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面的怀特也着急,瑞奇老板背着身吃饭,难道吃得这么陶醉吗?头都不抬一下的,这是有多饿啊。

还有那位米莉唐先生,他明明偶尔会欣赏窗外的风景,这是看不到自己嘛!

那三个壮汉都是阿尔瓦请的演员,不过怀特提前嘱咐过,要演得真一点,所以那那三个家伙时不时还会拿咸猪手去碰一下自己,搞得怀特非常烦躁。

玻璃的另一边,刘永禄抬头看米莉唐盘子里的早饭还剩了大半份,吧唧了两下嘴:

“米粒儿,你介还吃吗?别糟践东西啊。”

“不吃了,太咸,你吃吧。”

米莉唐托着腮帮子把盘子推了过去,窗外三个男人正在推搡怀特,怀特捂着领口缩成一团。

“太咸?哎,介你不懂了,巴巴做的早饭跟我老家那边有异曲同工之妙,回头我准备自己试试,看看能不能复原我们那边的早点。

这类早点啊,伱得就着吃。”

“就着吃?”

米莉唐巴不得刘永禄多聊会儿,多吃点,自己能多欣赏会儿怀特受罪,窗外怀特头发都散了。

“对喽,单喝这汤,吃这腌菜都挺咸,你得拿饼夹着这个……”

刘永禄用叉子叉起来了一个油炸糕,这东西是用蚕豆土豆弄成泥,揉成一个团在锅里油炸制成的。

“把这个夹在薄饼里,再就着这汤喝它就不咸了。”

“哦,那这个腌菜怎么吃呢……”

反正米莉唐就是想方设法逗刘永禄说话,俩人又磨叽了十来分钟,刘永禄才拿了根牙签剔牙四处环顾。

扭回头望窗外看,嚯!就见白姑娘正被人拽着头发按着揍,上半身死死向前贴在玻璃上,汹涌澎湃的胸脯简直要裂衣而出。

刘永禄刚吃完早饭本来就热,抽冷子这么一看差点给鼻血看出来。

“米……米粒儿,他们介演嘛呢?”

“恐怕是暴徒想威胁怀特小姐,快,我们去帮帮她。”

此时米莉唐才故作惊讶地提醒道,等他俩从餐厅大门绕出去时,画家帽请的那仨演员早跑没影了,就留下怀特一个人低着头抽泣。

“进来说,进来说,别哭。”

刘永禄给让进来,还是刚才吃早点的桌子让怀特坐下,又给要了杯热水。

“刚才那是……”

“瑞奇老板,我之前和您说有人想让我给您下毒,您还记得吗?”

“记得啊,小药粉啥成分来着?”

刘永禄扭头问米莉唐,米莉唐插着手笑不滋儿地盯着怀特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哦哦,风茄,乌头,还有一些别的,反正都是神秘学者常用的下毒材料。”

“对,还是那群人,但刚才……他们找了一个学校的校工把我喊出去,说……说是老师有事找我。”

要说怀特这瞎话编的还挺合理,如果说不认识的人把她从餐厅里拎出去显得太突兀,容易被怀疑,果然刘永禄挑了挑眉,深表同情地撇了撇嘴,听怀特继续往下说:

“没想到那个校工也被他们收买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人。

瑞奇老板,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想被牵扯进来。”

怀特摆摆手,现在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身体还是跟着抽泣在一起一伏。

“这些人今天又说什么了?”

这话是米莉唐问的,她也不是怀疑怀特,就是单纯的讨厌她。

“还是关于瑞……瑞奇老板的,他们威胁我,说从学校里已经拿到了我老家的地址,如果我不听话他们就会对我的家人动手。”

“就算我放你回家也没用啊,你介一个儿回去不是白给嘛。他们这回威胁你干嘛?还是下毒?”

“他们威胁我……勾引瑞奇老板您上床……”

最后几个字细如蚊蚋,刘永禄都没太听清楚,看着对面娇滴滴的白姑娘,他是真想说“要不咱将计就计吧”!

但又看了看斜睨着自己的米莉唐,赶紧把这话咽回肚子里。

“你回去也不安全,这样,我跟治安署那边打个招呼,你老家会有治安官盯着。

这两天你也别回公寓了,楼上不是有房间嘛,巴巴他们都住楼上,你先就乎几天,等治安署那边给我消息后咱再想办法。”

怀特也有点六神无主,只顾着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米莉唐插着手没说话,她也挺想看看这位怀特小姐后面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底又是哪路人马。

怀特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让巴巴他们带走回了房间。

刘永禄和米莉唐又讨论了一会儿刚才的事儿才出门上了马车,虽然离海伦大街的别墅没多远,但为了安全起见依然要乘马车。

还没到别墅,透过玻璃刘永禄就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别墅门口,这不是赫拉马亲王的车吗?怎么又来了?

现在别墅里除了他俩以外还住着小天才兄妹,毕竟人家是正牌审判官,住一起也方便帮忙遮掩身份。

而此时别墅内的客厅内,小天才兄妹也没作陪,就留着赫拉马亲王一个人在里面坐着,旁边还趴着走鸡,一人一鸟正聊天呢。

那么说他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因为回去睡不着觉啊,满脑子都是走鸡和虫茧的线索,所以刚起床他就上了马车。

今天赫拉马亲王盛装出行,穿的是自己红褐色相间的异域长袍,头上戴着一个形状特殊的冠冕,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分是白色丝质的螺旋造型,下半部分由红色硬皮制成,中间还镶嵌了一枚特大号的蓝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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