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扬扬眉,他怎么来了?
“走,我去门口迎迎他。”
将冲虚道长迎进正厅,上了茶,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云禾问道:“不知冲虚道长今日突然到访是有何事?”
冲虚道长轻抚着长髯:“今日前来是为了小徒与令孙女的婚事而来。”
“道长这是要来提亲?”
“云谷主觉得我的那徒儿如何?”
“那小子以前天天流连青楼楚馆,花花心思太多。”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云谷主说笑了,以您的眼力又怎会看不出我那小徒,至今仍是童子身,他早年间损了身子根本,跟着我练习道家内功,功成之前不能破身,如今他内功已小成,老道这才敢上门提亲。”
云禾白他一眼,暗自腹诽,谁要听你说这个。
冲虚道长接着又道:“我今日前来,并非是要说此事,我那小徒虽不成气,但令孙女与小徒却是天定的姻缘,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若他们二人不能终成眷属,我那徒儿会一生孤苦,而翘儿那丫头,只怕会早夭。”
云禾面色一白:“道长说的可是真的?”
“事关我徒儿一生之事,我怎会拿来胡言。”
......
两人又聊了很久,冲虚道长才告辞离开。
送走冲虚道长,云禾将云翘叫到面前,满脸不舍的看着她。
“祖父您这是怎么了?冲虚道长刚刚过来跟您说了什么?”
云禾长叹一声:“翘儿,你觉得沈煦那小子怎么样?”
云翘挑挑眉:“祖父今日怎么主动问起他,平日里不是不让我提他吗?”
云禾白她一眼:“让那姓沈的小子过来提亲吧!”
云翘唇角挑起歪头看着他:“您不是不喜欢他吗?您不喜欢的人,我可不嫁!”
“谁说我不喜欢他了,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云翘捏着下巴笑道:“这世间的男人多了,干嘛非要嫁给他,您不是说冯夏也不错吗,再不济还有谷里的大柱哥呢!”
“你这丫头,混说什么呢!”云禾伸出手作势要打。
云翘笑嘻嘻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打痛了您还得心疼,不打了不打了。”
见云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云翘这才问道:“祖父,是刚才冲虚道长与您说什么了吗?”
云禾点点头,把冲虚道长刚才的话又与云翘说了一遍:“哎,祖父我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早年间那些事都被他说准了,我不得不信。”
说完又在云翘的额头上使劲戳了一下:
“我早看出了来了,你对那姓沈的小子与旁人不同,可祖父真是怕呀,怕你也跟你娘一样遇人不淑。
想着反正你还小,再看看,也不一定就非是那沈小子,说不定还能遇上个更好的。
可是今日冲虚道长这一番话让我彻底下定决心了,就他吧,以后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就回药王谷,祖父养得起你。”
云翘将头轻轻靠在云和的肩头:“祖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过好的,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回药王谷再也不出来了。”
国丧期间,禁居丧嫁娶,两人只交换了信物,约定待出了国丧之后沈煦再上门走六礼。
沈煦回府告知了他的父亲,说他的婚事已经定下,待来年出了国丧之后,再行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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