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淮岸心中思索着,眼底不知不觉涌上了几丝暖意。
他看着屏幕前愁眉不展的女人,脑子里的想法一闪而过。
他身体因为这个想法僵了一瞬,又看了眼越来越沉默的桥回塘,心中天人交战后,终是叹口气,认命走向衣柜处,将帘子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身体。
等桥回塘回过神来,看向屏幕时,崽崽已不见了身影。
桥回塘满脸黑人问号‘崽崽?’
‘崽崽你在哪??’
刚点击发送,在手机屏幕的左侧,依淮岸的身影缓缓浮现。
随着他的靠近,桥回塘逐渐瞪大了眼睛。
“崽崽……”桥回塘被震得低声呼喊依淮岸。
依淮岸脸颊染上绯色,不自在的将白色裙摆理了理,忍下心中羞耻,抬眼看向桥回塘,对方则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他。
和上次的裙子不一样,这次的崽崽穿了件长袖连衣裙。
如谪仙般精致的面容再配上这一尘不染的雪色,美得如梦如幻……桥回塘的鼻血差点流出来。
但不得不说,依淮岸这招转移注意力实在有效。
在崽崽的美色面前,身为一个深度颜控(色|胚)的桥回塘哪还能顾及其他。
她现在恨不得直接钻进屏幕里把对方从头到脚都蹂躏一番。好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以后就不敢在别人面前穿成这样……
越想越激动,看着桥回塘跃跃欲试的样子,被其创得麻木的依淮岸很敏锐的嗅到了某种不好事情将要发生……
……
满面春光的寸头男看着瓶子指向的方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嗝……渡哥,你看,你还要玩吗?我们已经玩了二十多局了”
常争渡看着每一局都指向自己的空酒瓶,沉默良久:“……你确定这瓶子没问题?”
寸头男满眼无辜:“你在第十局的时候不是从头到尾检查过了嘛,应该不可能有问题了”
如果有问题,那么他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常争渡眼皮抽搐,深吸口气:“……大冒险”
寸头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你可总算选大冒险了!真心话都已经被你选光了”
常争渡给他了一计刀眼,随即眼神在桌面卡牌上随意游走,似乎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
终于,他不假思索地拿起一张,修长的手指随意捏住卡牌一角,漫不经心看着卡牌上内容。
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寸头男等的实在好奇,悄悄观察常争渡复杂的表情,以为是抽到了什么尴尬指令。
脑海里幻想出对方做这些事时的样子,笑声再也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渡哥,照我来说,你还是从了吧,要有游戏精神不是。”
他继续拱火:“何况这只是个游戏,过了就过了,人生这辈子很短的……”
常争渡捏着卡牌,被迫听了三分钟寸头男的激将发言。
他忍无可忍,随手将卡牌甩在桌前打断了对方的‘施法’,似笑非笑道:“好啊,我同意了”
一脸懵逼的寸头男:“?啥?”
他疑惑拿起卡牌,看了上面的内容后惊掉下巴。
‘确定一个异性后在四个月内拿下对方’他将如烫手山芋般的卡牌扔到一边。
脑海里回想着常争渡说的话……寸头男猛地抬头,声音颤抖:“渡、渡哥,你要找的异性应该不是……”他吞咽了口水,心里祈祷。
拜托,千万不要是桥回塘,千万不要是桥回塘,千万不要是桥回塘……
可上天偏偏不让他如意。
只见常争渡轻启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就是那个”
瞧,多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成了压死寸头男的最后一根稻草。
寸头男欲哭无泪,垂死挣扎道:“渡哥……真的就不能换一个?”
常争渡还是笑着,不过这次的笑容不羁又迷人,衬得那张痞帅的脸更加夺目:“你说呢?”
他凑过去,故作认真的拍了拍寸头男的肩:“耗子啊,这事儿哥不怪你,你说的对,这不过是一个游戏,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寸头男更想哭了,不是被感动哭的:“渡哥,我错了,我嘴贱,你把我话忘了,把这场游戏当屁放了成不?就当卖兄弟我个面子”
常争渡大义凛然:“那怎么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你说,要是你女朋友知道是因为你,她的好闺蜜才被拐,她会怎么想?”常争渡笑眯眯地补充了后半句。
寸头男瞳孔地震:“我*!渡哥,你好不要脸!!”
常争渡心情极好的接受了这个‘赞誉’,随即起身朝酒吧外走去,寸头男连忙跟上,在身后不停劝他。
寸头男:“渡哥,渡哥要不你再想想……桥、桥回塘她可是和你最开始的一米六五,临市户口,身世差不多的大美女理想型一点边儿都没沾到啊哥……”
常争渡将这些话全部屏蔽,依旧从容不怕的走着。到了酒吧外,不远处路灯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不是刺眼的白光,而是柔和的黄色,像是星空中洒落的月华为其披上了层柔和的光辉。
常争渡驻足,抬头看着洒向自己的光,低声笑了,笑得愉悦。
“四个月……足够了”他低声呢喃,眼里划过一丝势在必得,以及,不易察觉的柔软。
没听清但看懂眼神的寸头男:“……”他总感觉自己闯了个大货……
……
依淮岸麻木的想,他就不该主动开这个穿裙子的先河……
桥回塘开着小夜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身穿碎花裙的漂亮崽崽,满意点头,然后截屏。
她迫不及待地打字‘崽崽崽崽,我想看你穿上次那件酒红色的蓬蓬裙{可怜巴巴.jpg}’
依淮岸:“……”他很干脆的摇头。
下一秒他就收获了一个满脸委屈的桥回塘。
那幅‘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拿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依淮岸:“……”他深呼吸。
……
桥回塘看着穿着超短蓬蓬裙的崽,一扫脸上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痴汉笑。
依淮岸:“……”他别过头,不忍直视。
桥回塘笑得嘴角差点流口水,手下疯狂打字‘呜呜呜,崽,你看起来好香好软,你就像一块小蛋糕呜呜呜……’
依淮岸眼皮疯狂抽搐,完了,他的眼睛不干净了。
可俗话说的好,打破底线这事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在又被迫穿了遍黄色公主裙、蓝色包臀裙……并且被对方截图保存后,依淮岸将这句话理解的更为透彻。
也深知,人的脸皮,在某些时候,是比城墙还厚的。
例如现在正求着他穿某件红色吊带的某人。
就这样,桥回塘硬是体验到了把给崽崽换装的快乐。
她是开心了,可是在屏幕里还穿着小裙子的依淮岸就沉默了。
桥回塘这时候总算发现了她那为数不多的良心,绞尽脑汁打字安慰‘崽啊,没事的,以后我们就不穿这几件了。’换其它没试过的小裙子穿。桥回塘在心里默默补充。
已经看破她想法的依淮岸:“……”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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