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力家寨后,云英带着月英、长英、慧英来力数仁家里搜查。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力家寨逃难的人陆续回来。云英让红军和宏图以检查的名义,检查了力万狐随身携带的皮箱。里面除了衣服和书本,更没有可疑的东西。
排除了力万狐,云英把目光转向了河曲城。也许万英的判断正确,姊妹团内确有叛徒。叛徒把情报送到河曲,由河曲的叛徒,用电报传给日本人。
姊妹团去河曲城侦查的人很多,但联络点就两个。一是南门的沙家饭店,二是东门的清辉药铺。云英让筠英化装成讨饭的老太婆,混进河曲城,监视这两个地方。
筠英在南门、东门乞讨。眼睛里、耳朵里却在监视着清辉药铺和沙家饭店。五天过去了,筠英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今天想返回箕尾湖,向云英汇报。谁知道,走到西门,却被宪兵抓住了。
从宪兵喊出自己的那一刻起,筠英判断:若不是姊妹团里有叛徒,那一定是清辉药铺和沙家饭店出了叛徒。可自己被抓了,这个情报,又送不出去了。
四人抬着筠英来到日本宪兵队审讯室,将筠英捆在老虎凳上。
驻守河曲的,是日军第26混成旅第3联队1大队。大队长叫木村兵太郎,中等的身材,四方脸面,满脸络腮胡子。
中村走进来,来到筠英身边,说:“我叫木村,鱼台鱼冠天是我舅舅。我的弟弟妹妹都是共产党,所以你不要怕。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回去。”
筠英听继英讲过木村。说他在日本是个教师,自称是徐福的后代。1938年4月,力万虎领着五旅特务营,打了日本人的盐车。打死五个日本兵,夺了一挺机枪。
木村恼羞成怒,带兵攻打力家寨,抓走了力羊安和妻子向礼佛。力数仁求鱼冠天,去河曲搭救父母。
鱼冠天见到木村。酒桌上,木村说自己是徐福的后人。鱼冠天的姥娘家也姓徐;两人论来论去,结果鱼冠天成了木村的舅。鱼冠天送给木村一尊白玉观音像,木村也把力羊安、向礼佛放了回来。
筠英默不作声。
“你来河曲城的任务是什么?”木村问。
筠英依然默不作声。
木村挥挥手。宪兵将筠英的腿抬起,往胫骨下,垫了一块青砖。
筠英咬紧牙关,依然默不作声。
“东关、南关,是不是有你们的联络点?”木村问。
筠英依然不作声。
木村再挥挥手。宪兵又将筠英的腿抬起,再垫上一块砖。
汗珠从筠英的脸上流下来,筠英咬紧牙关,依然不作声。
当宪兵垫到第五块砖的时候,就听咔吧一声;筠英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宪兵用凉水将筠英泼醒。筠英再看自己:已经被脱光了衣服,捆绑在木架上。
望着木村恼怒的面庞,筠英冷笑起来。
“说,你的任务是什么?”木村大声喊。
筠英依然冷笑着,看着木村。
宪兵拿着发红的烙铁过来,一下子按在筠英的身上。筠英一声惨叫,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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