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月不语,但徐淮舟却没打算闭嘴。

“你们沈家为了攀高枝还真是用尽手段,西城三大巨头,莫非蒋家也有你认识的?”

“你们有钱人的爱好就是喜欢胡乱揣测别人吗?”沈临月淡漠道。

男人冷笑一声,倒也没再接话。

半小时后抵达徐家老宅,大院里已经停了不少名车

沈临月还当是单纯吃个饭,现在看来大概率是家宴了。

因为徐淮舟的光环太过耀眼,他们一进来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坐在主位上的老太由管事搀扶着走过来。

两人毕恭毕敬喊了声奶奶,老夫人却略过他拉起沈临月的手。

“哎哟临月,这么久不见是不是又瘦了些,本来就没几两,平时要多吃点,如果这小子对你不好,要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说完老夫人还瞪了徐淮舟一眼,仿佛沈临月才是自己孙女一样。

“怎么会呢奶奶,淮舟对我很好,您放心好了。”沈临月微微一笑。

虽然她和徐淮舟是相看两厌,但在表面上还得逢场作戏,徐家可是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俩,一点小事都能拿出来做文章。

既然都结婚了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可不想站在风口浪尖随人议论。

几番寒暄过后,一个佣人走到宋芹身旁压声嘀咕着,后者摆摆手,语气略带不悦。

“管他做什么,一天天的不着家,真是跟他爸一个样,开始吧。”

宾客落座,沈临月这才知道老夫人口中的“他”是指徐家二少爷,徐淮舟的堂弟,徐忠卿。

徐淮舟比他大三岁,按理说长子那么稳重次子也不差才是,偏偏徐忠卿是与之相反的例子。

从中学开始不务正业常常被处分,只是碍于徐家没被开除,如今也是游手好闲,花天酒地。

席间沈临月去了趟厕所,而某处桌子中有几人也起身紧跟其后。

彼时沈临月站在洗手台前,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

“你就是沈临月?”

还在整理刘海的女人并没有回头,从镜子倒映出来的像可以看到,洗手间门口被几个人堵住了,显然来者不善。

为首的人她有点印象,似乎是蒋家旁系的人,但今晚是徐家家宴,余光瞥见某道身影沈临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见女人丝毫没有搭理她的反应,蒋倚面上有点挂不住,却是对着身边一个瘦小的女孩吼。

“你们徐家过门的就是这么没礼貌吗?就她还配得上淮舟哥?”

“蒋倚姐,不要这么大声,这里是徐家老宅……”

被吼的女孩缩了缩脖子,语气有点软弱。

蒋倚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对着还在照镜子的女人嘲讽。

“穷苦人家就是没教养。”

“蒋小姐这出自问自答当真笑话了,我还当你忘性大,结果居然是故意刁难的么?”沈临月转过身。

“我辈分比你大,尽管徐蒋两家地位相差无几,可我到底是徐家名正言顺的夫人,而你只是个旁系的小姐,就这般直呼我名讳到底谁更没礼貌?”

“还有我记得今晚是徐家家宴吧,蒋小姐也姓徐吗?”

面对沈临月的咄咄逼人,蒋倚是半句也憋不出来,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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