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禇接着说:“苏左相那,怕是不好交代”。

“向朕要什么交代?”,谢灼冷声说。

苏左相是先太后的弟弟,在朝堂上权势滔天,然而太后逝去,谢灼开始真正坐在朝堂上听政,但是大多大臣是站在先太后那边。

为了打压这些世家,他们送入宫的女子,只得封些稍低的位份,苏婕妤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现如今,谢灼通过“暴君”这个名头,一步步夺实权,让人人都敬畏他,害怕他。

没过多久,谢灼又开口:“皇后那边怎么样?”

楼禇疑惑地“哈?”了一声,便立马会意,笑着说:“后宫的各娘娘们都去了,只有苏婕妤迟了点”。

谢灼又问,“怎么回事”

“苏婕妤说是早上身体不舒服,所以迟了”。

“后面皇后娘娘便叫她等会回去记得请太医”,楼禇仔仔细细地说着。

谢灼淡淡地“哦”了一声。

……………

李婉华百般无聊地躺在贵妃榻上,芸如站在一旁拿着团扇给她扇。

“娘娘,听说今早苏婕妤出了咱们宫门,就被气晕过去了”,芸如八卦的心冒出。

李婉华懒洋洋地撩起眼皮,说:“怎地气晕了?”

“奴婢打听到,是和余妃娘娘争吵,不过这苏婕妤还说娘娘您是无权无势的皇后,不值得攀附”,芸如越说越气愤。

李婉华悠悠地说着:“无妨,看着她们斗就行了,尽量不要扯进去”。

这后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个个心狠手辣。

“娘娘,下个月就是秋猎了,到时候您肯定是要去的”。

李婉华淡淡的应了声,不说都没想起这件事,在南晋时,她就没机会去过,这次,她一定要瞧一瞧。

晚上时,李婉华沐浴好后,芸如在一旁给她擦头发,忽然听到外面的侍女通报陛下来了。

李婉华一顿,随后便看见谢灼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刚想起身行礼,谢灼抬手示意,芸如行礼后悄悄走出去关门。

“陛下…”李婉华刚想问他怎么又来了,谢灼打断她的话,

说“朕来吧”,随后拿起一旁擦头发的手巾,擦着李婉华半干半湿的头发。

李婉华僵硬地坐着,微微蜷了蜷手。

整个过程没人吱声,气氛冰冷极了,令李婉华有些尴尬。

谢灼亲自为自己擦头发,不得羡慕死后宫的姐妹啊,这想发一冒出,李婉华马上摇了摇头,马上制止这个想法。

头摇了摇那几下,谢灼低声开口,声音沉稳又冷静,说:“怎么了”。

“没…没事”,李婉华尴尬地回了一声。

直到头发擦干,李婉华才又开口:“谢陛下了”,嘴角微微上扬。

“不用”,随后又说:“你先睡,朕还要处理奏折”,谢灼仍然低着声音说。

“好”,话不多说,李婉华躺好在床上,看着谢灼走出帘子外面,依然坐在昨晚坐的木案上,他身边的楼公公已经把一批奏折拿进来了,随后又走出去。

就这样,谢灼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批着折子。

李婉华隔着帘子看着他的身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只是后半夜隐隐感觉旁边有人睡下去的动静。

…………

早上起来时,李婉华便没看见谢灼了,随后匆匆地洗漱好,等着后宫妃嫔们来向她请安。

不过是说一些闲杂碎事,很快便结束,后面苏婕妤开口:“娘娘这气色,是真越来越好了”。

“是吗?”李婉华听话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白皙如玉脂般的脸。

余妃见此情况,也立马俯身应和,“是呀是呀”。

…………

苏婕妤走在宫道中,气愤地说“皇上三年不进后宫,结果她一来,两晚都在她这!”

身边的弗盈说:“娘娘,别生气,待会气坏了身子”。

“怎么能不气,皇上都未曾来看过本宫一眼”,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说“本宫这么好的一张脸,哪里比不上那个和亲公主!”。

“娘娘,虽然皇上不来您这,但您可以去找皇上呀”,弗盈认真地说着。

“哪有用,这三年来,皇上都没正眼看过本宫”。苏婕妤越想越气。

“哎呀,娘娘,皇上常去皇后娘娘那,您可以在路上拦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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