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央央在床上翻了个身,她有些不舒服的睁开条眼缝,透过薄薄的蚊帐看见桥回塘的床位上亮着较为明显的粉光。

白央央脑子有些不清醒,她轻唤了声:“糖?”

无人应答,就在她准备再喊一声时,那道亮光突然消失,周围重新陷入黑暗。

白央央有些疑惑,这时候小糖不睡觉在干嘛?

奈何她脑子仍处于待机状态,白央央没纠结多久,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午夜过后,夜色开始慢慢褪去,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一整夜都没合眼的依淮岸又看了眼星星闹钟。

凌晨05:00

这时,他脑子感到一阵晕眩,等再次睁眼时,周围的环境又变了个样

——他回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依淮岸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瑞士手表看时间。

凌晨05:00

依淮岸的生物钟在体内已经抗议到了极点,眼皮不停打架,他强撑着将时间记录在一张白纸上,这才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

天边的朝霞渐渐染红了半边天,太阳的光芒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一栋栋建筑物上。

坐在床上的桥回塘看着怨气冲天的两人,无奈道:“现在才七点过二十,还来得及”

杨年岁戴上了痛苦面具:“糖,在上这可恶的早八时,我会想你的”

白央央点头,语气沉重:“糖啊,你要记得我俩……”

桥回塘哭笑不得:“只是去上个课,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杨年岁内心悲痛:“这难道还不是生离死别吗?你能呆在宿舍里安安稳稳的躺着是生,我俩去上那苦逼的早八是死……”

白央央适时插嘴:“对了,糖,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我睡醒了会儿的时候见你床上还有光亮着”

桥回塘疑惑:“没有啊,我昨晚快要十二点的时候就睡了”

白央央点头,也没多想:“好吧”她拎起一旁的书包,推着还在悲痛的杨年岁边往外走边道:“小糖,那我和年年先去上课了,等我们上完课再一起去吃饭”

桥回塘乖巧点头,直到宿舍门彻底关上后她连忙下床换衣穿鞋。

边跑边看手机,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了……桥回塘欲哭无泪,加快速度往篮球场赶。

……

依淮岸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眼某种还带着一丝睡意。双手撑着床垫,直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依淮岸揉了揉额角,习惯性在脑海中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情。

处理的公务,各式的衣裙,还有……电击的剧痛。依淮岸手指一顿,缓缓放下。

他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白纸。

哪怕是在极其困倦的情况下,依淮岸写的字依旧锋利如刀,每一笔都像是经过了精心打磨的剑刃,锐利而不失力度。

他静静地看着,心中已有了答案。

如果没猜错,他进入到那个游戏的时间点是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

目前来看,其他时间点暂时不会进去。

依淮岸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张一角,指尖微微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在白纸的衬托下更为明显。

依淮岸拿着纸起身,将一旁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瞬间穿过落地窗,洒在了他那俊美的脸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略显凌乱的头发也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依淮岸轻吐口气,转身将床铺整理好,这才坐在一旁的办公桌旁,看着手里的纸张,静静思索。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依淮岸微微一愣,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的撒娇女音入耳“哥哥~淮岸哥哥~你有没有想人家呀~~”

“人家可是想死你了~~~”

依淮岸差点被口水呛死,他声音无奈:“……元莹莹,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说话,我不保证让元叔把你的卡停掉几周”

被称作元莹莹的女人立马滑跪:“别啊堂哥,我开玩笑的”

依淮岸将手机放回桌面,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躺椅上:“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元莹莹嘿嘿一笑,开始套近乎:“嘿嘿,还是我哥懂我……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嗯……”

见对方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依淮岸冷静道:“给你三秒钟,三秒后挂电话”

元莹莹震惊:“!!!别!”

依淮岸依旧冷静:“说不说?”

元莹莹一时卡壳,却也深知自己这堂哥的尿性,说挂那是真挂,一点面子不给。

她整个人泄了气般,彻底招了“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昨晚不小心把元祁那当做心肝儿宝贝护着的玫瑰花打碎了……”

依淮岸挑眉:“摆在他书房的那盆?”

元莹莹欲哭无泪:“就是那盆……我也真是搞不懂了,那么普通的品种他非得当个珍宝样儿护着,前几次我想摘几朵下来都不给……小气鬼!”

依淮岸点头:“嗯,所以说,你现在是必死无疑”

“……哥!!!”元莹莹痛呼“有你这么见死不救的吗!”

依淮岸将纸张折起来放一边,说的一针见血:“救,也要看救不救得了。现在要么重新买一盆,要么……叫元叔他们重新给他生个妹妹,给我生个堂妹。”

元莹莹:“……”靠,更想哭了。

“……怎么能这样啊,我还没和常争渡谈恋爱呢……”元莹莹声音沮丧。

依淮岸手指一顿,头疼扶额:“你还没放下?”

元莹莹理直气壮:“什么叫放下?那可是我暗恋了十年的人诶!”

“……”依淮岸更头痛了“元莹莹,天下男人那么多,你非得一直跟在一个对你没感觉的人身边晃悠,是嫌元叔和姑姑被气的少了?”

元莹莹气势弱了下去,还是小声辩解道:“你怎么就确定这么久了他对我没感觉呢……无论是身世还是长相,我和他都很配啊……”

依淮岸彻底没法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光靠家世和相貌就能产生的,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

元莹莹不服:“哥,我今年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只比我大两岁诶”

她接着道:“好啦好啦,不说了,我要去买花了。哥,记得下周五来参加我生日宴!”

说完,元莹莹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的‘嘟嘟—’声,依淮岸无奈极了。

这个堂妹都快被宠上天了,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不拿到手不死心。

依淮岸轻叹了声,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如丝绸般轻薄的白云。

也罢,若常源集团那小公子能同意,这也不算件坏事。

常源二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依淮岸突然怔住。

常源集团,常争渡……

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熟悉,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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