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十二香榭楼前,三道人影整整齐齐飞出去,在地上摔成狗啃泥。其中两个身材高大的更是鼻青脸肿,两眼青紫色,都快睁不开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家父张二河!”
而被两人搀扶起身,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模样的锦衣少年,正是张洋。他一边淌着鼻血,一边用不可思议的呆滞目光看着门前冷笑的粗犷汉子。
话没说完,就见雷豹眉头一紧,身形如风一脚踏出,就来到锦衣少年身前,怒目瞪视。
见状,张洋没有丝毫迟疑,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道:“我错了。”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滚!”
锦衣少年站起身,又后退几步,抹去鼻血,大声吼道:“好,滚就滚!”
说完,锦衣少年在两人搀扶下一溜烟的跑了,脚底像是抹油了似的,回头还不忘喊一句。
“家父张二河!”
作为吃瓜群众的杨逍,手上捏着一根烧鸡腿,脸颊鼓鼓囊囊,吃力地咀嚼着。
“为什么不把你的身份告知他们呢,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吗?”
雷豹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我们去找张二河就好了。”
“干啥?”杨逍有点懵。
……
“碧萝姑娘的魅术,寻常筑基境界的修士都未必抵挡得住……没想在一个炼气境界的少年身上,竟然落了空。”
只见阁楼一片光亮,正是碧萝的闺房。房间的布置华美,金色的罗帐,檀木雕花的床榻,地板上铺着淡青的毯子,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有两人面对而坐。
干枯的手掌端起一盏血色酒杯,黑衣人抿了一口,沙哑的声音从中传出。
“蜀山不愧是当今修仙界七绝之一,炼气期就敢下山,看来此人,绝非俗类!”
“倘若他是旁边那位镇魔司的御卫,能挡我魅术,还算是常理之中!”
碧萝的双眸越来越冰冷,嘴巴微张,猩红的蛇信吐了出来。
“区区炼气三层,竟无视我魅惑之术,必定是借用了外物的力量。”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用符箓,也没有法宝灵光,甚至连灵气波动都没有。”
碧萝惊道:“这不可能。”
黑衣人放下酒杯,叹了一声,说道:“我本想着,以你的魅术,再与他深入浅出的交流一番之后,便能为你所用,可以探一探蜀山上那边情况……可惜了。”
“我要再试一次!”
碧萝如输红眼的赌徒,这种结果,让很不甘心。
黑衣人截然打断,道:“不必了,倘若刚才他只是勉强挣脱魅惑,倒还能一试,现在你恐怕连个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黑衣人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语气阴冷了起来。
“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筑基期的镇魔司御卫。”
“血玉炼制关乎圣君复苏,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说完,黑衣人身躯化作一滩黑水,往地板下渗透而去。
……
夜未深,衙门内灯火通明。
杨逍和雷豹一左一右坐在厅堂桌旁两侧,桌上沏着两盏茶。
他们面前站着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穿一袭红色官袍,身材略微有些走样,相貌也是平平,颔下留着短须,不知是不是这身行头的原因,倒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质。
此人正是张二河,南宛城的府尹。
“雷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吩咐?”张二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哦?”雷豹沉声道:“你当真不知?”
“是娄安山有妖物作祟一事吗?”张二河冷汗直流。
三日前,北门正街的苏家商队经过娄安山遇害,无一生还,就连驮运绸缎的马匹都死了,死状极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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