间一直是吃喝同住,一直抱团一直到现在才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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