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空气却并不让人觉得燥热与烦闷,微风轻轻的吹过,此时此刻,稍稍松了一口气的陆秋正坐在由黑堡骑士长驾驶的马车上,享受着难得安静的午后时光。
望着马车外波光粼粼的溪流,耳畔时不时传来远处几声清脆婉转的鸟鸣,放任时间慢慢地消逝,这是他最近难有的宁静祥和的时光。
若是在之前的世界里,恐怕自己现在还在过着高三牲的悲惨生活了吧?自己正是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的最后一次假期因上街购买几本漫画书遭遇不明嫌疑人的。
虽然现在想想还是会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面对这样的惨剧会是怎样的模样呢?斯人已逝,虽然自己完好无缺的在异世界里坐着就是了。拥有之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或多或少是一种恩赐,但同时也是一种磨难。
但他不是那种放任事态发展不管的人,即便平时只喜欢打打电子游戏和动漫,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宅人。可在关键时刻,陆秋始终相信自己也在某一天可以做成一件让大家感到满意的事情。
悠悠的思绪宛若旅人吹起长笛,曲子是那样的悠扬、冗长,但却更多的饱含了一种刻意的悲伤的抒情调子。
想到自己那么费力的准备考试,结果现在自己的前面突然之间这道巨门在某一刻轰然倒塌粉碎了,陆秋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啊,真是一首悲伤的曲子。”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从过往思绪反应过来的陆秋立刻找到了声音的源头,发现那个受到自己煽动,同时也煽动了自己的囚犯此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笛子来就这么吹了起来。
望着陆秋直勾勾盯着的眼神,对方停下了笛曲,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小哥,我也是看你满脸愁容才想着吹首曲子来使你振奋起来。”
陆秋哼了一声,吐槽道,“大哥,你这首曲子嗯,很棒!能让人联想到自己发生过的种种不幸。”
这无疑对我们这位吹笛人是一个当头一棒,他不相信的追问,“没有一点那种能振奋人心的感觉?一点点都没有吗?”顺便用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没有,绝对没有。”陆秋无奈的耸耸肩。
“啊,好吧。”吹笛人备受打击。
而另一位囚犯就显得安静的多,他总是呆滞的望着马车外,时不时会冒出来一句话,但更多的时候他沉默着,以至于只要人稍不注意都会忽视他的存在。
“所以,你们都是哪里人?怎么会都被那个人抓住?我还想再多了解一点消息。”
陆秋接着话茬问道。对他来说现在收集信息是最为重要的任务,只要收集足够的信息就能够对此时此刻现在的处境作出一个初步的客观判断,但眼下他初来乍到对什么事情都不了解。
而信息一旦闭塞往往导致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尤其是在这种充斥各种各样魔物与律法的异世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入深渊。
吹笛人嘴角洋溢起自信的笑容,“说到消息的灵通,我敢说在阿卡罗小镇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不管是上到八十岁的老人,还是下到五岁的孩子,都是我谢廖沙的朋友。”
真是充满异世界风格的自我介绍啊。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一向沉默的囚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八十岁的老人是指偷骗八十岁老人的养老金,五岁的孩子其实是抢夺孩子的糖果吃。”
“这不就是个无赖吗?”陆秋打趣笑道。他好像搞懂了这两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关系。
堪特轻轻点头。
“喂,堪特,你可不要接我的短啊!”吹笛人似乎觉得有些羞愧便急忙反驳道。
堪特对此只是淡淡的撇了谢廖沙一眼,又接着沉默了。
吹笛人尴尬的咳了几声,然后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看着陆秋,然后又刻意压低声音,“喂,你真想知道吗?”
陆秋自然而然的点点头。
吹笛人将目光移向陆秋的口袋,用贼兮兮的眼神盯着陆秋衣服左侧的口袋中,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陆秋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中掏出刚才自己从刀疤脸身上搜出的4枚银币,递给吹笛人一枚,“看来你这家伙真是精的很,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其实在搜的过程中陆秋实在是很抗拒的,但为了能够在异世界生存下去,还是硬着头皮搜了,顺带一提,希艾蕾妮娜的刀法实在是太过精准,没有丝毫多余的补刀,也因此没有给陆秋造成太大的心里损伤,如果是缺一块的恐怕事后会呕吐到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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