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帮垄断渔业之后,私自造船,私自下网都是违法行为,要想下河捕鱼,要么从鱼帮租船,要么花极高的价格从鱼帮买船。
然后不管收获如何,只要出船,就得缴税。
现在的鱼税是出船一次八十文,另外租船费用是二十文,而原身出船一次的平均收获,是一百五十文。
原身穷困潦倒,真的不是不够努力。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日子总该有点变数吧?’
‘难道新手礼包都不给?’
夏安努力抬起右手,发现食指稍微有点焦黑,但并没有痛觉传来,活动起来也还灵活,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再摸摸头发,也没有因为接连被雷击,而变成爆炸头。
‘我穿越后的特殊之处,难道就是能引来雷劈,还不受伤?’
‘这有屁用啊?’
‘总不能一有什么纠纷,我就过去抱住别人,然后引雷来劈吧?’
‘难道我这辈子,注定是个神棍?’
又过片刻,夏安体内的麻木感彻底消散,他从地上坐起,又感受到了三天没吃饭的饥饿,浑身不对劲。
“难怪说撑死不做饿死鬼,还是先填饱肚子,再想这些糟心事吧。”
茅草屋的废墟里面,大概率是找不出什么能直接吃的东西。
夏安起身朝村子里面走去。
虽说民生疾苦,但吃百家饭长大的原身,在村里还是有些人脉的,借口饭吃总不是什么难事。
‘从余三秋的行迹来看,那河里的妖魔,大概率是没上岸,或许只是路过,这四舍五入也算是个好消息,毕竟跟人斗,总比跟妖魔斗要强。’
不久后。
他来到一家带着篱笆院的木屋外,一个十一二岁的青衣少年,正坐在院子的屋檐下念书。
“余平,我家茅草屋被风吹倒了,不方便做饭,你家有粗粮饼没,借我两个填下肚子。”
“夏安哥。”
夏余平站起身来,“有的,我去给你拿。”
“我来我来。”
屋内传来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很快,一位十五六岁的绿衣少女从屋里走出,她左手提着一袋粗粮饼,右手舀着一瓢水,脸上带着些激动。
“夏安哥,都十天半个月没见到你了吧,最近打鱼很忙吗?”
夏余平看着这一幕。
嘴角无奈一笑,坐下继续看书去了。
看着那稚嫩脸庞上的热情和激动,夏安意识恍惚了一下。
夏余平的父亲叫夏万和,夏安管他叫万和叔,六七岁的时候,他在万和叔家住过一段时间,跟夏余平的姐姐夏静相处的不错,后来夏余平的妹妹出生,万和叔一下子照顾不来四个小的,夏安就去了别人家。
夏安和夏静,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不知怎么的,还暗生情愫了,好在两人谁都没有挑明。
‘世界那么大,我还想去看看呢,可不能在新手村拖家带口,这情愫,得想办法慢慢断了,也别耽误了人家。’
夏安点了点头。
“最近是挺忙的。”
他接过粗粮饼,拿起一个直接啃了起来。
普通人家的粗粮饼,并没有什么讲究,像玉米,大米,野果,野菜等等,有什么放什么,主要用来打鱼的时候充饥,所以味道自然也算不上好。
但夏安却吃得狼吞虎咽。
“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了。”夏静关心看着,又贴心的送上了手中的水。
“谢谢。”
夏安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咽了几大口。
夏静愣了一下,又静静地看着夏安狼吞虎咽,很快,夏安两个饼下肚,又将水喝光,才停下进食。
他将装着粗粮饼的布袋递了回去。
夏静直接摇头回绝道:
“夏安哥,你不是茅草屋被风吹倒了吗,接下来做饭也肯定不方便,这些粗粮饼你就带着吧,回头我去你那里拿袋子。”
夏余平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用了,做饭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夏安将布袋硬送了回去,又将瓢递了过去,“谢谢,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今天借的饼,我过两天还回来。”
夏静左手提着饼,右手攥在瓢,气呼呼的目送夏安远去。
最后还忍不住跺了跺脚。
她转头看向夏余平,双手叉腰的说道:“余平,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念书哈,要不你去帮夏安哥修一修茅草屋?”
“不去,要不是今天背不下这篇课文,爹回来会打我的。”
夏余平直接转过身,侧对着夏静。
“不去算了。”
夏静气呼呼的回了屋子,屋里很快传来瓢被扔进水缸的声音。
……
从夏安的院子离开后,余三秋带着几个小弟直奔县城。
麻县如今的知县名叫王都要,他有三个赫赫有名的儿子,老大叫王有权,在刑房任职,老二叫王有钱,在商房任职,老三叫王有才,在书院任职。
余三秋进城之后,直奔商房,找到王有钱,绘声绘色说明了夏安的事。
王有钱脸色越听越凝重,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
“你去除掉他!”
“我?”
余三秋一下子蒙了,他是真怕遭天谴啊,可在上级面前,他也只是小弟。
王有钱冷声说道:
“麻县,不允许有这么厉害的人存在。”
“明白了。”
余三秋无奈点头,将主意落在了自家小弟身上。
……
填饱了肚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安继续思索起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妖魔乱世的仙侠世界。
但奇怪的是,姜国是以武立国,在前线抵御妖魔的的主力,也是武者,余三秋能在下麻渔村为所欲为,除了他背后的权势以外,还因为他是个武者。
俗话说穷文富武,以夏安的家底,自然是练不起武的。
而且据原身所知,这世间如今门阀当道,像鱼有鱼帮,布有布帮,就连县城掏粪的工作,都早已被人垄断。
要想练武,家势比天赋和努力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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