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儿臣是一时糊涂,是受到奸人蒙蔽啊,儿臣绝不是有意的。”元翊慌乱的辩解道。

“谁能蒙蔽的了我们手眼通天的太子殿下啊。”元祁阳讥讽道,说着,随手一挥,便见一个人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正是元翊前不久刚派出的那名护卫——暗声,此时的他虽双目睁大,一脸的懵然,但已然没有了气息。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上的那一抹鲜红,并无其他明显的伤痕,显然可能是被一刀毙命。

“认识吧。”元祁阳声若寒潭,目光瞥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这……”元翊呆愣当场,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把你的那个兄弟送到北陌去啊?裕王(元纮)?楚王(元贺)?还是成王(元枫)啊?”元祁阳缓步走到元翊跟前,狠狠地踹了一脚。

“朕这几年不管事,你就当朕死了是吗?嗯?你也是蠢,还说别人蠢,干这种事还敢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人”元祁阳鄙夷道。

“儿,儿臣,不,不敢,儿臣惶恐,儿臣再也不敢了。”元翊跪地求饶。

见元翊这副德行,元祁阳眉头蹙起,满是恨铁不成钢。

“起来,你是太子,就该拿出太子该有的样子。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但只有朕肯,你才可以有,你不可以自己去拿,记住了吗?”

“是,儿,儿臣记住了。”元翊立即应声,同时将脑袋埋的更低。

“回去禁足两年,好好给我反省反省。”说完,元祁阳便转身离开了。

……

元翊在原地跪了许久,直至空旷的勤政殿只剩下他一人,确认父皇元已然走远,才敢抬起头。心中尽是懊悔与屈辱。

元翊清楚,自己这次的算计在简直漏洞百出,在深谙权谋的元祁阳眼中宛若跳梁小丑。这次禁足不仅是对他的惩戒,更是对他不成熟的敲打。

他从地上爬起,勉强站稳了身子。暗声的尸体仍然冰冷地躺在地上,那是他最信任且武功最强的护卫之一,再看尸体,元翊忍不住叹了口气,倒不是惋惜,而是心惊与后怕,显然他手底的这些护卫和父皇的精锐潜龙卫比起来简直还是云泥之别。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大殿。回到东宫,他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禁足两年,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然而,他也清楚,这是父皇给他最后的宽恕。如果他搞什么小动作,那东宫废立之事必定迟早被提上日程。

待回到寝宫,元祁阳一边更衣,一边对侍候一旁的李福询问道:“萧崇明病该好了吗?”

“回圣上,萧丞相今日说是已经病愈,明日便可还朝主事了。”李福回复道。

“嗯,等一下给裕王传个旨,加封其为六珠亲王,明日起,让他和萧崇明好好学学怎么处理朝政。”元祁阳吩咐。

“是。”李福恭敬回复,随后便下去安排了。

翌日,太极殿。

裕王元纮春风得意,换上一身华丽的锦绣亲王袍服,头戴冕冠,早早地便来到了太极殿。

眼见裕王承恩圣宠,上前巴结奉承的官员可谓是络绎不绝。听着群臣的声声恭维,元纮不禁有些飘飘然,已然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裕王殿下”的称呼的前面的“裕王”换成“太子”。

元纮身为皇子,也是由正宫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子,他始终认为,要不是那个废物大哥比他早投了几年胎,进到母后的肚子里,他怎么可能会失去这太子之位。所以,虽说他和太子是亲兄弟,但事实上二人的关系却也不甚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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