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云彩撒下了道道的光辉,哭泣的天空因为哭累也暂时停止了哭泣,公园里也亦有了些微的人气。

富儿在其中奔跑着,趁着带有朝阳气味的东风放着风筝。

跑来跑去,风筝也逐渐的升高频。

富儿踏过未干的水洼,留下由深至浅的脚印。

贫儿穿着略微起毛的衣服在木制的回廊中东瞧西看,他掰着手指计数,算出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三天,前两天都在下雨,今天天空放晴。

他将衣服上细微的褶皱用手抹平,躺在木制回廊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暖阳。

呼吸着与贫民区污浊臭气,截然不同的花草香气,听着枝头几只麻雀的鸣叫,沉入了梦中的港湾。

在梦中,贫儿在山间中戏耍,在金黄落叶下铺成的铺盖下小息一下,枫叶送来树的信笺,休息好了,便可来到河岸两边皆是彩色石头的河滩,去拾起那色彩斑斓的石头,放入编制好的小提篮里,在夕阳的光辉洒满大地时,回到一座金色的茅草屋中。

房前用篱笆围起来的土地上长满了一朵朵泛着金光的煎蛋。

进门前摘下一朵当今日的晚餐。夜晚,飔风吹皱被子,带来梦的波纹。

午后的微熏用轻柔的晨光,唤醒他。他起身拍了拍身上落下的花朵,一片一片的拍下去。

富儿在长廊里奔跑,快快乐乐,活泼泼的,似那春日的膏雨,长夏的热语。

贫儿起身,似乎压迫到了眼睛,眼前似乎蒙了一袭薄纱。

不小心撞到了富儿,富儿趑趄一下,并且从兜中掉落出一块小玉佩,他刚想去捡,就听见父母的呼唤,边跑边说;‘’这个东西送你了‘’。

贫儿呆愣一下,反应过来,举起玉佩想要说不要时,他早已跑开。

贫儿将玉佩放入裤兜中,走几步路便掏一下防止丢失,以贫儿那贫瘠的认识也知晓富人的东西没有低劣货。

走入了一家当铺里,踮起脚尖递过去。

肥胖的老板抬起眼眉。

人们常谓德润身,心宽体胖。人们亦谓酒色财气也能润身,心不宽体也胖。

从贫儿手中拿过来端详一番,摩挲一二,看着贫儿廉价而不合身的西装,便已起了些许的歪心思。

;‘’这东西只是染色的洗石罢了,不值几个钱,而且看着你身上着装,肯定是……‘’他最后几个字不说,贫儿在旁边看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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