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处刀伤,转眼间就被肖染缝合到第六处,只剩下胸口的致命一刀。
肖染将手的伸进去检查伤口,也就是在这时,突然变异生,肖染突然感觉手上一股刺骨的凉意袭来,像是有人猛的一把拽住了自己的手。
“诈尸?不对!不是诈尸。”
他本能的往后一抽,但手却像是陷入泥潭里一样非但没有被拔出来,反而不断往里面吸,像是尸体里面有一个黑洞一样,转眼已经把肖染半只手给吸了进去。
这时,肖染突然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好像摸索到了什么东西。
那手指试着摸索了几下,圆圆的长方体,像是铁钉?
试着拔了几下后,这股吸力反而更强了。
见状,肖染不再迟疑,立刻拿出【镇厄令】出来,对着乞丐胸口拍上去:“镇厄!”
暗红色的浮现在【镇厄令】之上,随后狠狠砸在乞丐的尸体上。
“咣咣!!”
乞丐身体在床上一阵抽搐,胸口一缕缕黑雾像是虫子一样的涌出来,肖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里面有着一股强烈的恶意,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有了镇厄令的辅助后,乞丐胸口的吸力似乎也在渐渐变小。
肖染立刻拿出三枚力之符篆,将三枚力之符篆捏碎,一股热流涌入身体,令肖染感觉浑身一振,单手握紧里面那根不知名状的东西,一只脚踩在乞丐的尸体上用力往后一拽。
“噗!!”的一声,一根黑色的铁棒被他生生硬拽了出来。
“咣当!”
肖染将铁棒扔在地上,抖了抖手上的血污,感觉整条手臂一阵酸麻,这才转身研究起这根铁棒。
铁棒大概有成年人巴掌的长度。
下面是类似三角锥一样的尖刺,棍体上雕琢着三个赤果的女人捧着一颗骷髅,周围则是用暗纹雕刻出许多骸骨的图形。
在最上面端坐着一位铁甲将军,手执宝扇。
“这造型……”
肖染一时也捉摸不透,但这东西也不是诅咒物,落在手里却是格外冰凉刺骨,“像是某种法器?”
以前老一辈的时候,遇到一些横死或者是死的特别惨的尸体,家人入葬的时候,为了防止出现尸变,特别会在棺材上钉上朱砂钉,以此来镇压邪祟。
可把钉子钉在尸体里面,自己没听说过,但怎么看,都有点像是某种很刻毒的诅咒,让人永不超生,魂体永远被困在尸体里的感觉。
可惜自己对这些邪祟传闻并不了解。
“不碍事,我自己看就好!”
肖染想到这,对乞丐的来历更加好奇,拿起针线开始把最后胸口上的伤口进行缝合。
“夺灵!”
在缝合完毕的同时,肖染迫不及待的使用特权夺灵。
顿时间,面前一连串的记忆涌现在肖染面前。
画面中,是乞丐带着两个小乞丐在路边乞讨的样子,从周围的环境不难看出,这时候人们身上还都穿着棉布衣服,大街上别说车子,连一辆自行车都少见,走过行人稍快点,还能在地上带起一片土灰。
乞丐左右一瞧,目光就盯上了斜对门的一栋宅子前,只见一位妇女拉着一个小女孩走进门去,看宅子大门,就知道是必然是条件富裕之家。
画面到此结束,紧接着记忆开始跳转,当乞丐再次出现时,已经是满脸惊悚的狼狈逃命。
一边跑,一边不时回过头看向身后。
突然,乞丐猛的停下脚,警惕的看向面前的草丛。
“谁!出来!”
草丛里晃动了几下,三四个身影走了出来,有男有女,手上的家伙也是很有特色,有人手上拿着一把唢呐,有人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还有的是拿着两把石锁。
那边穿着花棉袄女人,头上挽着长长的发辫,手上捧着一支荷花。
侧面一个国字脸的汉子,肩膀上扛着扁担,扁担下面挂着两个竹筐。
竹筐打开,咕噜噜的滚出来几颗血粼粼的脑袋。
乞丐一瞧,那滚出来的脑袋,全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当场脸都变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小弟不懂合上的规矩,冒犯了几位,几位高抬贵手,从今往后,我此生不再踏足中原。”
乞丐说着举起手指发誓道,说着还把身上这段时间敲诈来的钱财都给拿出来。
闻言,几人面面相对,随即就听一旁草丛里传来一声调侃:“晚了,天桥下、武行的把式,文行的嘴、金点、皮门,挂子小绺(liu),只要交了坎子都,都能有个说道,唯独没变绝的生意。”
肖染闻言点了点头,这句话简单的翻译一下,就是“地头上的生意,三教九流,算卦卖药、保镖小偷,只要交了门票钱,都能有个地方,唯独没有这种阴损的生意行当,潜意思也是在说没他的活路。”
只是这声音听的耳熟,肖染循声望去,只见草丛里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为首的中年汉子,年龄不大,浓眉大眼,穿着粗布的马褂。
肖染仔细看着人越看越眼熟,只待旁边乞丐突然回头怒视三人,两眼似是冒出火来骂道:“呸,肖皮匠,长春会里什么时候多了你家的门牌,老子这次不死,转头就杀你全村!”
“肖皮匠?”
肖染脑子一蒙,再一瞧那来人中年汉子,顿时脑瓜子嗡嗡的:“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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