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不愿意说原因,纪瞳也不想再纠缠。她能猜到是什么,左右不过是混混之间的斗殴,一个例如看不顺眼的理由就足以动起手来。

“我们走。”她偏头朝张天材道。

低头看表,培训班的课已经结束了,亏她走这么一趟,费力还不讨好。

“吓死我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再怎么说,要不是你来,他们估计还在打呢,指不定打出什么事来……”走远之后,孙天材他叭叭个不停。

“你呢?”纪瞳轻飘飘打断他,“你怎么会到这来?他们打架挑这么偏僻的地可以理解,你过来做什么?”

“我……就是纯路过。”他有点悻悻。

纪瞳戳穿他:“跟着过来的吧,以后别什么热闹都凑,危险。”

“好嘞。”他干脆承认了,“这人平时拽得过分,我就想看看他水平而已。”

“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她蓦地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做好自己比较重要。”

寂静的午夜,时钟滴滴嗒嗒地响。

月光泻进小区的窗户。少年蹲在小型落地窗前,清冷月光打在他背上,在他手动了的时候,又悄然溜走。

落地窗斜对着的卧室里,走出一个人来。

邓萃萍揉了揉额头,往餐桌的方向走。从去年起,她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她经常会在半夜做噩梦,然后惊醒,全身冷汗,想睡又再难睡着了。

她如同往常一样在餐桌前倒了白开水打算喝,当她一抬头,发现池星正在阳台上蹲着。

他侧身蹲着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妈。”池星敏锐地发现了她的靠近,叫了一声。

“这么晚不睡觉?”她问。走近了,也看清了他在做什么。

他在洗盆里一件衣服。水有的淡淡的红色,上面浮着一层洗衣液的泡沫。手上拎着白色的衣服,搓洗的动作有些笨拙。

像是女孩的衣服。邓萃萍觉得池星一般不会穿这种款式正儿八经甚至有点乖的衣服,而且领子上有不明显的刺绣痕迹。

他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发现了那朵简单素净的刺绣,池星垂眼,没有解释,似乎在等着邓萃萍的质问。

然而邓萃萍嘴巴张了张,到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学校没好好学习,甚至作风打扮也不像高中生的样子,但……在外面混就混吧,只要,他健康平安就行。

是以邓萃萍看了许久,最后只说出句“早点睡”来。

池星闻言,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眼睛里面一片平静。

然而实际上,他心下烦躁起来,他迅速把衣服洗完,晒起来。

为了太过惹人注目,他没有选择在班里给她。

他不想跟她扯上多余的联系,她也不想。

午休那段时间是最安静的,大家全都在午睡,走廊上也没什么人。因而池星看准了走廊上小声背书的纪瞳,递给她纸袋子。

她收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前两天的氛围可谓剑拔弩张,她这人骨子里骄傲,被逼了也挑衅他一句,倒没想着他真会洗,甚至她都做好了收不回来的准备。

他倚在靠墙的书柜上,转过头看她。

“干净了。”

“嗯。”

“要检查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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