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铜骑着他那辆小摩托在前面开路,陈冰楠开车拉着犇犇,刘艳跟陈一一路跟随来到柳村孤儿院。
柳村已经处于原市的郊区了,离市中心挺远的,不过交通还是挺方便的。
冬天大片大片的田地都空白着,一块一块的整整齐齐的像田字格似的整齐划一,寂寥,荒凉……
那片荒凉的田地里正中间,唯一的一圈低矮的青砖围墙圈起来一栋四层半的欧式建筑,就像陈一前世见过的那些欧式教堂的模样。
这里是传教士修建的教堂,战争时期改成医院,再后来变成了孤儿院。
青灰色的砖墙斑驳陆离,原本上面的那些白色墙面都已经一片一片的掉落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给陈一的第一感觉就是破旧,贫寒。
大门是铁栅栏,歪歪扭扭的两扇门都对不住,凑合一把大锁能将将锁住,上面明显就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过才导致合不拢的。
刘铜下车把大门推开,还使劲别了别那个弯弯曲曲的大门,试图用力气把弯的不像样的铁棍给掰直,然后失败。
看的陈冰楠嘴角直抽抽,弱鸡啊!
她把车熄了火,下去推开刘铜,用手比划了比划找到了一个点,一用力那根铁棍就像变魔术似的直楞了……
刘犇下了车,看着陈冰楠徒手掰铁棍,眉眼弯弯,露出缺了两颗牙的小嘴,惊讶极了!
刘犇一蹦一蹦的拍手一边喊着,“陈姨姨好厉害,小舅舅真弱鸡!”
陈冰楠无语了,她就偷偷嘟囔了一句弱鸡,就被他听去了,嘿,这小子学东西可真快!
……
刘艳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觉得刘铜真没用,堂堂一个比冰楠姐还高半头的大个子,连根铁棍都掰不直,就这还体育老师呢!
刘铜看着身旁的短发女人,穿着合身的黑色工装制服,笔直的长腿,脚上一双黑色真皮作战靴,挺拔的像一颗青松!
她的手不像妹妹的手柔软光滑,反而骨节分明,布满了茧子,充满的力量感。
刘铜偷偷瞄着陈冰楠略带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嘚瑟的冲着小外甥刘犇使眼色,一看就在说,“犇犇,你看我厉害吧!”
刘铜心脏不可控制的跳的找不到规律了,脸颊迅速泛红,他好像对陈冰楠一见钟情了,家人们!怎么办!怎么办!!
他竟然相信同事说的,男人也有慕强心理,他慕她?。?
孤儿院占地面积挺大的,院子正中间那栋陈旧的建筑像一位迟暮老人,虽然年岁很大但是依旧用他那佝偻的身体为他的孩子们遮风避雨。
莫名,陈一想哭!
好像这所孤儿院在冥冥中就是在等她来一样,给她一种很清晰的归属感,她的钱就应该花在这里。
陈宝国对于陈一的任何决定都是支持的,他只想挣更多的钱,为小娇妻跟他的篮球队再多一些保障。
院子里有十来棵柿子树,上面稀稀疏疏的还挂着几片柿子叶,随风飘来飘去就是落不到地上。
左边都是开垦出来的长长的菜园地,整理的很好,挨着墙壁的几块菜地上面铺着破旧泛黄的塑料布,层层叠叠大小不一的铺着,能看得出下面的菠菜,韭菜绿意盎然,虽然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但依旧生机勃勃。
因为刚过完年,陈旧的建筑每道门上面都贴着歪歪扭扭的红色的春联,给寒冬腊月里添了一丝丝暖意。
陈一几个人,包括刘犇手里都拎着大大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肉馅素馅的包子,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陈一想着买点包子过去,正好给孤儿院老人孩子吃。
原市最大的吉利包子铺,陈冰楠过去定了500个包子,把老板王吉利都给看傻了,最近刚过完年,他家的量也不太多啊。
最后他把分店的包子全部调过来才凑了500个……
陈二跟陈冰楠都喜欢吃他家包子,肉馅足还新鲜,这俩跟陈一都是吃货,陈一自然相信他俩的眼光。
推开那扇看不出漆的大门,里面黑洞洞的,只有左边一间房子闪着昏暗的灯光。
陈一进去只觉得里面光线太差了,小孩子在这里肯定会对视力不好的。
中间有一条走廊,走廊两侧都是房间,果然是医院的感觉,昏暗中能听到偶尔有小孩子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弱弱的。
“铜子?”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一个头发潦草的男人从房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煤球钳子,钳子上夹着两个废弃的煤球,看样子是刚换完蜂窝煤。
扑通一声,被他扔到竖在大门口的坑坑洼洼的黑色铁桶里。
现在才6点就算很晚了吗?陈一纳闷。
“平安,今天我带朋友过来, 朋友买了很多包子,还是热的,你看看安排今晚吃点,或者明早再吃。”
孤儿院一直以来都是吃两顿饭的。
因为走廊很冷,刘铜也没有打开孩子们在的屋子,他熟练的走到走廊尽头间房,推开门,摸到墙面上的灯绳,啪塔,昏黄的灯光闪了两下终于亮了起来。
“朋友啊!”
贾平安戴的眼镜也看不太清楚后面陈一几个人的,但是认出犇犇跟刘艳。
“贾舅舅,肉包子,特别香,我可以跟兔兔跟毛毛一起吃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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