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之中的寂寥寒夜,枫叶簌簌落地后被马蹄踏碎。
八月十五中秋节按理来说是没有宵禁的,只是京都戒严下本该繁华的街道上唯剩打更人蹒跚的身影。
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着,闹出的动静在深巷之间回荡。
深巷的尽头的宅院门框与创脊上挂满正红色的绸缎。
大红喜烛映照的暖黄烛光将床榻之上二人重叠的身影拉长。
林嘉禾与游鹤惊二人似乎并不在意外头的动静,眼波流转间尽数缱绻温柔。
游鹤惊虔诚的用唇拭去林嘉禾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眸中却是欲望,是妄念,亦是悲戚与恐惧。
他靠近林嘉禾的耳边嗓音微哑:“我爱你。”
林嘉禾凤眸微眯,双手环住游鹤惊的脖颈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
气息逐渐紊乱,马蹄声逐渐接近。林嘉禾借力而起与游鹤惊对坐在床榻上。
她握着游鹤惊的手去探放置在床榻边缘的长剑。
感受到剑鞘微凉的触感,游鹤惊的手指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要亲手送她去死?
她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掌语气温柔:“阿鹤,他们快来了。你知道的,我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他若还是如此拖泥带水,她便要自戕了。
只是她若没有死在游鹤惊手中他便不会保留这次轮回的记忆。
语罢,伴随便将长剑出鞘的响声,冰冷的剑柄被递到游鹤惊手上。
游鹤惊拥住林嘉禾的左手更紧了几分,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轻哄:“闭眼,嘉禾。”
林嘉禾不易察觉的轻笑一声,无所谓的闭上眼睛。
原本绑在床边的红绸被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每一次的轮回都要以她的死亡结束,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体会的多了,便也麻木了。
即便如此游鹤惊每次杀她的时候还是坚持要蒙住她的眼睛。
游鹤惊自小受的那些非人训练,再加上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
瞬息之间便足矣取人性命,将长剑随后一寸寸将没入林嘉禾的心脏中,直至将林嘉禾的身体完全贯穿。
他没有犹豫手下发狠,那把剑迅速而坚定的将游鹤惊的心脏贯穿。
即便蒙住了眼睛,林嘉禾依然像是有所感知一样,或者说她太了解游鹤惊。
许是因为濒死,林嘉禾的气息不稳话语更是颤抖:“你其实不必如此,待我死后一天之内这个世界自会重启。”
林嘉禾曾经问过游鹤惊,在她死后这个世界会继续往下发展还是彻底湮灭。
游鹤惊回答道:“一天之内整个世界会如烈火焚烧后的灰烬,一点点的破碎然后彻底坍塌。”
血液顺着身体流淌至下方的大红床铺上,游鹤惊没有回复这个二人心知肚明的问题。
只是将唇靠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呢喃着,直至二人再也承受不住双双栽倒下去。
……
日暮西沉,林嘉禾躺在亭台的摇椅上,紧闭的双目倏然睁开,瑰丽的丹凤眸中锋芒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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