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昭走到伍麒等人跟前,来回看了两遍,朝刁峥的身上一脚踹过去,骂道,“怎么,骨头被人打折了,站不起来了,就这么被人欺负,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谢锦昭踹人的力度十分有限,刁峥动都没有动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刁峥等人将押着他们的人猛地甩开,扭头就将陆长渊的人暴打一顿。

门口,哀嚎声一片。

一直到将这些人打瘫在地上,陆长渊才醒过神来,怒瞪谢锦昭,“你什么意思?”

“定国公,你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朝廷堂堂右将军,底下的人来见我,都要经过你的同意?”谢锦昭抱臂而立。

她一身黑色劲装,包裹住玲珑的身体,一头乌发用同色的丝带绑在脑后,精致的五官秾艳逼人,气质冷酷,整个人简直是帅气到了极点。

“清宵,你不要胡搅蛮缠。你自己应该知道,这些人只是土匪,他们就算被招安,怎么有资格在郡守府里走动?我的人拦住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陆长渊语重心长地道。

他觉得谢锦昭就算当上了右将军,所知也有限,关键时候还需要他点拨两句。

伍麒等人都怒了,但谢锦昭在这里,轮不到他们出头。

谢锦昭冷笑一声,“定国公,陆家三代之前也当过土匪,太祖高皇帝曾经也干过落草为寇的事,论其出身,这天底下有几个姓氏追溯上百年,还是世家?就算有,也不是你陆家。”

陆长渊脸色顿变,倒是底下的那些兵们都欢喜起来。

就算是陆长渊的人,不也是阶级低下的兵,被人看不起。

只不过来了伍麒这帮土匪从良的,在他们看来,比他们更加低一等而已。

“云清宵,你说话注意点!”

谢锦昭伸手,凌惊阑在一旁找了一杆枪双手捧给她,笑眯眯地看着。

谢锦昭唇角忍不住翘了翘,这会儿,她顾不上凌惊阑,对陆长渊道,“定国公,既然我的人被欺负是你的意思,不好意思,我恐怕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你若是愿意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一声对不起,看在大家同朝为臣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原谅你!”

陆长渊做梦都想不到,谢锦昭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从心头起,“云清宵,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谢锦昭烟眉倒竖,“昨晚上,趁着我喝醉,动歪心思的是谁?今天为难我属下的人又是谁?如果我咽下这口气,岂不是北齐军中人人都可以欺我云清宵几分?”

她枪尖指向陆长渊,“有种就和我战一场,我若是输了,这些我都认,如果你输了,从今往后,你的人看到我的人,避开走,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简直是欺人太甚!

陆长渊气得差点吐血。

他倒不是在军中没有受人挤兑过,但对方是谢锦昭!

陆长渊依旧将一切都归结于谢锦昭还在恨他,正要说话,凌惊阑道,“定国公,你不会怕输吧?清宵的身手与我不相上下,连我都怕输,你怕输,也实属正常。”

“清宵,非要这样吗?”陆长渊眼中充满了痛苦,他昨晚是出了昏招,但也是因为他对她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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